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无双穿好睡衣，才将手机对准自己，“司夜霆，我问你话呢？你奶奶怎么样了？现在应该醒过来了吧？
提到自己的奶奶，司夜霆脸色一沉，眼里爬上几分不悦，“本来是醒过来了，可发生了一点意外，现在又昏睡过去了。还有十个小时左右的危险期，醒来后，情况可能也比先前预想的要差很多。”
“啊？你们一大家子人守着，还能发生什么意外？”陆无双狐疑。
司夜霆拧眉，“好了，不说这事了，宝贝，我今晚回不了家，你洗漱完，早点睡觉，不要熬夜。医生开的补气血的药，你要记得准时吃，不能偷懒。”
“我已经给家里打过电话了，每吨都有滋补的汤，你多喝点，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的，到时，老公睡、起、来，才舒、服。”
陆无双羞恼得不行，“司夜霆，你胡说什么呢？谁说让你睡了？你不要脸！”
司夜霆冷哼一声，“不让我睡，你想让谁睡？嗯？！你是我老婆，我睡你，不是应该的吗？什么叫不要脸？睡自己的老婆要什么脸？宝贝，乖啦！先去把头发吹干，不能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睡觉，我先挂了。”
司夜霆从洗手间里出来，正对上大嫂刘梦寒那张戏谑的脸，“大……大嫂，你在这儿多久？”
刘梦寒眯缝着眼睛，笑得那叫一个暧昧，“哈哈，老三，没想到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啊，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是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呢。没想到，你笑起来也能这么温柔。”
“这么……哈哈，有点浪啊。我站在这多久了啊？也没多久啦！‘你是我老婆，我睡你，不是应该的吗？’啧啧啧，老三，看不出来啊，你们司家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刘梦寒笑得意味深长。
司夜霆眉梢轻挑，嘴角扬起一个淡淡的笑，“我们司家的男人，都是怎样的？我大哥他也是这样的吗？有点浪？”
刘梦寒顿时闹了一个大红脸，“你……你……你赶紧回奶奶的病房吧，没大没小的，连你大嫂的玩笑也开。”
……
“今晚上半夜我和老……夜谦守着吧，下半夜老大和老三守。梦瑶你等会和你妈一起回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们守，你们明天一早过来就行了。”
“梦寒十一点就去隔壁房间睡觉，夜里她也不用守着。”司夜霆回来，就听见司父正在安排晚上值守的事。
他拧眉，淡冷开口，“不用了，我守全程，你们谁愿意留下来陪我守，就留下来，不愿意留的，不勉强。”他说完就走到司老夫人床前的椅子上坐下，也不再看众人。
司夜铭，“我和三弟一起守。”
司夜谦，“我也和大哥、三弟一起。”
司母齐玉碗见自己丈夫空了出来，她赶紧说，“老公，你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他们要守就让他们守吧，他们都年轻，守一整夜也没问题。医院的床睡着也不舒服，硬邦邦的，一点都不方便……”
“你给我闭嘴，滚回去，这里轮不到你指手画脚，我要睡，也是睡在医院。”听到妻子的话，司震南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
齐玉婉一脸的不满，“你吼什么吼？一把年纪了，你以为你身体还能和他们年轻人比吗？我还不是担心你，你下午喘成那样……”
‘啪。’
齐玉碗的话还没说话，一个重重的巴掌就落到了她脸上。
她愣怔了三秒，然后一嗓子嚎了出来，“呜呜呜……司震南，你疯啦，你居然打我？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动手打过我，呜呜呜……你今天中了什么邪，又凶我又打我，你是不是被上午那个小狐狸精迷惑住了，呜呜呜……你……”
司夜霆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几步窜到司夫人面前。他眼底浓墨一般，黑压压的，眼底戾气幽冷如冰，眼底瞳仁如深渊之海，“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
看到司夜霆眼底浓烈到掩饰不住的杀意，齐玉碗身子一阵瑟缩发抖，她也顾不上嚎了，声音颤抖的问，“你……你想干什么？我是你母亲！”
“母亲？就你也配！！毫无廉耻之心的玩意儿，生怕大家不知道你下午干的那点破事，当着大家的面，一遍又一遍提及。果真，下贱玩意儿生养的，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司夜霆这话侮辱性极强，简直将司母齐玉碗的脸面放在地上随意磨蹉。
他的话说完，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众人像是集体失声一般，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包括司父司震南。
司夜霆的话，说到了某些人的心坎上，甚至是说出了某些人的心声。
这一席话就像是一记惊雷，炸响在齐玉碗的头顶，炸得她脸色苍白，缓了一阵。
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说我是下贱玩意儿生养的，上不得台面，那你呢？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啊？你可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
司夜霆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着杀人诛心的话，“呵，从你肚子里爬出来，那是我司夜霆此生虽大的耻辱。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是从粪坑里爬出来的。”
“你这一生用了多少上不得台面的手段，要不要我一件件、一桩桩的给你列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