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该还给你。”
东方白像是放下了什么一般，心中突然释怀了许多。
他身躯微微震动。
某种骇人的力量被他强行剥离。
翁....
万道横跨于天际，但随着一股无上意志的出现，那璀璨的万道，很快便被强行压缩，形成了一团闪耀的混沌之光。
“凌霄，昔日因，今日果，这混沌道果，本君还你。”
“什么？”
慕凝雪有些懵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可随着混沌光芒降临，她哪里还能不知道，这是东方白在强行传法，以无上修为，剥离自身道果，让她来承接。
翁....
天地在震颤。
骇人的混沌光芒，在极速与慕凝雪相融。
“放空心神，将你所掌控的大道融入混沌之中。”
东方白在一边开口。
虽然剥离道果会让他处于长时间的虚弱状态，但有着掌控混沌的经历，他想要再将这混沌道果给修炼出来，其实并不会很难。
只不过是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罢了。
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人为造出一位准仙帝级别的强者，这对未来与诡异一族开战，都有着不小的帮助。
当然，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承载这份属于准仙帝的道果。
但慕凝雪一定能。
东方白控制着混沌之光，为慕凝雪扫清一切不稳定的因素，开始协助她融合这等道果。
翁....
寂灭域在震颤。
一条条大道锁链凭空凝聚，封锁时间、也封锁着空间。
准仙帝的道果传承，影响太大了。
这方小院也在传法的进程时，越发朦胧，像是错乱了时空一般，偶尔会投影出某个时间段的影像。
“东方！”
一声诧异的声音，似乎不属于这个时代。
东方白陡然睁开双眼，有些惊异的看向从院内的一道倩影，依旧是那个淡雅的微笑，依旧是当年那位绝代芳华的佳人。
可惜，这种特殊的画面，极为不稳定。
两人似乎都知道这种机会来之不易，也没有任何客套。
凌霄当即开口询问：“你成功了吗？”
声音很轻，传荡了许久，才到达东方白所在的这方时空。
“一切都很顺利。”
东方白露出微笑：“想不到再次见面，却是以这种方式。”
凌霄没有回话，只是保持着那个淡雅的微笑，看了东方白许久，才挥手，像是告别：“保重！”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没有多余的客套。
“恩。”
东方白点点头。
那方错乱的时空画面，也随之消散。
“她就是你那位故人吗？”
慕凝雪虽然在接收道果，但这并不会影响她对周围的感知。
那位女子的出现之时，她能够清晰感受到东方白不平静的内心。
“她很惊艳，若是没有她的话，本君想要解决旧时代、参悟混沌之道，还不知道要等到何等年月。”
东方白微微抬手。
小院之中，再次出现凌霄的身影，不过这一次，只是单纯的时空影像，是他回溯过去，强行让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次重现而已。
在那个最遥远的虚无时代。
凌霄与东方白在小院中论道，相互验证着各自的法。
两人相处的时间很长。
有时候单单只是一场对大道的辩论，就能够持续上百年之久。
在这个小院中，两人没有培养出任何属于男女之间的感情，却是有着一种英雄惜英雄，相见恨晚的意境。
画面在飞速流转。
当年的一切，也都再次展现出来。
“难怪连你都无法释怀。”
慕凝雪清冷的仙颜上，有着几许叹息。
如此一位惊才绝艳的女子，就是因为没有男女之间的感情，才更显珍贵。
她看着东方白，没有去问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轻声安慰：“如果你觉得我是她的话，我并不会介意。”
“呵呵....傻丫头，正如你所言，记忆、经历不一样，即使世间真有轮回，你也依旧是你，而不是早已寂灭在无尽岁月前的她。”
“东方，谢谢。”
“你与本君之间，难道还需要如此客套不成？”
东方白屈指弹了一下慕凝雪的额头，随即加强对混沌道果的控制，想要让慕凝雪可以完全继承这份力量。
时间在流逝。
慕凝雪的气息越发浩瀚深渊。
那原本的风雪道，早已融入混沌，加入了万道之一。
“本君能够帮你的，只有这些了，可别让本君失望。”
东方白停止了对混沌道果的控制。
如今混沌已经融合完毕，差的就是感悟，与对万道的掌控了。
慕凝雪没有回话。
如今的她，神魂意念，正处于被万道淹没的状态。
若是能够全部参悟，自然就会顺理成章接收这份属于准仙帝的道果，若是不成，就得永远迷失在对万道的感悟中。
“居然花了这么久的时间。”
东方白离开小院，朝着鸿蒙宇宙迈步。
下一刻。
他来到了魔殿。
这里依旧与当年离开时一般，灵气冲天，即使是处于末法时代下，这方浩瀚的海岛区域，也像是没受到影响一般。
很显然，有无上存在，动用的大神通，强行护住了此地的灵气。
“夫君舍得回来了？”
仙殿中。
月浅浅妖媚与圣洁同在的俏颜上，带着不悦。
她看着突然出现的东方白，神色微变，有些无奈，又像是嫉妒：“夫君可真是舍得，连道果都愿意给她。”
“了却因果而已。”
东方白看着一边小心翼翼服侍的几个侍女，微微摇头：“你们先下去吧。”
“奴婢遵命。”
几个侍女如临大赦，在行礼之后，立即退出了仙殿之中。
“道果受损，可不是小事，夫君难道不怕在你虚弱的这段岁月，界海中再生事端吗？”月浅浅坐在大殿中的主位，侧着娇躯，一副慵懒的模样。
“不怕。”
东方白来到主位坐下，月浅浅顺势依偎而来。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而是静静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