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镇远镖局的暗中谋划,却说接下来的几天,骆建勋每天都在暗暗等待声望值的增长,果不出他所料,在和尤翔宇一战之后,他的在江城之中的威望更胜一层楼,声望值也增长了不少,在跨过七千的门槛时,骆建勋终于兑换出了肖想已久的《神行百变》。
这神行百变乃是铁剑门的木桑道人所创的轻功,共分为三层,第一层为‘脚底抹油’,练成之后,日行千里,任他是何等的轻功高手也难追上,第二层为‘壁虎爬墙’,练成之后翻墙入户如履平地,第三层为‘泥鳅钻洞’,顾名思义,练成之后浑身如泥鳅一般滑,任何高手都抓你不着。
神行百变的内功原理是将全身的内力旋转震动,因此可以将外来的力道卸开,难以攻敌,却也不易被敌人攻击。
基本上,大部分的轻身功夫,除了运力法门的各种区别之外,很多诀窍便隐藏在太极阴阳,四象八卦之中,就如骆建勋所练的四象步一样,看起来简简单单,不过是左一步右一步,前一步后一步的来回变化,其实却蕴含了四象二十八星宿的诸多变化,这神行百变虽说唤作百变,但其本源步伐的变化,还是源自这些道家真意。
骆建勋精通四象步,以四象步为基础去推演神行百变,倒是容易的多,而且神行百变精妙无双,却并不是如何复杂,否则,以韦小宝那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也不可能学会这上等的轻功。
不过演练了几遍,骆建勋便将这一套轻功掌握。
如此,三天过去,这天一大早,骆建勋还在酣睡之时,便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洪亮的嗓音,“骆馆主,骆馆主,我茅十七来了,你快点出来啊。”
听到这话,骆建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反应过来,便听门外又是一声大喝,“嘿,你这汉子哪里人,江城武馆之中,不得大呼小叫。”
“刀疤脸,你是什么人?我可是骆馆主亲自请过来的,你快点叫骆馆主出来,要不然误了大爷的事,当心爷爷手里这把钢刀不客气。”那犹如蛮牛一般的声音说道。
听到这般吵闹,骆建勋摇了摇头,顿时清醒过来,平阿三这是再跟谁吵架,茅十七,茅十七?!
想起刚刚那人的这话,骆建勋脑海之中一个人的身形顿时闪过,想想系统的尿性,要是还不知道这人什么来头的话,骆建勋就是个傻子了,连忙一个鲤鱼打挺便从床上翻身下来,伸手一挥,便将屏风上的衣衫抓在手中,整个人好似一阵风一样,冲了出去。
“好你这恶汉,平某好言相劝,你却如此无礼,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敢到我江城武馆来捣乱。”看着眼前这粗狂汉子,一脸粗鄙无礼,加上说话毫不客气,平阿三也动了真怒,自从江城武馆击败飞马武馆之后,还没有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当即,一记冲拳,便朝着茅十七攻了过去。
这茅十七赫然也是一位习武好手,看到平阿三这一招虽然简单,但威力甚是不弱,也是见猎心喜,朗声喊道,“好厉害的拳法,老子今天就跟你斗上一斗,叫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茅十七抽出钢刀单刀斜劈,轻砍他左臂。平阿三见他来势凶猛,不似弱者,心中一惊,连忙一低头,自他刀锋抢进,左手向他诱逼肘下拍去。茅十七一侧身一转,拍的一声响,平阿三一掌落在他身后的墙面之上,打出一个浅浅的掌印。
茅十七见状喊道:“好掌力!不过老子这一手五虎断门刀,可不是吃素的,你想空手接白刃的话,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好。”言罢单刀拦腰挥去。一招“西风倒卷”施展开来,单刀之下拖上,朝着平阿三攻去。
平阿三见状双腿急蹬,在半空中一个倒翻斤斗,跃了出去。茅十七这一刀和他小腹相距不到半尺。刀势固然劲急,平阿三的闪避却也迅速灵动之极。但见平阿三忽进忽退,双掌翻飞,茅十七将单刀舞得幻成一片银光,挡在身前。平阿三几次抢上,都被刀光逼了出来。
见状,平阿三知道,茅十七的虽然为人粗鄙,但是功夫甚是不弱,自己要是素手应敌的话,落败只是迟早的事情,当即跳出战圈,从演武场一旁立着的武器架子上抽出一把钢刀,横刀在前,喝道:“茅兄武艺高超,在下要动兵刃了,还请多加小心。”
却是对茅十七的功夫甚是佩服,平阿三也改称他做茅兄了。
茅十七虽然为人粗鄙,但性子却极为豪爽,将平阿三客气,也顿时客气起来,“那里那里,老兄你的一手拳掌功夫,也是不错,来来来,咱们再过上几招,打个痛快。”说着,茅十七爽朗的一笑,手中钢刀便朝平阿三攻去。
霎时间,两柄钢刀交错在一起,发出阵阵金铁之声,这两人,一个是胡家仆从,一个是江湖莽汉,一个主家刀法精深,一个传承悠久,这一交手,颇有几分龙争虎斗,针锋相对的意思,两人实力相差不大,一连拆打了十几招,也不分胜负。
骆建勋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一开始的时候,他还心中一惊,准备出手将两人隔开,可是看了半晌才发现,这两人虽然下手毫不留情,但也不是下死手,便是真的谁棋差一招,也最多是破皮罢了,连轻伤都落不下,便放下心来,任由两人交手。
终于,等到两人拆了百十来招之后,武馆的诸位学徒都围了过来,两人还没有分出胜负,骆建勋这才朗声喊道:“平兄,茅兄,我看你们一时半会儿是分不出胜负了,还请暂停交手,日后再行切磋吧。”
平阿三对骆建勋素来恭敬,听到这话,哪有不应之理,当即连攻三刀,将茅十七逼退,随即身形急退,退出了战圈,站在骆建勋身旁不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