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说过,勋儿他无意与你争皇位,你是嫡长子,母后对你寄予厚望,你父皇也器重于你,为何你还这般狭隘,勋儿他已经不问政事了,你到底能不能放过他?!”皇后痛心疾首地说。
“母后!儿臣发誓,从未想过要害十二弟,儿臣以后也不会害他的,一定会疼爱他,保他周全。”六皇子积极的发誓。
皇后这才缓和了气息,幽深地望着六皇子。
无奈此时,突然太监匆忙来报,“娘娘!不好了!十二殿下他……他遇刺,身负重伤!”
六皇子面色一变,惶恐的抬头。
“你说什么?!勋儿受伤了!”皇后噌的从座上弹起,急切的走下台阶,越过六皇子身边时,却猛的停住步子。
“母后……”
皇后的面容在微变,眼睛里,渐渐漫上一层泪光,她缓缓转过身,不可思议地看向六皇子,“楚儿?!”
“母后!与儿臣无关哪!”六皇子慌忙否认。
“本宫真是万万没想到……楚儿?是你?!”皇后眼中露出惊恐和悲痛,她不敢置信。
“母后,母后……十二弟受伤儿臣真不知情,不是儿臣下的手,是十弟!一定是十弟!”六皇子焦急的辩解。
“舒艺天要忌惮也是忌惮你!如今谁是太子首选,他心里清楚!”皇后怒不可遏,她抬起玉手,颤抖着指向六皇子,“楚儿……你太伤母后的心了,好,你为了皇位,不顾念兄弟之情,此等自私,此等狠毒,母后绝不容忍!现在,母后就告诉你,勋儿若安好便罢,若勋儿以后有任何闪失,你也休想坐上皇位!”
“……母后!”六皇子惊了。没想到母后竟偏宠十二至此!
皇后已狠狠瞪他一眼,拂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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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艺勋府门外,皇后的凤辇匆匆落下,皇后在宫女搀扶下,心急火燎的踏入府中。
府内一干侍女侍卫跪了一地。“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皇后心系儿子,脚步匆忙的走向正殿。
“勋儿!勋儿!”一声声关切的呼吸渐近,传至舒艺勋的寝殿。
舒艺勋面色苍白的躺在大床上,全身刚敷了药,包扎好,一头的冷汗,听到母后来了,努力的想坐起来。
“皇儿!”皇后一看到舒艺勋的惨样,立即眼泪汪汪的奔到床侧,“皇儿!你怎么伤成这样?”
“母后,让你受惊了,是皇儿不孝。”舒艺勋勉强露出笑容。
皇后摇头,将他轻轻按回床上,“你别动,好好躺着。申太医!”皇后突然转过头来,原本跪在地上的太医刚想起身,又吓的跪了下去,“娘娘。网”
“皇儿伤的怎样?”皇后一脸焦灼。
“回娘娘的话,十二殿下虽伤处较多,但并未伤到骨头,殿下又武功深厚,身份强健,故好生调养,应会尽快痊愈。”
皇后听了这话,才稍稍松了口气,“你们都下去吧。”
待人都走了,皇后这才转回头,疼惜的看着舒艺勋,略带嗔怪埋怨,“勋儿!那个女人!值得你为她赴汤蹈火吗?你这是为了她一人,连母后都不要了吗?”
舒艺勋也听了也着急了,“母后,你误会了,儿臣不知道中途会被围截,只是想去救人,这与她无关。”
“你还在维护她,你都伤成这样了……”皇后伤心的抹了把眼泪,摇了下头,“算了,不说她了,你可知道,刺杀你的是什么人?”
舒艺勋垂下眼帘,说:“儿臣不知。”
“那你怀疑谁?”皇后追问。
“母后,此事非同小可,岂能妄加揣测。”舒艺勋谨慎地说。
“你也知道非同小可,刺杀皇子是死罪!他们敢这样做,就是不将皇威放在眼里。母后想起就觉得心惊胆颤,岂能轻易放过?”皇后又气又恨地道。
“母后,儿臣……不想追究。”舒艺勋说。
“你说什么?!”皇后震惊地道。
“所幸儿子无事,相信,害我的人,也会受到惩罚的。”
“不行!本宫这次绝不能饶了老十。”皇后突然厉喝。
舒艺勋抬眼看她,“母后……”
“勋儿,你不用管了,你父皇现在将你禁足,你就只管好好养伤,母后一定会查清此事,绝不会放过伤我儿的人。”
舒艺勋缓缓垂下眼帘,心里叹息。虽然他知道,此事非十哥一人所为,但十哥也不是作恶一次了,也该让他受罚。
“母后……”舒艺勋又想到一事,为难的拉住皇后的手,说,“算起来,儿臣生辰快到了,可儿臣如今伤成这样,又被父皇禁足,那亲事恐怕……恐怕要拖延了。”
皇后望着舒艺勋,一脸无奈,“你就是净找理由不愿成亲。”
舒艺勋也不否认。
“皇儿啊,你让母后说多少遍你才懂,正妃你必须娶高官嫡女,要德才兼备之人,至于你喜欢谁,那都是随你纳妾的,就是封个侧妃,母后也不拦你,啊。”皇后苦口婆心地劝。
舒艺勋无望的笑了笑,“不说这个了。我只说我身子不适,实在不能订亲,订亲期后延就好。”
皇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也罢。”
舒艺勋脸上露出笑容,“谢母后。”
这时,有宫女站门口报,“皇后娘娘,殿下,陈小姐来探望殿下了。”
闻此,舒艺勋的眉心皱了起来。
皇后却积极地道:“快请她进来。”
这时,只见陈妙惜行色匆匆地走了进来,先是规矩的朝皇后行礼,“见过皇后娘娘,殿下。”
“哎呀,妙惜,快过来。”皇后连忙起身,上前拉住陈妙惜的手。
陈妙惜一脸焦急担忧,“娘娘,殿下怎样了?”
皇后给她使去看看。”
陈妙惜面色微红,莲步走向床边,眼波含泪的看向舒艺勋,“殿下……”
“妙惜表妹。”舒艺勋淡淡一笑。“我没事,皮外伤。表妹无需挂怀。”
“怎么会这样,殿下你受苦了。”陈妙惜是真的心疼,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
舒艺勋看着慌张,连忙看了皇后一眼,对陈妙惜说,“别哭了,我很快会好的。你陪母后说说话吧,我有点累了。”
陈妙惜有些受伤,她刚来看望他,他就赶她走。
这时皇后连忙过来说,“是啊,妙惜,本宫也正想跟你说说话,让皇儿休息吧。”
陈妙惜只得屈了屈身,随皇后出去。
皇后出门时,回头看了舒艺勋一眼,这孩子,真是连敷衍妙惜都不耐烦吗?他就那么喜欢那个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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