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局面被控制住了,向暖从商店里出去,她站在警戒线外,等了好半天才看到一个熟悉的便衣。
她赶紧招手喊:“同志,武警同志……”
那便衣看了向暖一眼后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来。
她焦急地问:“怎么样?有人员伤亡吗?”
那便衣道:“有三个人受伤了,其他都没事,您放心吧。”
闻言向暖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没多大会儿,医院的车也来了,她看到三个伤员被担架抬上了车送走了,通过服装辨认,两个是银行的人,还有个穿着便服,流了不少血,应该是武警同志。
向暖四处找冯连长,好半天才看到冯连长正在跟一个人说话。
等了半个多小时,冯连长等人才朝这边走来。
向暖立刻喊了一声,冯连长看到她,小跑着过来了。
向暖看着他衣服上也有血迹,惊了一下赶紧道:“你也受伤了?怎么没去包扎啊,你放心,医药费什么的,我们安投负责。”
冯连长摆摆手:“就是擦伤,回到单位让人处理下就好了,就不占用医院资源了。”
听他这么说,向暖才算是放心了点,又赶紧问:“怎么回事啊?是被人盯上了吗?”
冯连长点头:“也幸亏您让我们跟着,不然今天估计悬,其他的我不方便说,回头您再问问公安那边吧,我这边任务结束,要收队回去了。”
向暖点头:“那好,这几天真的还是太谢谢你们了。”
冯连长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陶总,您的车子……在我们追击的时候,前面车盖被打了一个弹坑,这个维修费多少钱,我们赔。”
“你说什么傻话呢,”向暖佯装生气地道:“我告诉你那个坑我可不想修啊,这可是经历过枪林弹雨的战车,以后开出去多有面子。”
冯连长很是无奈。
“行了,这些都是小事,我解决,你这伤口虽然是小伤,但也要及时处理,记得打破伤风针,赶紧回去包扎吧。”
冯连长也就没耽搁,冲她敬了个礼后就带着队员们走了。
现场还有公安在,她也就没逗留了,立刻走到车边,要开走车子。
结果一个公安跑了过来,说不能开走,这是参与了枪战的车,他们要先处理后她才能开走。
向暖无语,但还是配合的把钥匙给了他们,留下电话后就打车直接回公司了。
等她回到公司的时候,公司里的人还不知道这件事,不是人手电话的时代,消息的传播还是没有那么快的。
向暖没跟其他人说,但还是喊了乔建军,一起去了蔡东全的办公室,说了这件事。
蔡东全点点头:“我已经知道了。还好人当场就被抓到了,没有造成太大的损失。”
向暖点头,是啊,还好,还好她让冯连长跟上了。
结果还没到下班呢,在公司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因为公安上门了。
主要是询问一些问题。
她的级别在这里,公安倒是不敢让她去公安局说,所以是刑侦大队的大队长亲自来问口供的,就在向暖的办公室里。
向暖先一步开口:“医院里的三个人都没事吧?”
大队长道:“银行两个职员都没事了,那个受伤的武警战士福不中了一枪,子弹取出来了,但估计还要躺一段时间。”
向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问话了。
大队长说话也挺直接的:“陶总,请问您是不是提前得到什么消息了,所以才让冯连长跟在后面的?”
向暖回答的也很直接:“我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你非要让我给你一个解释的话,那大概就是女人的第六感,也就是俗称的直觉。”
大队长看了她一眼:“那您这个直觉肯定是有判断依据的吧?您是根据什么来判断的呢?”
“因为钱很多啊,多到让人眼红。”向暖道:“我们在c市举办两次活动,最后一天活动结束的时候,我手里有两百万的现金。我当时忽然就觉得很不安全,又是年底了,其他省出的那些抢钱的案子让我后怕,所以我当时就打电话给c市的周书记,让他派了一个班的武警送我回来的。”
“后来后面每次有一定数额的现金,我都让人赶紧存到银行,防患于未然。”
“这次在省城的活动,本来也是打算五万块就存的,不过我们存钱的银行那边说他们可以派人到现场,直接帮我们存钱,来回不太方便。”
“我们的活动搞的突然,所以前面几场很顺利很正常,但都过了半个月了,要是有心,肯定也打听的差不多了。
到了省城是最后一场,我要是那些悍匪的话,我肯定不能看着这么一块肥肉跑了。”
“所以我也请了武警同志过来了,大概是他们起到了震慑的作用,所以这几天都安然无恙,今天是最后一天,活动结束了,车上有六十多万现金,也不少了。”
“抢这笔钱,比抢银行里的难度系数肯定要小很多,我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动手,就想着都是最后一天了,不能出事,所以就让冯连长跟着护送一趟。”
大队长又问了一个犀利的问题:“为什么不让冯连长开武警的卡车,这样那些人就不会抢了。”
“你这是在怪我吗?”向暖问。
大队长立刻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就是想知道您为什么这么选择,这是程序,请您谅解。”
向暖缓了缓情绪,她刚才的情绪有些不太对。
揉了揉鼻梁,向暖继续道:“我跟冯连长说的是得让狼露头才能一棒子打死,不然老这么一群狼盯着,谁能好受?这些人这次不抢,也会在下次抢,他们就像个定时炸弹。
开武警的车,也只是让这个炸弹延迟爆炸的时间罢了。治标不治本。
他们敢动手,就说明他们不是善类,既然拿起了屠刀,那事后就算放下屠刀重新拿起了锄头,那也是罪犯。
这次我们有准备,可要是等到下次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谁能保证这个炸弹在哪里炸响,到时候又会带来怎样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