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姜天眉头一皱,眼中精光一闪而逝!
吞灵鼠没有多说,而是凌空一顿,张口喷出一道银光!
噗!
这道银光掠出两丈多远,仿佛撞上了什么屏障,直接扩散开来,仿佛一张银色大饼平铺而开。网
“嘶!这是什么禁制?”
姜天初时并不觉有异,但是转念一想却脸色一变,心头大惊!
吞灵鼠天赋异禀,一口银色光波更有破除种种禁制之能,然而此时此刻,竟然被阻挡住了!
这着实让他感到震惊!
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姜天发现,这是一道设置巧妙的特殊禁制,本身具备隐藏之能,若非吞灵鼠提前示警,他或许会直接撞上面。
姜天脸色微沉,眼角一缩,抬手向其打出一道灵光。
嗖!
紫色灵光一掠而过,转眼便击在无形禁制之上,下一刻却被一股无形之力绞杀殆尽!
“嘶!好阴险的禁制!”
姜天脸色一变,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禁制连他的灵力都能绞碎,如果直接撞上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吞灵鼠,你有办法吗?”
姜天微微皱眉,沉声问道。网
眼前这道禁制虽然有些诡异,却让他不惊反喜,心中有了深深的期待。
设置如此复杂的禁制,显然是为了遮掩或者隐藏什么,而这诡异手段,他怎么也不相信会是上官图所为。
就凭他那种实力,恐怕还不具备这种能力,这处禁制,几乎只有可能是娄供奉所设。
一念及此,姜天不由信心大增,眼中闪过一道兴奋的光芒!
“吱吱吱!”
吞灵鼠小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但目光却是无比坚定,显然颇有信心破开这诡异的禁制。
“好,尽快!”
姜天大手一挥,退后几步,凝神观望起来。
“吱!”
吞灵鼠尖叫一声,当即对准无形禁制,小嘴一张,接连喷出数团银色光波。
噗噗噗噗噗!
刺目银波一道接一道地喷在禁制之上,原本看似无形的禁制,在银光侵蚀之下渐渐显露出了真容!
“嗯?”
姜天凝神看去,眼角不由一缩!
这赫然是一道由特殊灵力编织而成的细密大接横切整个通道,看其细密程度,就算是一只蚊蝇恐怕也飞不过去。
“好阴险的手段,好凌厉的禁制!”
姜天深深呼吸,脑海中不由浮现了那银袍老妪的身影。
这位娄供奉身上处处透着古怪,显然绝非一般的武者,对方的种种手段和诡异之处,哪怕放眼整个沧澜国武道界,也找不出同样的人物。
不得不说,此时此刻,他对这位娄供奉的来历还真生出了深厚的兴趣。
只是对方已然退走,不知所踪,他也没有心思更没工夫去死追不放,暂时也只能抛开这个念头了。
以后若有机会,他倒真想好好探查一番对方的来历。
可惜武道世界海潮广博,他与对方只是意外巧合才有了此番交手,今日之后能否有机会再见,还是一件未知之事。
“哼!”姜天摇头冷笑,抛开心头的杂念不再去管它。
经过片刻的侵蚀,那无形禁制的道道灵力丝线上已然沾满了耀眼的银光,但即便如此,也仍然没有立即断开!
“好厉害的禁制!”
姜天深深呼吸,越发觉得对方手段不凡。
至少这种禁制,他还从未见过,甚至都从来没有听说过。
如果能将其完整取下并收入囊中,恐怕足以在许多场合加以妙用,可惜这个想法并不现实。
一来他对这种禁制全不了解,二来就连吞灵鼠应对起来都略显吃力,在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将其掌控,只能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这位娄供奉,究竟是什么来头?”
姜天摇头一叹,刚刚压下的念头再次浮现而出,让他为之感叹不已。
嘭嘭嘭嘭嘭!
就在此时,前方突然响起一阵丝线崩断的异响之声,密密麻麻,接连不断。
“噢!”
姜天眼前一亮,只见沾染了银光的道道灵力丝线已然先后崩断,整个无形禁制彻底被破开。
“很好!”
姜天重重点头,面露赞赏之色。
吞灵鼠小眼中精光大放,摇晃着小尾巴落在他的肩头。
姜天点头一笑,大步前行,迈过禁制之后,却不由身躯一震,脸色变得凝重之极!
“云峰主!”
姜天深深呼吸,眼中精光大放,但是看着眼前的景象,却没有贸然冲上前去。
禁制前方是一片方圆十几丈的方型石室,在这石室之中则有数件造型古朴诡异的物件错落摆放。
有数尺高的石柱,有半丈高的幡旗,还有某种类似法器灵盘,左右两侧更有刀剑法器各一,隐隐之间仿佛暗合某种阵势!
“法阵!”
姜天脸色深沉,脑海中瞬间浮现这个念头。
再一看地面之上,赫然刻划着种种诡异玄奥的灵纹,他几乎不用细想便能确定,这必定是一座有着特殊功效的法阵。
此时此刻,云湘涵表面看来并无任何异样,只是仰躲在一方石床上,深深沉睡,气息虽然有些微弱,但还算是比较平稳。
而最让姜天感觉不妥的,则是法阵中央,在那张石床之前,有一方石制贡桌,上面赫然摆放着一头狰狞的妖兽头颅!
从其断颈处缓缓流下且尚未凝固的鲜血来看,显然是刚被斩杀不久。
“嘶!”
姜天眼角猛缩,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脸色变得凝重之极!
虽然他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阵势,但他却明显看出,云湘涵的处境相当险恶!
无论这诡异的阵势具备什么功效,都必定不是为了替云湘涵疗伤所设!
此时此刻,他甚至想到了上古典籍中记载的某些“夺魂摄魄”乃至“夺舍肉身”的诡异邪阵。
可惜对于阵法一道,姜天并不怎么精通,所以也只能妄自做出一些猜测,却也难以看透其真实来头。
“好险!”
姜天深深呼吸,眼中闪过一丝侥幸。
看样子,这座法阵显然才布设没多长时间,就连作为祭品的兽头鲜血还未凝固,不管怎么说,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想到这里,他不由后背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