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三月的老美报纸上都是对于瓜岛战役的报道。
以李航为首的瓜岛航空队飞行员直接抢了海军舰队和海军陆战队的风头,成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
除了李航之外,陈睿田、周智凯、王光富等表现突出的特遣航空队飞行员也得到了不少报纸的报道。
尤其是美国这边的中文报纸,更是每一版都要报道一个人。
当然,美国报纸虽说愿意报道特遣航空队,但更多还是报道美国自己的飞行员。
企业号、黄蜂号等航母舰载机飞行员,还有陆航的斗鸡中队等飞行员才是老美报纸报道的重点。
当然,瓜岛航空队是绕不开的一个坎。
李航也趁着这个机会在美国陪一下家人。
“他们倒是在婆罗洲搞出一些事情来!”回到纽约的李航看着南华联合会发来的电报,不禁笑了笑。
“李航,他们这会儿暴露实力,会不会引起日军的忌惮?”李志阳显然不怎么认可这件事。
可现在南华联合会也没法百分百影响婆罗洲抗日义勇军的决策,毕竟隔得太远。
“欲戴王冠,先承其重。”李航笑着解释,“暴露其实是迟早的事好在目前日军并不知道秘密补给点的事。
只要我们在接下来几个月想办法把美国人答应援助的军需物资运送到婆罗洲,应该能在日军的反扑中坚持下来。
就算是有些损失,也无妨,只要让美国人看到我们的实力,肯定会加大对我们的援助。”
说实话,李航也不太愿意借美国人的手。
可现在也没太好的办法。
连国民政府都要看老美的脸色,李航和他建立的南华联合会还能说比国民政府厉害?
在南洋这边,英国人的实力太强,若是没有老美支持,战后肯定会面临英国人的反扑。
当然,李航也不想自己和南华联合会最后成为美国人扶持的狗腿子。
如何利用美国人的援助来完成自己的宏大计划并且还不被老美控制,的确挺考验人的。
“也只能这么办了,只是婆罗洲的华人还是少了些,要是有个三五百万就好了。”李志阳点了点头,也有些感慨。
“婆罗洲的华人是不多,可马来亚和荷属东印度的华人多啊!”李航提了个醒。
其实不只是这两个地方,还有暹罗和越南。
不要觉得越南华人少。
那是到了20世纪末、21世纪才变少的。
在70年代末,越南统一之前,越南华人差不多有150万人,达到了历史最多的时候。
而且这些华人大多生活在南越的首都西贡。
统一之后,因为众所周知的事,被迫害的华人大肆外逃。
这其实就是婆罗洲吸引华人的一个契机。
当然那有些远。
“你的意思是从爪哇等地迁徙华人到婆罗洲?这不容易吧。”李志阳担心道。
“现在不容易,以后有的是机会。”李航笑了笑,并没有过多解释。
“你们两个也是,就不能下来陪家里人坐会儿?在一起就谈打仗的事。”就在两人讨论的时候,陈母则是端着两杯咖啡走了进来。
“妈,我和小舅等会儿就下去!”
“姐,我们在谈正事。你们也不爱听,我们只能在楼上谈。”李志阳无奈解释着。
“志阳,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在乎这些事。怎么遇到小航就变了?
小航这么厉害吗?
这几天我看报纸上可都在报道小航的事。”陈母责备自家弟弟的时候,也不忘夸一下女婿。
这女婿除了不怎么在家外,其它的都很优秀。
“姐,我可是你亲弟,怎么在你眼中很不堪似的。”
“你到底啥样,你自己还不清楚?”陈母没好气地说道,随后便瞪了一眼自己亲弟弟就出门而去。
看到李志阳吃瘪,李航也不禁乐了。
“小舅,没想到你这么怕我岳母?”
“李航,你可别得意。”
“开开玩笑,不要在意。”李航连忙安抚住对方,“之前说是去巴西和秘鲁投资的事情你做的怎么样了?”
“自然是跟着你们夫妻两一起买了不少地。
不过我买的不多,秘鲁和巴西两个地方加起来也就不到3万亩土地。开矿我就不去了,那太复杂,我也不懂,不过我倒是打算成立一个运输公司,这应该有前途。”李志阳回道。
秘鲁的矿产算是比较丰富,但有个问题,美国人和英国人在这里的影响力不小。
尤其是石油开采、金属矿这些。
进入这些行业,就意味着要跟英美资本抢食,李志阳还是不愿意去冒险。
“运输公司也不错,竞争相对来说没那么大。”李航也没劝着对方进入复杂的采矿业。
别看李志阳在美国留学后,又在美国生活那么久,但一些想法还是很传统的。
“要不是你不允许在婆罗洲圈地,我都想去婆罗洲多弄些土地搞种植或者卖木材。”
“婆罗洲不行,那里的土地有其它大作用的。你要是真想买地,可以战后去缅甸试试。”
“缅甸?你确定能行?那里的局势也很复杂。”
“正是因为复杂,才有机会。”
两人很快就从正事聊到了天南海北,直到李航的女儿跑来,李航二人这才停止,而是来到楼下跟家里人话家常。
李航难得回来。
自然也得珍惜这时间并不长的休息时间。
只是这几天的事情的确有些多,李航通过瓜岛一战,在整个盟军阵营中都赫赫有名。
甚至有人提要不要把李航和他的特遣航空队调到北非战场或者英国去。
当然,美国海军不干,尤其是太平洋舰队这边。
而且盟军这边也不是到了李航要带着一支中国航空兵当救火大队长的地步。
这事自然没了下文。
因为名声大,来李航这里拜访的人很多,又以华人居多。
这不,李航下楼和家人话家常没多久,就得知大使馆那边来人了。
李航有些意外。
“大使馆的人不是前两天刚来吗?怎么又来了?”陈露抱着顽皮的小儿子走了过来,不禁好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