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章子涵有病吧？”
第二天，褚媛媛跑来和宋锦书吐槽。
“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要不是大师您，我早就成了黄土一抔。
现在道歉，有什么用？”
宋锦书笑笑，“不想原谅，那就不必勉强。”
褚媛媛立刻就没有心理压力了。
“听说他们家公司好好的，突然就要卖了捐款。
他姥姥家也问题多多。
死的死，伤的伤……”
她突然凑近宋锦书，声音也压低了不少。
“您说，他家不会，全体撞鬼了吧？”
宋锦书没接话。
褚媛媛也不是非要回答，她立刻就换了话题。
“最神奇的，是他对池晚音的态度。
今早池晚音和他说话，他就跟没听到一样。
还让池晚音离他远一点……”
眼看褚媛媛越来越兴奋，宋锦书不得不出声打断她。
“知识竞赛可没多久，就要开始了。
池晚音可能还是会去。
你想输给她吗？”
褚媛媛“嗷”了一声，顿时就燃烧起来。
“那必须不能。”
接下来的几周，褚媛媛都认真备赛，没有再来骚扰宋锦书。
直到比赛的前一天，她终于又找来了。
“大师，一起走啊？”
*
“你们就是海城一中的褚媛媛、宋锦书？
宋锦书和褚媛媛才到指定酒店，还没来得及办理入住，就被好几个别校的学生包围了。
这些学生有男有女，看向她们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善。
褚媛媛连忙上前两步，将宋锦书拦在身后。
“你们想干嘛？”
为首的女生哼笑一声，表情无比嫌弃。
“也没什么。
就是过来围观一下不要脸的人。
抢了别人的参赛名额，到底是怎么敢舔着脸过来的。”
褚媛媛被气笑了。
“不是，你听听自己说的像话吗？
这种性质的比赛，我们一中的校长，能任由我摆布？
别人说什么你们都信，你们自己不长脑子的吗？”
周围的男女生一愣。
为首的女生哽了哽，红着脖子道，“如果不是名额被抢，那凭音音的成绩，怎么可能不能来参赛？”
“凭她蠢，凭她笨，凭她就是没有我和大师优秀啊！
怎么样？”
褚媛媛叉腰，毫不示弱。
“……你这是主观臆断！”
有池晚音的男粉跳脚。
“主观臆断？”
宋锦书目光瞟过左侧角落。
“不如趁着当事人都在场，咱们在这里先小比一场。
看看各自的水平？”
众人莫名。
宋锦书已经走到池晚音跟前，再度开口。
“或者，先探讨一下。
你们口中被人抢了名额的池晚音，又为什么再次成为参赛选手？”
“音音？”
男女生们惊呆了，“你又拿到新名额了？”
褚媛媛一愣，“大师真神了！
池晚音，你还真来了？
不过，百校联盟分配给各校的初始名额数，是根据上一届比赛，学校取得的成绩来分配的。
绝不可能中途更改。
你这，才是抢了别人的名额吧？”
池晚音被从角落里拎出来。
眼圈儿立刻就红了。
“媛媛，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是另外一个原本要参赛的同学。
最近家里变动，他人又不舒服，所以名额就空出来了。
我知道，媛媛你们一看到我，肯定会不高兴的。
我也没想来影响你们的心情。
但校长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非拜托我过来……”
她抽了抽鼻子，“算了，趁现在时间还来得及。
我再给校长打电话……”
围观的男女生们立刻就炸了。
“音音都说了自己是无辜的。
你们怎么还这么咄咄逼人啊？
就是看不得我们音音好呗？”
宋锦书并不反驳。
她冷笑一声，从怀里摸出一枚符咒，“既然你们听说过我。
那也应该知道，我擅长的是什么。
如果你们实在存疑，又不想先比一场，那就都用真言符试一试吧。
当众说一说，自己都是怎么得到参赛名额的。”
围观的学生们蚌住了。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
“谁，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还真言符？威胁谁呢？”
“算了算了，还是赛场上见真章吧。
抢了别人名额进来的，只会如同阴沟里的老鼠，被我们打得屁滚尿流。
到时候，你们可别哭。”
他们强行挽尊。
留下一番豪言壮语。
低头快步往前台去了。
池晚音咬咬唇。
委委屈屈看了宋锦书一眼。
也去了前台。
褚媛媛气得不轻。
“池晚音真是太恶心人了。
明明自己又搞到了名额，还想撸掉我们俩的！
不行，我心气儿不顺。
只想揍她一顿泄愤！”
宋锦书却笑了，“不着急。
咱们赛场上见真章。
你难道不觉得，在池晚音最在意的事情上碾压她，会让她更难受吗？”
*
百校联盟知识竞赛这一届，也跟了个潮流，采取直播的形式。
演播厅的直播间才打开，就有无数的网友们涌了进来。
最初，涌进来的网友们，都是池晚音的粉丝。
【嗷嗷嗷，女鹅真的好乖好软！穿校服的模样，简直是在我心巴上蹦迪。】
【家人们谁懂啊，粉的偶像漂亮就算了，还是个大学霸，连这种知识竞赛都参加！我真的与有荣焉！】
但很快，网友们就发现，最近热度挺大的玄学主播，居然也在这个直播间。
【不是，是大师也是学霸？你卷死我算了！】
【我说大师好不容易勤奋几天，怎么突然又佛系了，原来居然是来参加比赛了。】
宋锦书的粉丝们接到消息，纷纷赶来。
很快，直播间的流量，就已经破了七位数。
热度还在持续上升。
更多的网友们，涌入了直播间。
组委会的老师们，乐得合不拢嘴。
“多切一点池晚音，还有宋锦书的镜头。”
老师们吩咐摄影。
察觉到镜头，池晚音脸上笑嘻嘻，心中却暗恨。
不知怎么回事，她的脸从昨晚开始，就有些肿。
今早她用尽所有方法，脸都弄得有些僵了，肿却没消多少。
没办法，她只能化了一个超浓的妆。
宋锦书却是纯素颜。
她并没有注意到镜头。
而是微微拧眉，目光一直打量着，演播厅的各个角落。
“大师。”
褚媛媛搓着胳膊，小声道，“我怎么觉得，这里冷得有点奇怪？”
虽然已经深秋，但也不至于冷得让人瑟瑟发抖。
宋锦书没有回答。
只问她，“平安符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
“感觉不对，就捏紧平安符。”
宋锦书叮嘱。
褚媛媛脸色一变，没有再多问什么。
两人的声音极小。
其实也没有被话筒收录。
但熟悉宋锦书风格的粉丝们，却是纷纷刷起弹幕来。
【危！知识竞赛演播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