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从游廊那边到陆矜欢这个院子,根本就没有多远。
他把红玉送回她的院子,只不过简单说了计划,回来的时候就已经看不见皇帝了的影子了。
没多久就看到那个他派给她的小厮,一脸又惊又怕地跑了过来。
他仔细一问,便知道了他们二人在屋里究竟做了些什么事!
陆矜欢竟然勾着皇帝做这等不要脸的事,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傅怀瑾无奈之下,只能暗中威胁了一番小厮,又给了他一笔银子。
这事儿还没做完,就看到皇帝一副餍足的样子,朝他走了过来。
傅怀瑾本来跟不太相信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这两个人想必也不太可能真的做了那些事。
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以为皇帝是装的。
现在看到陆矜欢身上的青青紫紫的印记,他才彻底地信了那个小厮对他所说之事。
陆矜欢当然知道傅怀瑾在为什么生气,忙翘了翘唇,故意说道:“夫君为何要如此恼怒?当初您把妾身送给圣上之时,难道不就是因为这档子事儿?”
傅怀瑾听了这话彻底怒了,他将手上的帕子重重一甩,狠狠地从后面拽住陆矜欢的长发,满脸恶意道:“你这个不要脸皮的贱女人!青天白日就勾得天子与你欢好,你也不想想外面还有个跟在你身边的小厮,那些声音生怕人听不到吗!”
在他看来,陆矜欢就是故意的,要让傅家所有人都知道,他傅怀瑾的整头夫人是个人尽可夫的骚货。
陆矜欢吃痛地把自己的头发抢了回来,毫不惧怕地冷冷一笑,“现在你怕丢人现眼了?当初在蜀地做这件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今天?夫君的记性可真是不好,还要妾身再次提醒你,你说的这些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夫君自己行差踏错!”
萧奕祈生在皇宫之中,自小是把规矩看得比什么都重,有最严谨的老师教导,还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处处都被束缚。
前朝后宫,谁人敢说他一句品行问题?
就连史官也不会多记载他一句不是。
皇帝出宫一趟也不容易,自然不想被那些个条条框框地束缚了自己。
再说她陆矜欢又是什么样的人?只不过是被自家夫君献给他,趴了他龙床的女人,他想如何自然就是如何。
一切都凭他心意罢了,傅怀瑾也不想想她一个身份卑微的女子,如何能同皇帝反抗?
“陆矜欢你个贱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傅怀瑾听了这话,气得双眼发红,再一次加大了气力去拽陆矜欢的头发。
陆矜欢差点以为自己头皮都快要掉了,她反手拍开他的手。
“傅怀瑾没想到你这大女人的嗜好,几个月了还没有改掉,你现在知道颜面尽失了?既知现在又何必当初呢?”
傅怀瑾紧紧地握住双拳,陆矜欢确实说得对,他傅怀瑾最看重的就是脸上那点荣光。
可现在呢?陆矜欢只做了一件事,就把整个傅家的颜面都丢光了!
陆矜欢冷冷一哼,傅怀瑾真是有大病,他怎么不去想想傅家从蜀地把她送到皇帝床上时,然后又用她换了如今在京城的地位,和朝堂上令众人羡慕的风光,他傅家早就没脸没皮了。
如此遮遮掩掩又有什么用。
陆矜欢因为身子不适,难受地咳喘了起来,脸色变得十分苍白,“夫君要想大家脸面都好看,就少说这些话。”
“不过妾身还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今日说的这些话,要是给人听见了传到了陛下口中,到时候会是什么后果,想必也不需要我多说了。”
她慢慢起身,盯着傅怀瑾,不紧不慢地又补充了一句:“夫君还是别在这里对妾身动手动脚,如果我身上真的留下点什么痕迹,保不齐明儿陛下又来,他亲眼看见了,会不会怪罪于我们蒸蒸日上的傅大人就不清楚了?”
傅怀瑾闻言紧紧地握住双拳,克制心中即将想杀了她的想法。
他当然知道如果为了一时之快,现在把陆矜欢给弄没了,那他的可就没有什么前途可言了,于他升迁一事更是没有半点好处。
更糟糕的是还会被皇帝猜忌,是不是不满于他,然后会下令秘密处决了他。
这些他现在根本不敢去想。
傅怀瑾的手放在了陆矜欢的纤细的脖子上,眼神越发深沉,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道:“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巧舌如簧。”
几番思索后,傅怀瑾最终还是恨恨地大拇指的指腹重重地按在了陆矜欢的娇软的唇上,
陆矜欢被他这种莫名的行为,感到反胃恶心,便出言讽刺道:“怎么夫君想干点什么吗?只是可惜了。”
“你这辈子都起不来了,根本无法知道青天白日里,同女子欢好的绝妙之处了。”
“当然看在你是我夫君的份上,你刚才的所作所为,我就当不记得了,陛下那边自然也不会告诉他。”
陆矜欢这话直接痛击傅怀瑾藏在深处的羞耻之心,这一刻他简直狠毒了她!
他不顾一切地掐住陆矜欢雪白纤细的颈项,“陆矜欢就是淬了毒的毒蛇,好歹毒的心思!”
陆矜欢没有动作,任他掐住,甚至还笑着看向了傅怀瑾。
像是在嘲笑他的无能和现在的恼羞成怒。
傅怀瑾真是动不动就被她激怒,一点意思也没有。
她只不过在言语上多说了几句,他便跟疯了一样。
那么她呢?在傅家所受的那些苦楚欺辱,又如何说?
陆矜欢看他犹如跳梁小丑的样子,嗤笑了一声,“看来妾身方才说的话,夫君是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
“妾身明明已经告诉过你了,不要对我动手动脚,我这身上留下了什么痕迹,没个个把月是不会好的,只会越来越明显,尤其像你现在下手这么重。”
傅怀瑾掐住陆矜欢的手青筋暴起,但是他也知道她说的没有假的,手上的力道已经松了。
要知道皇帝就这几天之内,竟然接二连三来了他的府上,朝中众人谁不羡慕他。
但每次来府中时,都没有提前说,都随性而为,主打一个出其不意,让他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