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伤害到这些人类,带他们去楼顶。”李闲说完,抓着那鬼二代,在原地一纵,身子直飞起来,穿过天花楼,轻轻落在楼顶。
胖武他们押着那三个保安,也都飞了上来。
“魔法屋”里这次是真的空了,没留下一个半鬼。
那冻得瑟瑟发抖的男生,身体渐渐回暖。
“你这个骗子,一点都不冷嘛!”随后走进来的女子不满地说道,刚才男生的反应吓坏了她。
“现在是不冷,可、可是刚才真的很冷——”那男生搔着脑袋,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
…
“李闲,别以为这一堆垃圾叫你老大,你就了不得了!要不了多久,你就会见识到真正的老大了!”鬼二代冷笑着,“等他找到你的时候,不光你会死得很惨,这帮跟你混的垃圾半鬼们,一个个的都会死得很惨!”
“但是现在,你会先死得很惨。嘻嘻!”常诗谣凑到鬼二代跟前说道,“看到你这样的坏蛋被烧掉,最开心了!”
“你不就是我爸养的那个宠物嘛!”鬼二代不屑道,“你以前被关在鱼缸里的时候,每次小爷我去向老爷子讨要阳气卡,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会将火气发泄到你的身上,拿高压水枪喷你啊,把一些脏东西喂你吃啊,拿鞭子抽你啊……嘿嘿,那才好玩呢!”
对常诗谣来说,在鱼缸中的那几年时间,她的神智是不太清醒的,整日里昏昏沉沉,像生活在梦里,许多事情都记得不太真切。
但听了鬼二代的话,她渐渐回忆起了一些痛苦的场景,她的怒火冒出来,牙齿紧咬着嘴唇,原本水灵灵的眼睛,瞪得溜圆。
那鬼二代倒也是个硬骨头,虽然被李闲扭着,不但不求饶,反倒继续挑衅:“哈哈,这就生气了?下次再抓到你,那可不是养在鱼缸里了,而是养在猪圈里,让你天天吃猪食——”
鬼二代的话未说完,李闲飞起一脚,踢断鬼二代的腿,又伸手猛地一扯,将他那唯一的一条胳膊也扯了下来。
这正是他们对付财叔的手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诗谣,把他交给你了!”李闲将球一样的鬼二代,扔给了常诗谣。
“谢谢李闲大哥!”带着满腔的仇恨,常诗谣提着鬼二代,直接飞出了俱乐部。
李闲走到第一个被扭着的保安面前,揪着他问道:“鹰爷的老大是谁?他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那保安嘴硬道。
李闲伸胳膊揽住了他的脖子,猛地一拔,将他的脑袋拔了下来,他的身子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李闲掏出一枚燃烧丸往地上一摔,半米多高的火团登时燃了起来。
不等他动手,胖武已跑过来,将那保安的身体扔了进去。
李闲走到了第二个保安跟前。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那保安吓得嘴唇哆嗦着说道。
李闲问也不问,像对待第一个保安那样,将他的脑袋也揪掉了,然后说:“也烧了!”
阳气工厂留给他的心理阴影太大,他绝不可能再对他们有一丝的手软。
他直接走向最后一个保安。
“大哥,我、我说,”那保安完全被李闲的气势吓住了,哆嗦道,“我把知道的全告诉您——”
鹰爷的老大,手下有八大金刚,都会鬼术。
这八大金刚个个被人称为“爷”,比如鹰爷。
但这位老大的称呼却与众不同,一不让人称他为“爷”,二不许人称他为“哥”,所有认识他的人,都称他为“老王”。
老王!
“操,你玩我们的吧!”胖武抬起腿,作势要踢那保安,“忽悠谁呢,这千山市遍地都是老王!”
“大哥,我、我真的没骗你们,这就些信息,也是这几天跟着少爷才知道的——”那保安可怜巴巴地说道。
“这不过是个代号而已。让他说下去。”李闲看得出来,这保安没有说谎。
而且李闲也越发觉得这“老王”是个老奸巨猾的家伙!
就从这个代号看,就知道他多么善于隐藏了——即便你知道他的这个名字,你又从何找起?
保安继续讲了起来——
老王痴迷鬼术,年轻时仗着天级神符的出身,烧杀抢掠,夺得了十数种鬼术传承和大量的产业。
这些年他的岁数渐大,越来越渴望得到永生,所以也就越来越专心修炼鬼术。
而修炼鬼术有两个特别麻烦的地方。
第一是需要大量的阳气,级别越高,需要的阳气越多。——像鹰爷那么庞大的阳气工厂,其实大部分阳气都是交给老王了!
第二是修炼时需要呆在绝对安全的地方,同样,鬼术的级别越高,每次修炼后的反噬力就越强,就越容易被别的半鬼偷袭。——鹰爷每次修炼,便是躲在那地下密室里。
为了更好地修炼,老王挑选了八个信得过的兄弟,把自己的产业送给他们打理,并一人给了一份鬼术传承。
而他则躲在一个极隐蔽的地方,全心修炼。
八大金刚互相之间也没有联系,都只和老王单线联系。
至于那酒吧老板,在老王眼里,只是个不成器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他并没有太在乎,他真正感兴趣的,其实是林薇——痴迷修炼的他,认为林薇那特殊的阳气,有助于他的鬼术升级。
“灭了阳气工厂后,老王为什么一直没有动静?”李闲问道。
“听少爷说,老王正修炼到一个紧要的关口,一直在闭关,他应该还不知道阳气工厂被灭了。”保安道。
“那你们怎么不去找他,反而跑到这里寻花问柳?”胖武也质问道。
“因为我们少爷也不知道老王的住处,我们只能等他找到我们。”保安说完,紧张地看一眼李闲,道,“我们发现大哥在四处搜我们的下落,怕被你发现,想着躲到一个你肯定不会来的地方——没想到这是你的地盘。”
“操,你这个贪生怕死的混蛋!”随着一声吼叫,众人看到常诗谣提着那已被她打得鼻青脸肿的鬼二代,自楼下飞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