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怯的眼神,让皇帝不忍打击,他迟缓地点点头,“你如今也知道错了,那之前的一切就一笔勾销。”
“朕许诺过你,只要你听话,朕允许你跟在朕身边,你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他引诱的语气,让陆矜欢心跳加速,蹦蹦跶跶落不到心口。
她又是不安又是忐忑,但更多的是惊喜。
皇帝这句话无疑是天降馅饼的惊喜,砸中了她。
“可是夫君那边?”
她迟疑地没把话说完,她的贱籍还在傅怀瑾那里呢。
如果真的要带自己走,那她的贱籍是不是也可以被划掉了?
“傅大人那处,朕自有安排。”萧奕祈没有把话说死。
但陆矜欢已经高兴地在脑海中构想如何复仇的计划。
因为这事来得太突然太惊喜,她根本没有准备好。
更是难以相信这是真实的,不是自己在做梦。
于是她大胆地朝萧奕祈伸手,轻轻地掐了掐他。
虽然不痛,但皇帝仿佛被冒犯了一般,皱了皱眉。
这世上还没有人像她这样大胆,直接冒犯龙体,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他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陆矜欢的脑袋,“刚刚才觉得你胆子突然小得不像话,怎么现在胆子又这般大?”
陆矜欢看清他脸上的表情,还是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她立马垂下眼眸,用长长的睫羽盖住自己的眼睛,不让他看到自己的情绪,“陛下妾身好像病还没有好,好像还是在做梦,所以妾真的还在梦中吗?”
萧奕祈搂着她的肩膀,面对着自己,指尖抬起她的下巴,郑重地对她说:“朕这次并不是和傅夫人偶遇,而是专程过来找你,想要带你离开,这不是你一直以来所求的吗?”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陆矜欢真情实感地落了一滴泪,快到他差点没看到。
陆矜欢的双手都开始颤抖,她抬手抚摸在皇帝如玉的脸庞上。
眼神里是散不开的深情,看着他默默不语。
过了许久才喃喃道:“妾等这一句话,等了好久,本以为此生都不会有人再对自己说这句话了。”
当初也有一个人,伸着手对她说带她回家。
可等着她的却是万丈深渊,无尽的噩梦。
现在又有一个人说着同样的话,让她忽然穿越回那天。
傅怀瑾一副温柔公子的痴情模样,对她说:“矜欢,跟我回家。”
再?
她这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曾经也有人和他说过一样的话?
那个人是谁?
萧奕祁眼底暗藏晦色。
虽说他并不觉得他说的话里有多少情意,但听到陆矜欢这样说,心里还是有些异样和不舒服。
他抬手轻柔地擦了擦陆矜欢脸上的泪痕,指腹下的柔软让他不禁流连了一会儿。
“囡囡可知道得到一样东西,要有所付出才行。”男人喑哑的声音,也带着某种诱惑。
陆矜欢正在兢兢业业地发挥高超的演技,听了这话,差点儿没崩住。
她眼中的泪水不停,怔怔地看向了皇帝,视线停留在他凉薄的唇上。
表情有些傻,但显得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脸多了几分纯净。
她机械地开口道:“陛下想要妾身付出什么?”
她一点儿也不意外,皇帝突然的态度转变。
如果他真的如此轻易地让她达成所愿,心里有鬼的那个人就会变成自己。
果不其然,接下来萧奕祁又对她进行了一番安抚。
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之前听闻有人说起,傅大人在滇南之地,有一门亲戚,姓高是也不是?”
滇南?高家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攀附的,傅怀瑾在高家面前也是非常地不够看。
陆矜欢心底冷冷地笑了笑,她就知道。
说半天刚才那些话全都是骗她的,什么带她走?
只不过想利用她,觉得她还有其他价值罢了。
她面上神色微愣,只是佯装惊讶,“陛下怎么突然问起了高家?虽说夫君与高家是亲戚,但两家一直以来并不是特别亲近,但我看夫君同那边也只是逢年过节时偶尔有来往。”
她刚说完,就看到萧奕祈扬起一个意料之中的笑来。
他伸手放到她的脑后扣住,然后压着往自己嘴边送了上来,轻轻地啄了啄:“怎地还唤傅大人夫君?”
暧昧的气息两唇齿之间蔓延,陆矜欢脸颊涌上两团烟粉。
“妾身心里向着陛下,但如今还是知府夫人的身份,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转换,还请陛下原谅。”
他惩罚似地又咬了咬她的下唇,咬得陆矜欢生疼,眼角不由得浸润了一抹红色。
而后他才慢慢分开,抬手用指腹揉搓着她圆润的耳垂,缓缓道:“无妨,不如你同我说说这高家。”
陆矜欢眨了眨眼,不动声色地转换着压抑的情绪。
知道下面的事情可能与高家有关,她心里沉了又沉。
高家这块骨头不好啃,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她笑意盈盈,侧脸在皇帝宽大的掌心蹭了蹭,“高家啊,是很显贵的地方权贵,说起来傅大人在他们面前也得伏低做小。”
想必皇帝对高家也有所了解,她直接指出高家势大的事实。
“高家的官阶不小,算得上权贵。”她听到萧奕祈说着话时的冷意。
看来他对高家很是不满。
陆矜欢探明皇帝的态度,就知道该如何发挥了。
她故意歪了歪头,想了想道:“可不仅如此,高家高门大户的,那地方的宅院看着不比皇城差呢,一砖一瓦全是富贵,如果不是家里和高大人没什么交情,还真想去仔细看看,和皇宫比一比究竟谁更好呢。”
身边的男人显然听了这话,整个人的沉冷了下来,散发出不好惹的气息。
她不敢真的把他惹毛了,牵连了自己可就不好了。
于是又开始顺毛,整个人往皇帝硬朗的胸口靠了上去,“这些妾都是听傅大人说的,也不曾亲眼见过,做不得真。”
借口推脱后,她又想起了什么,便又补充道:“不过高家的富贵确实是实打实的,每回夫君过去后,都能得到一笔不小的好处,虽然不清楚具体做了些什么,但只是些蝇头小利,已经能让傅府过得更好,实在难以想象。”
萧奕祈收敛了身上不悦的气息,看着她软成一团,心里不由得有些微醺。
突然把怀里的人紧紧地往自己身下按住。
然后大手直接从陆矜欢的领口滑了进去,直达脸颊微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