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战场上,瞬息万变,不能僵化的按照兵书照抄。更不能傻乎乎的硬碰硬。”洪连朔深潭般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打仗是由诸多因素制约和协同的全局统筹安排的,这里面涉及兵种、天气、地形、水源,兵器,后方补给,甚至双方使者等等都会影响战场的胜负。”满眼小星星地看着他们说道,“能利用天时地利打败对方的战术,这才是上上策。真正的摆开架势,两军对垒,成千上万人对冲,短兵相接,其实并不多见,那基本属于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以命相博了。”
“受教了。”陈中原和江水生两人拱手道。
“俺们的见的还是少了。”陈中原委屈巴巴地说道。
“你可真是的,这都是在书里见的,真要实物例如象兵俺也没见过。”林南征好笑地看着他说道,“南方咱现在也没去过,有时候也无法想象。”
“你们也没见过啊?”江水生惊讶地看着他们俩说道。
“是啊!”韩擒虎深褐色的眼眸看着他摇头轻笑道,“这天下大着呢!以为隔壁村啊!抬脚就走到了。”
“人家说锦绣河山,大着呢!”林南征手比划着道,“很大!”
“有多大?”陈中原十分好奇地看着他们说道。
韩擒虎闻言想了想道,“这么说吧!骑马从这里到最南边,骑马也得两三个月。”
陈中原认真思索了片刻微微摇头道,“无法想象。”
“这没有舆图吗?”洪连朔突然想起来道,“在宫中没有找到。”
“没有。”林南征闻言微微摇头道,“有也是脚下这巴掌大的地儿,现在这些称王称霸的,真坐了上去,想得是享受荣华富贵,开疆拓土,那也是为了抢钱、抢粮食,都是为了自己。”嗤笑一声道,“天下如何?百姓如何?关他们什么事?”
“谁说不关他们的事了。”韩擒虎没好气地说道,“无人可用,还怎么压榨、奴役他们呀!”
“还是人重要。”洪连朔一脸正色地看着他们说道,“这地主老财没了佃农,谁还给他种地,给他创造财富啊!大到这天下也有一样。”
“那这么说来,咱人可不多。”江水生吧唧、吧唧嘴道,“俺还以为咱们人多着呢!”
“咱这把老人、孩子都算上才十万来人,东汉所有人丁加起来五千万人,然而经历了三国这人丁锐减,只有七百多万。”韩擒虎感慨唏嘘道。
“呃……”陈中原蟹青色的脸颊更黑了,难看地说道,“都是被杀了。”
“与战乱比起来,是瘟疫更可怕。”林南征凤眸直视着他们说道。
“现在有多少人?”江水生双眸充满好奇地看着他们问道。
“这还真不知道,不稳定下来没法查啊!”韩擒虎摊开双手道,“不过人丁还是增加的。要都被杀了,还能有咱吗?”
“对哦!”陈中原笑呵呵地说道,“那咱更应该打出去,招兵买马啊!”
“不不不!贵精不贵多;谨训习;赏罚公正;号令严明;严肃军纪;同甘共苦。这六方面的核心便是以严治军。咱们要的是精兵强将,皆可以一当百!”洪连朔深邃正直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打仗不是凑人头,上到战场那都是炮灰的命。看着声势浩大,确实极其的不负责任。”
“嗯嗯!”陈中原频频点头道,“俺能感觉的出来,比起刚从燕都城逃出来的时候,俺觉得自己变多了。”握紧拳头道,“感觉有劲儿了,出了燕都城跑上五六里,俺就喘得跟那新做的风箱似的。现在一口气四十来里路轻松的很。”
“中原要不你再举举那伙房里的大磨盘,少数百十来斤呢!”林南征充满兴味的凤眸看着他笑道。
“不行那个重量太轻了,要举俺就像项羽似的,举那大鼎!”陈中原自信满满地说道。
“项羽举起的是三、五百斤鼎。”洪连朔闻言眨了眨眼看着他说道,“你可别贸然举鼎,闪着腰是小事,万一像秦武王嬴荡举鼎砸着自己,最后丧命就不好了。”
“俺慢慢来,先举小的,再举中的,最后举大的。”陈中原大环眼充满笑意看着他们说道,“循序渐进,找找感觉,这个词没用错吧!”
“没错,没错。”林南征笑呵呵地说道。
举重也是慢慢加码的,洪连朔在心里腹诽道,这小子粗中有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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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娘子,您怎么都不说说阵法啊!”江水生目光灼灼地看着洪连朔问道。
“这个?”洪连朔食指蹭蹭鼻尖,能说什么?她在这方面不熟悉啊!咱也不懂,总不能干不懂装懂吧!教坏了可怎么办?
“诸葛亮的八阵图很有名的。”林南征想起来道,“只不过现在的人会的不多。”
“那阵法真如传说中的那样,神乎其神,吸天地之精华,十分厉害吗?”江水生黑眸热切地看着他们说道。
“没见过,无法告诉你。”林南征凤眸充满遗憾地看着他说道,“有关阵法从春秋就有了,那都是兵家秘籍,等闲得人看不到的。”
洪连朔敛眉沉思的片刻后,抬眼看着他们说道,“在我看来所谓的阵法,应该就是指协同作战。所谓阵,就是军队的配置形式,这打仗的时候人数太多,不按照一定的阵型排列、组织进行分工,一旦战争开打,不仅会出现拥挤、踩踏等问题,还会严重削弱战斗力,降低士气,最终导致战争的失败。”
“有点儿道理,所以要各司其职。这需要不停的训练,来记住自己的位置,记住自己要干什么?记住上下左右同袍,这样彼此才能相互配合。”韩擒虎茶色的童仁看着他们认真地说道,“联合起来将敌人给绞杀了。”
“既然这么厉害教俺们啊!”陈中原哆嗦着手指着自己说道。
“刚才没告诉你吗?大部分阵法都已经失传了。”韩擒虎爱莫能助地看着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