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很快来到了京大数学学院的办公楼。
楼下已经有人在等着他了,是华国数学学会的工作人员。
在这名工作人员的带领下,他进入了一个会议室中,里面坐着的基本都是他们华国数学界的重要人物。
“李牧来了啊。”
袁祥院士首先站了起来,对李牧说道。
“我现在先和你说说现在的情况啊。”
“首先是这个范湃仁,曾陵大学的数学系副教授,他是自行报名来参加本次的数学学术会议的,不在我们的邀请范围内,至于他们学校,就是一个普通的民办二本,教师队伍的素质参差不齐。”
“包括这个范湃仁,也没有什么突出的成就,起本身从武理大学的数学研究生,读完了硕士之后,就到了曾陵大学任职。”
“我们看过他以前发过的论文,基本上可以确定,他在数学上的能力,是完全碰不到孪生素数猜想的。”
“林尧教授也已经和我们说过,他能提出将圆法和有限域的结合,应该纯属是碰巧。”
李牧点了点头:“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这一点的,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关于将圆法和有限域的结合,我在之前就已经确定了,我电脑上的文件日志都是可以证明的。”
“嗯。”袁祥点点头:“但是现在的问题就是舆论已经传出去了,我们也联系了那个浦澎新闻,要求他们对这个新闻进行澄清,但这家媒体并不是咱们官方的媒体,是一家位于沪市的民间媒体,他们现在大概是看到这个新闻热度很大,所以虽然表面上答应,但是却完全没有去做。”
这时候,旁边的连正行就冷哼一声说道:“这种媒体就应该好好惩治一番,为了一点流量,完全不论新闻的真实性。”
然后他就对李牧说道:“李牧,不管怎么样,我们上京大学数学学院都会在你这边。”
“我们青华也肯定站你这边。”青华数院院长余亮也如此表示,“这个范湃仁,我们学院的王晓明教授以前就碰巧和他交流过数学,这人就完全是个民科,也不知道这种民科为什么都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接下来又有不少来自国内各大高校数院的领导如此表示,包括华国科学院数学研究院也在其中。
“当然我们华国数学学会也是站在伱这边的。”袁祥也说道。
李牧笑着道:“谢谢大家。”
不过随后他又思考着说道:“现在还有两个问题,就是在网上的那些评论中存在一些水军的痕迹,这些水军在网络上正在故意带着节奏,此外还有,这个范湃仁是如何联系上这家媒体的?他有这样的人脉吗?”
李牧提出的两个问题,让袁祥他们都是一愣。
还有水军的存在?
也就是说还有人在暗地里黑李牧?
连正行又率先表态:“可别让我抓到这个人,不然的话但凡他是在国内数学界,我让他混不下去。”
这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连正行这是仍然没有放弃邀请李牧的想法。
当然,青华那边也不甘示弱,同样做出了表态。
余亮:“我们也一样!”
连正行:“我回头就会让我们京大数院发动关系进行调查,确保能够抓住这背后的人。”
余亮:“我们也一样!”
连正行:“李牧是咱们国内数学界的骄傲,我们能做的就是保护好他,不能让他受到委屈。”
余亮:“我们也一样!”
连正行:“余亮敢吃屎。”
余亮:“我们……姓连的,你过来,我们比划比划。”
会议室内响起了一阵笑声,暂时缓解了一番严肃的气氛。
当然回到正题上来,关于第二个问题,范湃仁又是如何联系上媒体的,也再次引起了他们的思考。
但不管怎么说,探讨这些问题,都只不过是次要的,最根本的问题还是要如何平息掉这次的舆论事件。
就像刚才连正行所说的,李牧是他们华国数学界的骄傲,不能让他受到委屈。
而就在这个时候,袁祥经过了片刻的沉思后,说道:“既然范湃仁说将圆法和有限域结合起来是他先想到的,还给李牧提供了思路,那么,我们就重新举办一次报告,让他证明他所说的事情,总不能他说他先想到,那就是他先想到了。”
“难不成李牧在证明冰雹猜想中对塞默迪定理的改进,我只要说一句我也先想到了,那就是我先想到的了?”
在场的人纷纷点头。
“对,就是这个理!不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华国数学会的一名副理事长走了进来,脸上惊喜地说道:“刚才有好几名参会的学者打电话过来,表示他们能够作证,范湃仁是说谎,他根本就没有给李牧提供任何思路和帮助。”
“其中还有一位叫崔文建的学者表示,他能够拿出视频证明范湃仁说的都是假的。”
“什么?”
在场的人都露出惊讶。
而李牧听到这个名字就想了起来,就是当初和他坐同一车的参会学者,而且就坐在他们后面一排。
那名副理事长继续解释,果然这些学者都是当初和李牧坐同一车的,因为看不惯范湃仁碰瓷的行为,都愿意为李牧作证。
而其中的崔文建,当时正巧在拍摄车外街景的视频,而刚好范湃仁又和李牧探讨孪生素数猜想,他就把整个过程都录了下来。
这个视频,就将成为决定性的证据。
视频里面,范湃仁民科的一面可是展现的淋漓尽致,到时候人们也就能够知道范湃仁的真面目了。
“好!”
袁祥大笑起来:“这就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啊。”
“咱们这就宣布举行报告,三天后开始,看看这个范湃仁敢不敢来!”
“将崔文建教授的这条视频公布出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范湃仁到底是一个才华横溢的数学家,还是一个专职搞笑的民科。”
“另外,再联系曾陵大学,告知他们这件事情,这种有失德性的老师还能够在他们学校任职吗?”
其他人纷纷点头,都振奋起来。
“对!就该这么做!一个民科居然还敢蹦跶起来,真当我们数学界没人啊?”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李牧的声音忽然响起。
“可不可以,将这个报告再放到一个周后?”
其他人都不由一愣。
“一个周后?为什么?”袁祥问道。
这种事情不是越早越好吗?
李牧道:“如果我再拿出波利尼亚克猜想和哈代·李特尔伍德猜想的证明,那么这个范湃仁,应该就更不能翻身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