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路疾行,看两人面色严肃谁也不敢怠慢,只管赶路。
成凯曦还好上一些,只是觉得那个地方有古怪,既然那里也有树根的围追堵截,要么那植物巨大,覆盖面积极广,要么就是有多株这样的植物听命于人。
白梦颜看到那一个房间没有名字的人,如同小白鼠一般的试验品,在那躺着未知生死,就一阵恶寒,再加上没有火光的那一排失败品,属实让人心惊。
同时,她也为肖染和黑鹰焦急,两人还没有着落,也不知道牛二柱知道些什么。
白梦颜看周遭的环境已经距离他们落脚的酒店很近了,脚步顿住,面色严肃得紧。
其他人看她的样子,也是停下脚步,边警戒四周,边投来疑问的目光。
“怎么?有什么不妥?”雪豹问道。
白梦颜回头望向关押牛二柱的地方,“肖染还没有着落,现在他们的地点被我们发现,如果找不到人,他们撤离,我们就犹如大海捞针,再也难找他们的痕迹。”
成凯曦也看向远方,“我们再去一趟?”
一直没开口的兔子说道,“你们口中的肖染是什么人?”
“值得你们如此冒险吗?”
雪豹看了看几人,斟酌道“我们该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队长和黑鹰身上。”
成凯曦的态度完全看白梦颜,肖染于他而言,并不十分重要,如果白梦颜说要救,他会付出全力。
众人的视线重新集中到白梦颜身上,白梦颜看雪豹和兔子更倾向于救冷月修和黑鹰,她沉着脸,鉴于地下隧道的危险程度,她不得不重新考量。
一边是时间紧迫,一边是队友安危,哪一种情况都必须周密安排。
“咳。”
男人咳嗽的声音打断众人的僵持。
循声看去,悬在半空的牛二柱此刻醒了过来。
没了地下潮湿阴暗的环境,外界的风一吹,让他多少有了些活力,现在勉强清醒。
他偏了下头,眯着眼睛看见离地面不足半米,以为要摔落在地,吓得呜咽一声。
嗓子的干涩让他发声很难听,乍一听以为他在怪叫。
经此一吓,他的眼睛也睁大不少,偏着头指了指地面,反应了两秒看自己悬在半空万无一失,才稍安了心。
等回过神,看向周围的人,才在一群陌生人的面孔中,看到了白梦颜和成凯曦。
“姐……姐”
他的语气难掩欣喜,他的目光在白梦颜和成凯曦脸上不断切换,生怕少看一眼,眼睛一闭,又是那个暗无天日的暗房。
白梦颜呼出口浊气,淡淡道,“罢了,咱们先回去再说。”
雪豹和兔子暗暗松了一口气,眼下,队伍中,白梦颜的异能等级最高,她要是执意要闯去救人,他们也拦不住。
好在用队长和黑鹰,勉强说动了白梦颜。
没几分钟,众人重新回到酒店的房间内。
牛二柱被放在铺好干净床单的床上,兔子看不见,其他几个人忍不住唏嘘,属实是伤得太重了。
没有医疗设备,死马当活马医,白梦颜让人准备了葡萄糖液,和消毒用的酒精双氧水,准备帮他简单处理处理伤口。
软晶水这种东西,他现在虚弱至此,怕是喝了也消耗不了能量。
时间还早,趁牛二柱意识清醒,就边询问状况边帮他清理伤口。
“你是怎么到那儿的还记得吗?”白梦颜问。
牛二柱的嘴唇干裂,嘴唇上的皮都翘了起来,他含糊不清了发了两声,白梦颜看他的情况,只好作罢。
“算了,先给他喝着葡萄糖液吧。”白梦颜道。
在场除了白梦颜,也就只剩程露是个女孩子,其他的男人都不怎么愿意照顾牛二柱,非亲非故,也不是首席战团的人,他们对他都冷淡不少。
辅助牛二柱喝葡萄糖的活计就落到了程露头上,白梦颜独自坐在一旁打坐。
看上去脸色很不好,生人勿近。
等白梦颜入定,雪豹才拉着成凯曦问话。
得知白梦颜常用的那对烧火棍是牛二柱做的,才多少原谅了白梦颜的行为。
烧火棍其貌不扬,对他们的冲击并不大,如果能看到冷月修带着的古澜金刀可能会对牛二柱有所改观。
本来雪豹和兔子还有一些心虚,毕竟主张放弃肖染的是他们。
现在听成凯曦说了肖染的身份,罪恶感轻了不少,身为首席战团的队员,从来都是杀伐决断,该救的人拼死也会救,但从来不是什么善心大发的老好人,即便这个叫肖染的女人不救,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到时吉祥物的态度和之前差别很大,吉祥物对牛二柱和雪豹他们的态度截然相反。
现在守在牛二柱身边,安安静静,眼睛好奇地打量着他,这反常的样子让成凯曦多看了几眼。
牛二柱交给其他几人看顾白梦颜十分放心,人都救出来了,现在还能被治死不成。
她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时空感知上,人的意识也早就飞出去到了被她轰烂的老房子。
地下隧道入口处的两个活人,不,准确地说是一个昏死过去的活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就连被她分解成肉块的人,也没了痕迹。
昏暗的地上只有一抹新鲜的血迹,在寻着他们走过的隧道一路寻找,再次来到那个躺满人的屋子。
好像整个错综复杂的地下隧道都不曾有正常人行动一般,一如他们离开时一般无二。
自己不在现场,只是意识查探的话,白梦颜就放心得多,大胆地在昏暗的房间内查看。
有蜡烛照射的那面墙床上躺的人,都还是活的,现在也一样,几乎所有人的面容都被换过,每个人的下颌线处都有缝合的痕迹,只是有深有浅,看来时间并不相同。
白梦颜试图找找有没有肖染的痕迹,但每一张女人的脸都极其陌生,如果肖染的脸皮被分离下来换到别人脸上,也该在这里才是。
想到这,白梦颜心情复杂地去看没有烛火照明的那一排。
当时可是被那里的场面吓得直接瘫软在地,几乎每一个人都面目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