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从四面八方用来,像是潮汐一样,瞬间席卷了她。
她揪住胸前的衣襟,冷汗涔|涔,想要喊,但是无法出声。
而那迫人的声音,不断地询问着,可愿意跟“他”走。
他是谁,是谁?
她终于妥协,无法挣脱,只得顺从地动了动干燥的唇。
“我……愿意……”
一滴甘甜的水,滑入她的口中。
她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吸吮起来,那甜津津的水,令她满心贪婪。
她有些狠绝地咬着了,牙齿死死地扣住,不松开。
灵巧的小|舌,为了得到更多的滋润,不住地探入,纠缠在一个温热的湿|润空间里。
她像是在一个尽情肆意的梦里,醒不来,便放纵自己沉沦,不醒来。
尖锐的痛感,从下颌传来,她眨了眨眼,厚重干涩的眼皮在那疼痛的逼|迫下,终于还是掀开。
那是一张男人的妖|艳的脸。
“怎么是你……”
步莲华咳了几咳,眼前人影止住了晃动,看清后,脱口而出。
郁骥的神色,猛地一怔,手上还托着一盏温热的水,唇上仍残留着水润。
随即,他眸里原有的满满柔情,变成一种可怕的阴霾。
狭眸眯起,他盯着她的惊恐,嘴角扯动起来。
“你以为是谁呢?”
原本的柔情,已经消失殆尽。
步莲华嗫嚅了一下,眼前的郁郁骥,是陌生的,那种佞邪,她不曾见识过。
“云翳呢?”
她终于压不下心头的焦虑,禁不住抓|住他的手臂,急急道。
他的脸色,在听见这个名字后,更加阴兀。
郁骥的眼神,刀子般刻过她精美面容的每一分,肌肤白|嫩,五官完美,最后,那视线落在那刚刚缠在他唇上的嫣唇上,变得灼烫。
他的眸子转浓,她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和那个雨夜的他极为相似。
她想要偏开头去,郁骥快了一步,钳住她柔细的脖子。
“你心疼那男人了?嗯?能耐长了不少啊,我的两个弟弟被你耍弄得团团转,你还在外面偷吃?”
连他自己都未注意到,他说这话的口吻,像极了善妒的夫君。
他一挑剑眉,冷冷地训斥。
“不是的……嗯……唔……”
她的拒绝,被他吞入口腹之中!
步莲华吓坏了,她从不知道,郁骥会在清醒的时候吻自己!
辗转厮|磨,反复缠|绵,她受不了,张开嘴咿唔着抗拒着,他顺势导入自己的舌。
霸道,逐渐加速地与她纠缠。
她无法出声,难以喘息,贴着他无谓地扭着自己,想要逃脱。
这种扭动,却让郁骥有些受不住,退开,低头看着那似火的娇颜,眸中笼了淡淡的浅色雾霭,薄薄的唇|片肿起,胸脯起伏着,无意识地蹭着他。
“你就是用这样的脸儿,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身子……”
他手指擦过她的脸颊,低喃着。
另一只手掌加重了力道,将她整个人困在怀里,又揉又搓起来。
“不要……”
步莲华蹙着眉,委屈的神色格外叫人怜爱,无助地应对他的粗暴。
一个吻,无疑是饮鸩止渴。
蓦地,段媚|娘的话彷佛又响在耳畔,“您明明是爱着的啊……”
身躯一震,爱?
他表现得,竟是如此明显么?这样陌生的字眼,竟真真发生在他身上么?
只是,方才那男人,令他的心里,扎了一根刺。
哼了一声,他缓缓启音:“那个男人,我看他资质不错,你说,要是做成‘尸引’,是不是会是一元猛将?”
满意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不可遏制地发抖,脸色煞白。
“求你,不要,不要动他!”
步莲华慌了,脱口求饶。
“哦?这么关心他?怎么,你爱上他了?”
郁骥步步紧逼,邪肆地勾起眉峰。
她湿漉漉的眼儿紧盯着他,不知该怎么答。
爱云翳?不爱云翳?
他是第一个真心待她,甚至对她的一切过往还不知的时候,就那么全身心爱她的男人呵……
她的游移惹怒了他,郁骥笑得骇人,手指慢慢抚上自己的领口。
一颗颗繁复的扣子,缓缓解开,露出胸前的大|片肌肤来。
步莲华明白过来,一声尖叫,退着往床脚蜷缩而去。
她是爱他的,从那么久那么久以前,她也曾幻想过,把自己的身子,干干净净地给他。
如果他要,她绝不会拒绝。
可是,他却要她,用这样千娇百媚的身子,去杀掉那些贪恋她美色的男人。
她忍耐,如今,他肯要她,她却瑟缩了。
不对!
不该是这样的!
不该是在这样憎恨的目光下,不该是这样没有任何的呢喃婉转,不该是这样的毫无怜爱!
她怕极,挥舞着手臂,不断推着他逼近的身体,拳头打在他的胸膛之上,泪眼婆娑。
郁骥心中也疼,疼的是她要逃开他了。
他一直以为,她就在他的手心里,无论如何翻腾,也出不来他的掌心。
可是,就在他不经意的时候,她就要和别的男人远走高飞了?
他,不甘心,更,不舍得。
他要留住她,哪怕,要她恨,要她怨。
“郁骥……走开啊……我不要……不要……”
步莲华抓着衣襟,声嘶力竭,不断地推搡着他,却无路可逃。
“你住口!”
他猛地吼了一声,震耳欲聋。
抓过她的手,力气大得霎时在她手腕上留下一道红痕。
“你是我打造出来的!你别想逃!别想和别的男人逃掉!不管是谁,我不允许再有任何一个女人从我的身边逃开!”
手一挥,将她的胸间衣裳撕裂,雪白莹润的一双|乳,完完整整地暴露在郁骥眼前。
从八岁将她带进山庄,他便找人亲自训导,教养,将她雕琢成一个柔弱慵懒的娇儿。
他不止一次地想,若是那人知道,这样一个风骚|媚骨的女子,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淫|娃儿,竟是他的亲生骨肉,岂不是大快人心?
眸光骤然转深,他的手覆盖上。
她的抗争,除了使他的怒气更炽,便再无他用。
郁骥连自己衣衫都未脱去,撩|开她的亵裤,便直冲进去。
步莲华晶亮纯黑的瞳孔一缩,咬住唇的牙齿用力扣住,一丝浅浅的血痕从嘴角滑下。
因为是他,所以,她无法忤逆。
干涸,颤抖。
她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死死地咬住唇,僵硬得好似木偶。
郁骥捧起她的脸儿,惨白得不带一丝血色儿,他叹了一声,手松开,掰住她的腿|儿,牢牢地固定在自己身侧。
放纵,痴狂。
很快,她止不住呜咽出声,那细细的哼叫,宣泄着从下而上的痛苦。
忽然升起一种可怕的占有感,那些许的愧疚不翼而飞,郁骥浑身强|健的肌肉骤然绷紧,渗出细密的汗水来。
步莲华受不住他这般疯狂,终是喘起来,淡若云烟的急促喘息,一遍遍回荡在他耳畔。
他被那高高低低的低吟要逼疯了,一偏头,含|住她的嘴儿。
“哎……别叫……”
吮去那腥气的血丝,却是他自己轻吟了一声。
黑眸半掀,清澈早已被情|欲替代,少女的轻|喘随着他的动作,转为声声求饶。
她的软语轻喃颤抖起来,听在郁骥耳中,却更想要用力压榨她,勾弄出更多的娇|媚来。
曾经温柔的男人,竟也有这样野蛮凶残的时候。
他简直是拼尽全力地折磨着她,放纵自己许久压抑的渴望。
筋骨好像都已被抽走,只剩一副敏感的皮肉,每一下都触到敏|感|处,她婉转娇|啼,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同时也享受着巨大的欢愉。
手指弯曲,用力地撕扯着身下的床单,指尖因用力而没有血色,可怖的青白色。
只是最普通常见的姿势,他甚至没有运用任何高超的床笫技巧,只是用那不断重复的力道,就叫她生而死,死复生。
郁骥甩去额上滑落的汗珠,眼眸落在那十根用力的指上。
他抓过她的小手,强悍地与她十指交缠,两个人的手心都是汗津津,湿|润的火热掌心黏合在一起。
“抓着我!”
话音未落,他的背脊已经贲起,全身力气都集中一点。
犹如瞬间被推上云霄,她不由自主地迎合着,微张的嘴儿里,啜泣起来。
眼角好酸,一滴热热的液体溢出,她叫了一声,收缩着自己,身子贴向他宽阔的肩窝。
意识,全然破碎。
“别想离开……”
耳边,是他的重重喘息,混着浑浊低哑的一句话。
酥|胸半|裸,在被中若隐若现,白的肌肤,红的锦缎。
白是白,红是红,煞是好看。
乌发流满床铺,两个人或重或轻的喘息交织。
下|身刺痛,她的心跳许久才平复,头晕沉沉,好想睡,可是……
郁骥的手臂,霸道地缠住她的细|腰,手指轻柔地抚|弄着她的腰眼儿处,他知她那里此刻定是酸麻得紧。
暗沉的眸光,有些痴迷地盯着她光|裸的身子。
步莲华吸了一口气,鼻息间都是他和她的味道,低声哽咽道:“为何是我……为何是现在……”
她的拳,如雨点般落在郁骥赤|裸的胸膛上。
他不怒,任由她捶打。
终是累了,她无力地垂下手,缩在被子里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