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她是三十二岁成功步入筑基中期,这一世,她步入筑基中期的时间提前了四年。
四年,再加上她身怀的宝物,沈薇薇有信心这一世她能从天湖秘境中活着出来。侍奉完自家师父,沈薇薇就回到了她的洞府。
上一次离开宗门的时候,沈薇薇就知道她此去一行,至少三五年,所以连个防尘罩都没有在洞府里布下。所以此刻她的洞府里落了一层的灰,沈薇薇施展了好几个除尘术,才将洞府给清理干净。
将洞府给清理干净之后,她觉得无趣,便给季晨传递了一张传讯符。不出一刻钟时间,沈薇薇就收到了回信。季晨说一个时辰后在白日一梦楼等她。
一个时辰?
季晨怕是她一时半会儿赶不到吧。
以前是这样,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她已经晋阶筑基中期,御剑飞行的速度明显比以前快了不少。不过为了不耽搁时间,沈薇薇还是在收到传讯符后,立即御剑前往了玉湖。
她几乎是比以往提前了一刻钟到,但季晨依旧等在了那里。
“季师兄。”
近七年未见,季晨还是以前的样子。一身内门白袍,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他一看到沈薇薇,脸上就浮起了一抹笑容。
看到他笑,沈薇薇加快速度,落在了他身前。
“师妹。”沈薇薇刚一落下来,季晨先抬手一礼,后直起身子,喊了一声,“多年不见,没想到师妹已经是筑基中期了。照这样的速度下去,想来用不了多久,你就能追上我了。”
“那要是我追上你,岂不是等到那一日,你就能心甘情愿地唤我一声师姐了。”
一听季晨这么说,沈薇薇就俏皮地回了一句。而她这一句话一说,季晨顿时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你这修为精进了,没想到性子也转变了许多。很好。快坐吧。”
人果然是会改变的。
以前沈薇薇年纪小的时候,总是板着一张脸,不苟言笑。如今年纪越大,性子反倒越来越活泛了。
这是好事。
“喝茶。”
沈薇薇刚坐下,季晨就在石桌前摆下了一壶茶。茶正热着,估计是他提前烹好的。沈薇薇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便把茶杯放了下来,目光朝季晨投去。
“季师兄,我找你,一是想见见你,二是想问问你路师兄的情况。当初,我们俩是一起离开宗门历练的,但是前一段时间因为一些事情我跟他失散了。这一段时间里,不知道他回来了没有。”
沈薇薇之所以急着回来,是因为她担心路子丞。虽说路子丞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他肯定在担心她。
突然听闻沈薇薇问及路子丞,季晨倒是没有感到意外,从储物戒中掏出一个小铁筒递给了她。
“这是路子丞前一段时间拖宗门里的人捎回来的。当初它被塞进了他写给我的一封信里,信里别的事情没有提,就说让我见到你把这东西给你。当时,我就猜测你们俩可能失散了,没想到还真是。”
路子丞既然能寄信回来,那就说明他无事。所以听季晨这么说,沈薇薇先松了一口气,然后才接过小拇指大的小铁筒拔掉孔塞,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条。
‘沈师妹,师兄一切安好,我在白头山寻你。半年出去一趟,你若无碍,可拖人寄信到咱们前往白头山时落脚的小镇客栈。’
原来路子丞还在白头山呢。
沈薇薇看了信,心里头流过一道暖流,嘴角却浮起了一抹笑容。这样没有被丢弃的感觉可真好。
“怎么?路子丞没事吧?”
见沈薇薇咧着嘴笑,季晨就猜测路子丞应该无事,所以就开口问询一句。问完,看到沈薇薇抬起头,还在笑,季晨接着感慨了一句,“这家伙命大着呢。气运也好,以前我也曾跟他一块历练过,有好几次,我们都受伤了,就他完好无损。”
路子丞的确气运不错。
沈薇薇无法反驳,于是道:“他没事就好。不过他以为我出事了,还在原地寻我。不知道师兄知不知道在宗门里怎么拖人送信啊?我想找人送一封信给他。”
“这个简单。”一听沈薇薇问,季晨便道,“你去任务大厅发布一个送信的任务就行了。若是有人前往那个地方,这个任务很快就能被人给接下了。”
原来如此!
现在白头山上的禁术消失了,在回来的路上,沈薇薇就碰到了不少前往白头山的修士。估计宗门里此刻也有不少人过去,所以沈薇薇没敢耽搁,跟季晨聊了几句,她就跟季晨辞别,前往执事堂。
送信任务发布很简单,按照路程远近收取灵石,送到白头山的信需要一千块灵石。沈薇薇爽快地支付了一千块灵石,而那执事刚把这个任务挂出去,沈薇薇前脚刚离开柜台,后脚任务就被人给领走了。
看到滚动的大屏幕上被领走的任务,沈薇薇愣了一下,随后转身往柜台那里去看。好巧不巧,她竟然碰到了熟人。
丁弢,还有一身白袍的英俊男子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男子比他高一头,正伸手接一个小铁筒。也就在这个时候,丁弢扭过头,也看到了沈薇薇。
在他看到沈薇薇之后,跟那个男子交流两句,他就大步朝着沈薇薇走了过来。
“小师叔,好久不见了。”
丁弢拜了千卉真君为师,沈薇薇跟千卉真君是平辈,所以丁弢唤她一声师叔也不为过。
“是啊,好久不见了。没有想到你现在过得比以前还要滋润。”
沈薇薇听到丁弢跟她打招呼,她眯着眼看向了那个站在柜台上的男子,淡淡地笑着,调侃了他一句。
闻言,丁弢嘴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里直放光,“我跟他没有什么关系。反倒是你,几年不见,竟然学会调侃人了。看样子,你出去这几年,日子过得很潇洒吗。”
收徒大比后,他的一颗心就彻底凉了,哪里还有兴趣谈情说爱。那个人不过是他一个朋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