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颜,快来。”成凯曦轻呼一声。
白梦颜脚步虚浮,踉跄两步急忙上前。
两人急忙用匕首砍树根,砍了两下,毫无作用,才反应过来,情急之下,两人竟忘了自己还会异能。
“你托住他。”成凯曦叮嘱道。
白梦颜急忙应下,随着牛二柱身体的向上悬浮,本被重量拉得绷紧的树根,也松了下来。
成凯曦的红色射线刚唤出,树根动了起来。
穿透牛二柱肩胛骨的树根往外伸长了许多,妄图把牛二柱裹紧。
从他的伤口处,又涌出一些血液流下。
绝对不能让树根把牛二柱卷走,这要是带走,就没命活了。
当机立断,成凯曦唤出了切割丧尸用的红色射线,比之前更粗壮一些。
才一接触树根,树根就冒起烟来,可仅仅只是树根皮表面有黑色的灼烧痕迹,包裹在树根外的皮看起来又厚又韧。
“怎么没用?”白梦颜惊讶地询问。
吊着牛二柱不止两根锁骨被穿透,脖子和四肢都有更细的树根缠绕。
白梦颜用念力控制稳稳地托举着牛二柱的身体,让他不受折磨之苦,并且眼底银光一闪,系在脖子上的树根就被白梦颜的空间飞刀斩断。
成凯曦脑子转得快,转念一想,之前明明靠着自己本事能够逃过一劫,显然自己的异能对树根是有克制作用的,不可能现在这般无法切割。
他立即唤出一个光团靠近牛二柱,被割断还绕在牛二柱脖子上的树根,肉眼可见的枯萎。
眨眼间从汁水丰富变得干瘪毫无生命力,看来光团有着特殊属性,是其他种射线状异能代替不来的。
眼见光团有用,成凯曦眨眼间又丢出三个,分别灼烧炙烤牛二柱被绑的不同部位。
手腕和脚腕的树根很快知难而退,自己退了下去,如同退潮一般。
难的是穿透肩胛骨,承重吊起的那根树根。
这两根树根的粗壮程度,是白梦颜空间飞刀斩不断的坚韧。
待四个小光团完成任务,成凯曦挥动着手,把小光团两两结合,变成两个较大的光团,分别同时炙烤两根树根。
即便是这样,看着树根外皮在烧干,那两根树根如同死物一般,静静矗立,完全没有动的迹象。
成凯曦认真了几分,把分散开的两个光团再次合并,并且继续加码。
从白梦颜的角度,看着成凯曦不断的融合小光团,小光团本是淡黄色的,光芒不够亮。
两两合并后,淡黄色的光团亮度加倍,并且呈现出明黄色的状态。
此刻,成凯曦手拖着加大号的光团,按在树根上。
白梦颜只觉得光团刺目,她已经无法直视,只能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眼睛还在不断流泪,不管现在看向哪里,都有光团的影子。
她知道,那是炽白色的光,比之前的光都更强一分,凭借肉眼就能分辨的强度,那么温度差会是多少。
她不禁想,既然同样的异能,为什么光系可以不断熔炼变得更强,那么空间系不能。
空间系属于随心所动的系,只要能想得到的用途都可以开发。
空间飞刀难道是自己压缩得不够密实,所以刀不够锋利?
想到这,白梦颜又重新召唤了一把,在耀目的光线下,都能看清刀身的轮廓,空气在蒸腾,映得刀显得威风凛凛。
白梦颜唇瓣轻起,“去。”
半透明,只能看到个刀身的影子悄无声息的直插光团。
白梦颜用意念操控着它,忽得这种操控连接消失一空。
这是,被成凯曦的光团阻断了,自己的空间飞刀近不了身?
白梦颜错愕,难道成凯曦的异能竟然强到这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成凯曦终于把硕大的光团转移位置,换到了另外一根树根上。
此时再看先前被烤的那一根,几乎从中间的位置熔断。
并且从断开的位置看,上下树根的内部,都已经变成炭,炭正烧得透红,外面还燃着一层薄薄的火焰。
火焰的光芒在硕大的白光团面前,亮度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即便是这样,穿透牛二柱肩胛骨部分的树根,仍然看起来生机勃勃,毫发无伤的样子,只是延伸到上面的位置出现了破损。
炭化的根系,在距离牛二柱十几厘米的地方戛然而止。
眼下也顾不得考虑着根须的特别,先把人带走要紧。
等第二根树根也烤得炭化,这次时间比第一根要快很多。
成凯曦一收光团,白梦颜抬眼看去,树根完全连接,只是中间的部分炭化。
她霎时就明白了成凯曦的用意,因为两人已经再次耽误了一会,时间要紧。
她急忙招出空间飞刀,直砍向炭化的部分,耳边传来清脆地一声响,炭化的树根就整齐地断开。
牛二柱的样子,完全没法浮在别人背后,为此无奈,白梦颜只能一直使用着空间异能,当个无情的搬运工。
两人从房间出来,一时有些纠结,该直接退出去,还是在向前探,万一,万一前面有肖染呢?
万一,万一能找到黑鹰呢?
两人看了看时间,还有余量,继续前进,哪怕最后几分钟再离开。
两人快速地在狭小的隧道里疾驰,这次也相隔甚远,才来到下一个房间门口。
这儿的门有蹊跷,即使有光团的照明,也显得门漆黑无比。
白梦颜给成凯曦打了个手势,自己先用异能探进去看看。
意识才穿墙而过,不知为何,白梦颜一阵恍惚,仿佛进入了梦境,一切都是那么祥和,自由舒适。
好想有张大大柔软的床,再罩上一套带着绒毛的被褥,陷在里面跟躺在云朵上一般舒适。
白梦颜就这样四处飘荡,甚至有些流连忘返,手臂微微传来酥麻的感觉,她下意识看向自己意识体的手腕。
这时她才惊诧,自己慌神了,意识回笼,当她把视线再放出去的时候。
眼前的景象完全变了一个样,一个长长的廊道,里面一个又一个整齐地摆着床铺。
每一张床都是简单无比的硬板床,每一个床铺上都躺着一个人,有男人,还有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