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为了杀戮,为了把被感染的人全部歼灭,那他们直接带够充足的弹药补给,见面就是干,边打边开车移动,也不会陷入被围堵的局面。
这样子可以击杀不少丧尸,但晶能体就会被浪费。
一旦晶能体被丧尸互相吞噬,谁知道会诞生出什么恐怖的东西。
花了一些时间,冷月修和苏见橙成功拖着最后一头丧尸犬尸体归来。
他们把丧尸犬都堆在一起,早春夹杂着寒气的微风吹过,吹散了些令人作呕的腐烂味道。
风中带着撒着孜然的羊肉串的香气,累了一夜,他们的肚子早就饿了。
冷月修和苏见橙轻巧的上了花房屋顶,烤架旁边的简易小桌子上放着一盘烤好的羊肉串。
“咕噜噜~”
苏见橙的肚子适时的响起叫声,两人也没直接靠近,溜边从堆在一边的补给箱里拿了几瓶纯净水。
他们站在花房的角落,互相帮着冲洗手上的污渍。
洗完还不太放心,又抄起消毒喷雾在手上和身上喷了喷,才相继走到大家身边。
苏见橙拿起一根羊肉串就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嘿,怎么不撒点辣椒粉啊,不够味啊这。”
雪豹在烤架边上忙活,他正烤着奶香小馒头和下一把羊肉串,“副队,这不是等主食呢吗。”
“空腹吃那么辣,伤肠胃。”
苏见橙哼着小曲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冷月修拿着两串羊肉串,边撸串,边在花房屋顶随意溜达,四处观望。
苏见橙看向冷月修,喊道,“我说队长,你先吃饱在勘查地形行不行,看着它们能有胃口吗?”
冷月修头都没回,站在屋顶一角,没什么太大反应,“还行。”
“得,你是一个人闯过原始森林的变态,我们比不上。”苏见橙回道。
冷月修戚了一声,“会不会说话!我变态一个给你看看?”
苏见橙手里拿着羊肉串做举手投降状,“我认输,你可别。”
其他几个忙活着烤串的队员笑成一团,冷月修也不看了,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过来。
他们围坐在一起闲聊着,灰嫌烤架太小烤的慢,又用边上的铁丝随便折了个小架子。
夹了两块炭火出来,起了个新炉灶,上面放了七八个生蚝和两三个扇贝。
火焰的炙烤让食材冒出汁水,呲呲的响着,让人看了食欲大增。
苏见橙啃着鸡翅,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这干吃多没意思,整点歌唱唱。”
黑鹰边撒着调料边扯着嗓子喊道,“这我在行啊,副队你听听看。”
说着黑鹰就唱了起来。
“风在吼,马在叫”
雪豹紧跟着就接唱“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
苏见橙笑的肆意,“换一个换一个”
兔子紧跟着来了一句,“咱们工人有力量!”
“哈哈哈哈!”
几个人笑做一团,冷月修边吃边帮着黑鹰和雪豹烤其他的食材,看着他们几个耍宝。
一顿烧烤直接吃了两个多钟头,满满一大箱食材也见了底。
俗话说的好,半大小子吃垮老子,六个血气方刚大小伙子的胃容量之惊人。
时间来到早上9点多,吃饱喝足的队员们才开始收拾烂摊子。
海鲜的壳子和竹签等一系列可燃烧的东西堆在一堆,等下做焚烧处理。
其他不锈钢的架子和托盘等等重新收回装食材的箱子,锡纸塑料包装之类的东西全部都收进了一个口袋。
垃圾都是要带回去的,隐匿训练不允许出现暴露他们行踪的行为。
另一边,3号时空帝都训练场。
同时间晚上的9点多,距离教练的离开已经过去5个多小时。
白梦颜洗漱了一番,在跑道上散步。
训练了整整一天,身上的肌肉都在抗议着,好在洗过热水澡后,身子骨都畅快了许多。
她边散步,边活动着腿脚,这好像变成了在跑道上的默认动作。
要不跑个十公里?
白梦颜的脑海蹦出这个念头。
我大概是疯了,竟然有点爱上这种自虐的方式。
这是白梦颜在训练基地训练的第三天,直播的第一天,以前从不经常运动的她,被支配的有些疯魔。
肌肉的酸痛和身体内脏的强负荷,让她真切的体会活着的感觉。
或许是这三年的封闭和一尘不变的生活让她有些麻木,对事物的认知变得迟钝。
人们常说,身体和思想总得有一个在路上。
当现有的生活给不了你足够的情绪价值,不妨试试运动吧,它会告诉你自怨自艾的生活变得没那么辛苦。
提到她封闭的三年,就不得不提到冷月修。
那一年,她决绝的提出了分手,而冷月修在电话里连句挽留和解释都没有,只说了声好。
她的心跌落谷底,为什么连半分不舍都没有,那她究竟算什么。
他们两家算是世交,所以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冷月修,两个小萝卜头,在高墙大院里常常打打闹闹。
日子过的惬意,那也是白梦颜最快乐的时光。
六岁那年,白梦颜做了错事,她记不清了,惊吓和逃避让她彻底的埋藏了那一段的记忆。
她只记得突然之间,好像一切都变了,家里的长辈和哥哥姐姐,看她的眼神充满怜悯。
她被送走了,离开了家,送到了一个大大的房子里,那房子空空荡荡的,只有粉团子一般小小的自己。
还记得入了夜,那房子特别吓人,没开灯的房间黑乎乎的,她哪里也不敢去,自己一个人蜷缩着蹲在卧室的柜子里。
只有那逼仄的空间才能给她一丝丝的安全感。
她蜷缩着身子,抱着自己,脸上全是泪痕,一遍一遍的喊,“小玖儿最勇敢了,小玖儿不怕。”
她总是这样呢喃着给自己勇气。
小小的冷月修发现他的玩伴小公主消失了,长辈们没人提起她,她就那么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他慌的彻底,他跑回自家的大宅,哭着求家主告诉自己白梦颜的去向。
家主以不清楚为由,敷衍了事。
倔强的他怎么会轻易相信呢,冷家与白家世代交好,父亲怎么会不清楚。
他在父亲的屋外跪了3天。
除了佣人给他递了些水,他什么都不吃,就那么跪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