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一边的张鸿钧赶忙上前把她扶起坐好,还给她把被子盖好,身上也披了件棉衣。
把一切都准备好张母才把怀里的妹妹放到薛甜甜手里抱好。
也不在意有人看着,甜甜直接撩起衣角,很是自然的给孩子喂了奶。
孩子此时也是饿急了,含到奶就大口大口吸吮起来,薛甜甜也只是通奶的那一下疼了下,后面很是顺利的喂完了两个孩子。
还好刚刚有喝了一碗鸡汤,孕期她的营养也跟得上,所以喂两个刚出生的宝宝还是够的。
把两个孩子喂好,薛甜甜又吃了张母端来的鸡汤面条,又坐了十几分钟,就躺下继续休息啦。
张鸿钧在家里待了五天,每天早早起来就是给孩子洗尿布,还有在家照顾薛甜甜吃东西。
为了她营养能跟上,他每天一大早就要赶着去镇上卖猪脚,现在外面天还不是很热,所以收回来的猪脚还能放几天。
等他走后,张母照顾薛甜甜的月子更是尽心尽力,他们每天都要去上工,但回家后张父会帮着带孩子,张母则是给薛甜甜煮月子餐。
薛甜甜一个月子里,每天吃得最差的都是鸡蛋汤煮面条。
这还是他们家人低调,没到处去说家中吃的啥,不然还不得被人说死。
好不容易熬满一个月,薛甜甜把孩子交给张母带着,她烧了两锅热水,给自己从头到脚都洗了个干净,顿时觉得自己重生了一般。
这还好她是在春天里坐的月子,也就头发打结,身上有些粘,要是赶在夏天,光那股子味儿,薛甜甜觉得她肯定是坚持不了这么久的。
出了月子薛甜甜活动的区域变大了,每天都能带着两孩子在院子里晒晒太阳,他们睡觉的时候能给家里煮煮饭,院子里的菜园也都是她在打理。
两个孩子张父也给取了名字,哥哥叫张光华,女孩叫张光瑶,小名叫狗蛋和囡囡。
这小名当然是甜甜自己取的,被张母听到她叫时,一问才知道是给两孩子取的小名,张母一时想笑但又觉得孙子可怜。
薛甜甜倒是不觉得,她这可是随大流取的,多好听,一喊那回头率超高。
孩子慢慢长大,现在已经三个月大的孩子可真是一天一个样,也慢慢的开始要翻身了。
薛甜甜一人在家也不能同时抱两个孩子,就在初夏时,等张父休息在家中,就请他给孩子做了个摇摇床。
现在在家里她做饭时,只要把孩子放小床里躺着,推着去厨房停放好,她就可以解放双手煮饭。
干其他活的时候也很方便,小床的四周都有围栏,张母还细心的用棉花和布给包了一遍,孩子放里面躺着玩很是放心。
并且每次把他们放小床里薛甜甜也都会在一边看着,孩子哭闹她也能及时走过去哄。
张鸿钧在两个月前就去出任务了,现在还在已经快四个月了,家里都还未收到他的任何消息,薛甜甜每天晚上都会想他,担心他出了啥事。
这些天她更是在晚上失眠了,心里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
她如此过了几天,果然是出事了。
这天她在家里把两个孩子哄睡着后,把炕边用被子围好,就出屋拿了篮子在院子里的菜地里摘红辣椒。
没一会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音,一般她一人带孩子在家里,都会把院门从里关上,平时张父他们回来都会大声喊她。
今天却只听见敲门的声音,薛甜甜一时也知道不是张父他们回来,但听着那急促的敲门声,她还是放下篮子走了过去,在门缝往外看了看,就瞧见几个穿军装的人正站在门口。
薛甜甜以为是张鸿钧回来就赶忙打开院门,但开门后并没见着张鸿钧,她赶忙问道:“同志,请问你们是有什么事吗。”
“同志你好,请问这里是张鸿钧同志家吗?”刚刚敲门的小哥问道
薛甜甜一听是跟张鸿钧有关的,赶忙问道“是的,请问是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张鸿钧同志出任务受了些伤,但他昏迷前一直叮嘱没醒过来前别通知家人,怕你们担心。
他的伤势这段时间已经在军区医院治疗,现全部外伤都已经痊愈了,但张鸿钧同志一直昏迷不醒。
军区的医生们也都没办法了,这才想着通知你们家属过去试试,能不能唤醒张鸿钧同志”
听到张鸿钧受伤昏迷,薛甜甜顿时腿一软,她赶忙扶住旁边的门框,才稳住身型赶忙问道:“那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小哥听她询问,想了想才说道:“医院的医生说,他要是在半月里再不醒过来,就会成为植物人”
薛甜甜此时也只能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请了个小哥帮着去地里喊张父他们回来。
他们家里地里不是很远,没多久张父张母一脸焦急的回来了,显然两人也在回来的路上了解了一些情况。
张父回到家里直接说让薛甜甜和张母收拾些东西,带着两个小孩一块去军区医院,家中这边留他一人安排其他的。
说好张母和薛甜甜就快速的收拾了些衣服,还有钱票也都带上,抱上两个孩子,跟张父说了声。
既然坐上来接她们的车,就往医院赶,薛甜甜其实心里很是担心,就怕来通知的人有啥没说清楚,就怕张鸿钧比他们说的还要严重。
但她还要带孩子,所以这些她都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心里揪着疼。
车行驶了三个多小时,才到了地方,接她们的人本还想着先给她们安排住的地方,把东西放了再去医院。
张母和薛甜甜都急于去看张鸿钧,也就让他们直接送她们去医院了。
到了医院两人东西都没拿,抱着孩子就赶忙进了医院,还好有人带了路,带着他们上到二楼的一间病房里,门口此时有一人在守着,见了他们核实了身份才放了两人进去。
薛甜甜和张母抱着孩子进入病房,就见到张鸿钧此时被一手一脚缠着绑带,头上也缠着绑带,正一脸惨白安静的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