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火袍老者眼中精光一闪,目光变得越发火热起来。
逃过一劫的龙家太上长老,此时此刻正立在百丈之外,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狂怒之余心中却是大感奇怪。
这个突然出现的火袍老者他并不认识,而以其半步玄天境的强大修为,无论放在哪方势力中都是太上长老级别的人物。
这种级别的存在,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出手相助于他?
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
龙家太上长老下意识地打量火袍老者,脑海中念头一阵翻滚,忽然脱口道:“阁下莫非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来这里,主要是看不过堂堂沧京三大世家之下的龙家,被一个后起的小辈如此羞辱!”
火袍老者蓦然挥手,打断了龙家太上长老的话,似乎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
龙家太上长老眼中异色一闪,识趣地不再追问。
对他来说,火袍老者的出现,已经解决了他的燃眉之急,让他保住了一条性命。
在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会再去过多追问,不会去做那些令对方不高兴的事情。
不过对于这火袍老者的身份,他却是暗中有了猜测。网
放眼整个沧澜国武道界,修为达到半步玄天境的大能强者,数都数得过来。
这种强者一般极少过问外间的杂事,而这火袍老者突然现身,插手到龙家和姜天的恩怨中来,隐隐之间似乎不难推测出他的身份。
龙家太上长老心神稍定,意识到姜天一时无法再对他形成威胁之后,立即掏出一把丹药不要钱般一股脑吞了下去。
隆隆!
丹药入腹之后,只是顷刻间的工夫,他便周身金光大放,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恢复。
只是,他断掉的右臂,显然是无法再重新长生出来了。
而右脸处的重伤,也在吞灵鼠特殊灵力的侵蚀之下,难以彻底复原,最终留下了一大片惨不忍睹的伤疤。
“该死!姜天,咱们的仇……不死不休!”
龙家太上长老咬牙怒骂,目光阴沉得如此万年寒冰。
事情到了现在这一步,已经不再是姜天和龙家一族的恩怨,而是变成了姜天和他本人的仇恨。
姜天冷冷看了他一眼,一时不再理会,转而望向火袍老者,上下打量起来。
原本他对这火袍老者的来历也有些存疑,不过在看到对方打断龙家太上长老,有意回避身份之后,他反而有了某些猜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阁下应该就是天罗宗的太上长老吧?”
听到姜天的话,火袍老者不由眉头一皱,但是很快便松驰开来。
“你说是,那便是了!”
火袍老者眼看对方猜出了来头,索性也不再遮掩,摇头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
姜天脸色微沉,冷冷说道:“这是我跟龙家的恩怨,你们天罗宗人的手,未免伸得太长了些吧?”
火袍老者冷冷一笑:“姜天,你和天罗宗之间的恩怨你自己清楚,何必明知故问?”
姜天和天罗宗的恩怨,可是由来已久。
最初只是在外出历练之时和天罗宗弟子之间的冲突,最后却演变成了他和宗门长老的仇杀。
时至今日,更是演变成了两大宗门之间无法忽视的一桩恨事。
“如此说来,你们天罗宗是要一条道走到黑了?”姜天目光一冷,沉声问道。
“混账!”火袍老者闻言大怒,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你一个小小的沧云宗弟子,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口气跟老夫说话?”
姜天的语气中充满了质问和斥责,若是对平辈弟子这么说也就罢了,但站在他对面的偏偏是天罗宗的太上长老,半步玄天境的大能强者,怎么可能受得了?
“你以为自己是谁?”火袍老者沉声质问,周身气息鼓荡不休,散发出的气息,赫然比巅峰状态的龙家太上长得只强不弱!
姜天微微皱眉,虽然有些顾忌对方的实力,但想让他就此退缩,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既然你们天罗宗铁了心要趟这滩浑水,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也都怪不得我了。”
姜天脸色无比深沉,话声也变得异常低沉起来,周身透出一股浓烈杀机。
“哈哈哈哈!好大的口气!好狂的小子!”火袍老者摇头大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
“我倒要看看,在老夫面前,你究竟还如何对龙家太上长老下手?”
听到这句话,龙家太上长老心里感到极不舒服。
火袍老者的言下之意,无疑是在说他并非姜天的对手,这让他极不服气。
但是想到自己惨遭重创,甚至一度险些殒落的事实,他纵然不服却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毕竟事实摆在眼前,若非火袍老者突然现身,现在的他,搞不好已然被姜天彻底制住,生死难料了。
而在听到这些话之后,姜天亦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古怪之色。
火袍老者虽然态度强硬,但这番表态却是颇有玄机。
听对方的意思,似乎并不想直接跟他发生冲突,言语之间似乎摆明了“只想保护龙家太上长老”的意图。
这么说……可就有些古怪了!
姜天眉梢一挑,脑海中当即闪过种种思绪。
很显然,就算天罗宗恨不得将他杀死,以雪一年多前在沧京所受的羞辱,但出于种种顾忌,却似乎并不敢公然发难。
他们似乎不想背上斩杀沧澜国年轻一辈头号天才的恶名。
眼下,似乎只是想借龙家之事,给他寻些晦气,找点麻烦。
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姜天可没那么天真。
如果天罗宗真的顾忌那么多,也就不可能公然出手帮助龙家,而既然公开现身并出手帮助龙家人,极有可能是一种积极的试探。
如果各方对此反应平淡,尤其是沧澜皇族对此全不在意,那么接下来,天罗宗方面势必会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击。
“哼,故弄玄虚,遮遮掩掩!天罗宗太上长老,就是这种敢作不敢当的货色吗?”
姜天摇头冷斥,猜到对方的用意之后,当即毫不留情冷冷呵斥起来。“你……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