只不过冯诗诗能在学校跟单位混得不错,自然不是真的愚蠢。
梁家现在占据上风,她虽然是梁咏棠的‘未婚妻’,但上梁家却还得眼巴巴的跟着别人一起预约排队!
她跟冯国泰的交易只有一周的时间,可以活用的不多,更何况人手都被冯国泰扣住,她只能靠自己。
而梁本家那里使不上力,冯诗诗没有办法,只好找到郝思佳那里去。
“诗诗姊,我的确很想帮你,但问题是我现在根本遇不上王昭。”郝思佳脸色很难看地坐在咖啡厅里,对着昔日首都大学的女神、如今却脸色苍白满眼血丝的冯诗诗,无奈地摇头说,“我们已经不是同个宿舍,读的科系更是天差地远......更何况你要是想要见梁咏棠,找王昭能帮上什么忙?”
郝思佳觉得自己从小到大就没有像现在一样这么背过。
之前在宿舍里刚王昭杠上,后面军训的时候还听了冯诗诗的话,偷偷告了王昭黑状──
结果谁也没想到,最后他们不但输得一蹋胡涂,甚至还搭上不少人的性命。
搭上梁咏棠的线又怎么样?最后便宜的还是冯诗诗。吃亏的都是她,连吴筱芃现在都在家里都吃挂落,然后冯诗诗还有脸说要借着她们去联系梁咏棠,只因为要退婚?!
这脸还能再大一点吗!
现在郝思佳只要回想到军训的片段,还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更别提每次跟王昭对着来都没好下场,她根本不想帮冯诗诗任何一个忙!
尤其是要帮着冯诗诗对付王昭。
光是用想的就肝疼!
“我让你们做事,你们没做到失败了,被王昭整了,可不能把责任都推在我身上。”冯诗诗听出了郝思佳的意思,也很不高兴,“而且吴筱芃的事情我也帮她解决好了,诚意放的这么足,难道还不能让你相信我的诚意?”
“诗诗姊,现在可不是当年你担任学生会长的情况。”郝思佳知道冯诗诗的不满,可是她的确不能帮这个忙,“而且我觉得,你想要联系上梁咏棠,明明同个大院里就能找到......这么迂回的想要从王昭身上下手,就冲着之前你对我的照顾,我老实告诉你,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的好。”
“郝思佳,你以前的傲气都到哪里去了?”冯诗诗只觉得自己失忆两个多月而已,醒来以后什么都变了,“你爸校长不争了?梁咏棠现在在军校我可碰不上,做事情讲究的是效率,当然是得从王昭手里的项目过去最快!”
然后咬咬牙,决定多给郝思佳一点甜头,
“中间失忆搅了你的好事情是我的不对,梁咏棠估计还是喜欢你的,我可以保证!而且听说梁咏棠要调职到H市去,你跟他如果可以成,之后也不用看婆婆的脸色,还能去H市踩着吴筱芃闯荡出自己的事业!”
想到王昭越过越好,从打听中间得到的消息来看,甚至做的项目都跟上面的福利挂勾──再看看自己,努力了半天还要给冯国泰当利益交换的筹码,最后去了西北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事,冯诗诗心里的怨恨就越来越深。
凭什么他们就能吃香喝辣,自己就只能捡破烂,还得承受这么扯人后腿的父母!
“梁家找媳妇,我可排不上号码。”郝思佳当然希望能更进一步,但是她现在可看明白了,大院里的事情,还不是他们这种学术二代可以攀上的,“诗诗姊,现在情况不比当初。你想找王昭麻烦,也要想想现在这个学校里有多少人是她救的。”
郝思佳虽然很希望自己可以依旧是众人目光的焦点,但是今非昔比,更何况她都也是裴修他们救回来的。光是这样,即便她对王昭的观感很复杂,也绝对不希望跟后者再杠上。
“而且王昭已经申请特殊就学,现在根本都不在学校。如果你真的要找人,我建议还是去裴家比较快。”郝思佳一看到冯诗诗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没有听进自己的话,于是只能加强语气地说,“诗诗姊,我真的不希望你又去找王昭麻烦,毕竟现在你们家也不好过,低调一点,总是比被人抓着压着打还要好。”
但冯诗诗要是真的能听进去,她今天也不会特意跑首都大学这么一趟了。
更何况她已经跟冯国泰掰扯开来,要是不能达成跟后者的约定,冯诗诗可不知道自己现在既陌生又可怕的父亲,到底会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
她已经没有退路可选。
“你放心,我做什么事情,也不会扯到你身上的。”冯诗诗冷漠地站起身,直接找了服务生付账,然后转身就走。
郝思佳看着面前慢慢冷去的咖啡,无奈地叹了口气。
郝家之前因为女宿跟军训的事情,也是鸡飞狗跳了好几个月,郝副校长更进一步的机会是肯定没了,还差点被撤职。直到最近因为上头推出了罪魁祸首,这才好不容易消停一点。
经过这次的事情,郝思佳只想顺顺利利的念完大学四年,然后按照家里的安排出国,镀个金,再回来按照郝副校长的安排,踏踏实实的工作生活。
她跟吴筱芃不一样,家里并不稀罕拿她来讨好别人,也没有多余的手足来抢资源。吴筱芃的下场很糟糕,再听冯诗诗的口气,吴家现在只能指望冯家的帮忙......郝思佳根本不愿意去想,吴家最后到底可以剩下什么。
不过冯诗诗毕竟是自己曾经最崇拜的对象,以前也没有少照顾过自己......虽然现在立场变得不同,但她唯一能做的,也就是暂时压下冯诗诗要对付王昭的消息。
希望冯诗诗到最后可以想开,不要真的做出蠢事来。
“打听到了,王昭最近都不会在学校,实验室那边就麻烦你们的人尽快动手。”然而冯诗诗现在没有退路,她也不在乎郝思佳到底会不会跟王昭说,只想尽快解决自己的事情。
“你现在决定要求我办事,但是总该要有点诚意吧?”电话的那头,一个娇媚的女声低柔地响起,“而且药剂我也不是没有弄到货源,说真的,你那里一点吸引力也没有......还不如到时候去了西北,把货物分我一半呢!”
冯诗诗听到‘西北’两个字,脚步忍不住在大街上停了下来,然后低头死死盯着地面,甚至连后面的人撞上后的咒骂也没管。
电话的另一边,女声也没催促冯诗诗做决定,而是轻快地哼着陌生的小调,等待着她的答案。
因为她知道,最终自己肯定会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