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离回到城堡的时候，只是过了两个小时左右。
一回来，他就发现餐桌上准备了有趣的东西。
某人把餐桌布置了一番，中间摆上了红色蜡烛，餐盘旁边还有醒着的红酒。
“今天什么日子？”程离脱下外套，来到厨房，看着忙着切菜的白橙，熟练地接过她手里的活，自己干起来。
白橙愣了下，“这么快就回来了？”她还准备做菜烧饭来着，结果刚布置好餐桌，他就会回来了，实属出乎意料。
“行动很顺利，所以回来得早。”程离看起来心情还不错，眉尾都噙着笑意。
“那…丧尸王呢？”白橙跑到客厅看了看，又转了一圈回来。
“傻瓜。”程离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有了上一次，我怎么会再把危险的东西带回这里？”
白橙扬起眉毛，“那你把丧尸王藏哪儿了？”
“我用针剂破坏了丧尸王的神经，它现在被关在研究院，被当做活体研究着呢。”
“啊？”白橙想了一百个结果，都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不危险吗？他们敢抓丧尸王？”
难道把上一任丧尸王关在这里，程离是和外界的人商量好的？
“我研究的药剂，他们很相信。”程离难得向她表现出得意的情绪。
“你最近泡地下室就是在研究这个？”白橙倚着门框，询问他。
“嗯，我研究了丧尸王专用的麻醉剂和神经破坏剂，效果很不错。”
“你怎么研究的？不会是拿上一任的丧尸……”
“如你所想，你真的很聪明。”程离微笑着亲亲她的额头，还表扬她猜到了。
白橙无奈，这还用猜吗？能用来研究的现成的丧尸王大脑不就在他手里嘛。
“你还没告诉我，今天什么日子呢？为什么餐桌布置的好隆重。”程离调开话题。
“什么叫隆重？”白橙白了他一眼，“那是我特意准备的烛光晚餐好不好？应该叫浪漫。”
程离忍俊不禁，“大白天吃烛光晚餐？啊，好像是挺浪漫的。”
本来还持怀疑态度的他，在被白橙掐了一把腰后，十分乖巧地夸赞起来。
“生日？”在听到白橙说出今天的意义时，程离还专门跑去翻了翻日历，发现今天是12月12日。
程离皱起了眉，奇怪地看着她，“你的生日不是在1月20号吗？”
白橙怔愣，“是吗？你怎么知道？”末世前他和寄主有那么熟吗？
程离牵着她的手上楼，打开了卧室里的床头柜抽屉，里面一沓的文件，全是与她有关的资料。
准确来说，是寄主的资料。
“你搜集这些做什么？”白橙随手翻了翻文件夹，连寄主小学拿到学校奥数第三名的奖状都有，纸质有些陈旧，不过保存得很完整。
“两年前，凌蓁去了M市，我让她帮忙找到的。”
“找这些做什么？”白橙看了几页就放下了。
“这些是你的记忆。”程离拿起文件夹，眼帘低垂，“我一直担心醒过来的还是不是你，所以才想到收集这些材料，看看有没有用处。还好，你还是那个自己。”
说着，程离欣慰地摸摸她的发顶，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那个自己……他说的是寄主？
“你喜欢这些资料里的我吗？”白橙忽然话不过脑地说了出来。
“为什么这么问？”程离抚摸着她的脸颊，弯下身子，抱起她坐到床边，“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橙踹掉鞋拖，看着自己的小脚丫，话说回来，程离给她做的假肢倒是逼真得很，外观上与正常肢体没什么区别，走起路来也很灵活。
“我如果说，末世之后的我和以前的我不是同一个人的话，你会喜欢哪一个？”
程离眸子微凝，凑到她的耳边，声音低沉：“那你是谁呢？”
白橙下意识移开耳朵，摸了摸痒痒的耳朵，有些不开心，“我的身份有那么重要吗？”
“当然不是，”程离搂着她，把人拉近，“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全部，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小秘密。”
“是嘛，那你猜吧，我就要保留着这个小秘密。”白橙狡黠一笑，“我看你拿我怎么着。”
程离的眼神愈加阴沉，忽而将她压在身下，困在床上。
“我是不是太宠着你了？”他语气冷冷地说道。
白橙皱眉，“你凶我？”
程离回过神，立即起身，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梁，“我去做饭。”
白橙看着他的身影离开卧室，舔了舔后槽牙，回忆刚才发生的一幕，他的眼神冰冷得好像随时都会把她毁掉。
不是杀气，是尤为浓重的掌控欲。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观赏一个物品，而不是一个人。
“怎么越来越疯了？”白橙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她闭了闭发涩的眼睛，趴在床上，翻着文件，胳膊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她摸了摸，捡起一把小钥匙。
她的视线随即就落在抽屉上，程离走得急，钥匙落在了床上。
拿了文件就把抽屉锁起来，看来抽屉应该是有什么不想让她知道的东西。
白橙拿着钥匙若有所思，“要我倾尽所有，你怎么反而藏起小秘密来了？太不公平了吧。”
她轻笑，溜下床打开了抽屉，里面有厚厚一大沓各种文件，她看得眼花缭乱，快速翻了翻，从里面发现了一份实验文件。
刚看了眼该文件的内容，门外就急匆匆的脚步声。
白橙迅速把文件塞进床垫下，把文件整理好放回抽屉里，锁好后把钥匙放在地上，装模作样地翻着寄主的生前资料。
程离捡起了钥匙，看了看她，似乎没有怀疑，又把钥匙收起来，一般贵重的东西他都是随身携带。
忽然，他按着耳机听到了什么，转身就下楼了。
白橙听到耳机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随即下床扒在阳台上，张望城门口。
程离打开了城门，放进来几个人，白橙的视力还算不错，粗略看到明宇的身影，还有秦墨。
他们指挥着人搬着一架钢琴，一箱东西进来了。
程离和他们交谈了什么，秦墨和明宇还向阳台看了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