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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教室上课的庞杰也领着七八个学生冲出了土坯屋,在他的指挥下,都撒腿朝高坡奔跑,年龄稍大点的学生跟随他来到高坡,三个七八岁的巴郎子(小男孩)吓得小腿都软了,跑不动了,不知所措得张嘴哇哇大哭。

眼看着三个巴郎子就要被滚滚而来的洪水冲走,顾不得抢救舅子哥田坤禾家的小田叶了,瘦弱的庞杰冲到洪流中一手抱着一个哈萨克小孩,一手抱着一个身材矮小的维吾尔族男孩吃力得爬到高坡。

他再次转身冲进洪流之中,去抢救被洪流围困的小队长汪凌的儿子,庞杰刚抱起瘦小的小男孩,一个急流过来,把他和小男孩卷进旋涡里。

张花、赵杏与幸免遇难的孩子们眼睁睁看着汹涌澎湃的洪流,哪里还有庞杰等人的身影,浑黄的河面上漂浮着几根浮木……

洪水过后,公社社员在西边一个自然沟里找到了一大两小的尸体,被横生的树杈挡住了,被水浸泡得整个人都是虚浮肿胀的,五官都变了形。

就在田坤禾跟随公社的男人们沿着洪水冲过的痕迹寻找被洪水吞噬的亲人时,女儿田叶的夭折,给吉月娥致命打击,悲痛之下又流产了。

田坤禾兄弟三人新建的家和广仁公社小学那几间土屋被洪水冲得不留一点痕迹。

不得已,田家老少又搬回了冬天居住的饲料房。

深受打击的田老太太、田坤蓉、吉月娥娘仨分别躺在凉席上呻吟着。

失去丈夫的田坤蓉已经丧失了生活的勇气,眼泪流干的她咬着青紫的嘴唇一声不吭,直愣愣得望着屋顶。

哭昏几次的吉月娥一下失去了两个孩子,哭累了昏睡,睡醒了继续哭,反反复复,眼睛哭成了桃子,只眯成一条小小的缝。

田老太太见已经怀有三个月身孕的女儿田坤蓉比她还要命苦,肚子里怀着庞杰的遗腹子,二十出头年纪轻轻就要守寡。

再想想可爱的小田叶,田老太太急火攻心,又难过又急又气,她也只剩一口气吊着,生死未卜。

田家惨遭劫难,大大小小一下被洪水夺走了三条人命,在广仁公社引起轰动。

尤其是田坤蓉的书生丈夫庞杰是为了抢救学生落水而亡的,是个见义勇为的英雄,前来饲草料房看望的人络绎不绝。

跟吉月娥关系要好的回民小媳妇马桂花,坐在凉席边上拉着好友的手安慰着,“月娥妹子,人死不能复生,你瞧你婆婆就剩一口气了,你男人也不行了,整个人都没一点精气神了。你小姑子也不想活了,你家大嫂子身子骨弱担不了事。你们田家得有个女人帮着男人撑起这片天来,人要往前看哈,孩子没了,你们两口子年轻还能要啥……”

在马桂花的耐心开导下,吉月娥顶着一双桃子眼爬了起来,走到瘫坐在墙根处抱头哭泣的田坤禾面前,看着一脸胡须、颓废的丈夫,吉月娥使劲拽起田坤禾。

这对年轻夫妻抱头痛哭,哭完后,俩人抽噎着给对方擦着眼泪,互相打气,决定撑起这个家来。

傍晚,吉月娥给婆婆喂粥,婆婆滴水未进,她焦急得望着就剩一口气的田老太太。

在马桂花的提醒下,吉月娥拿着马桂花给的几根飘着淡淡薄荷味的野生荆芥草,一个人来到广仁公社北边的乱坟岗下的自然沟采摘荆芥草,马桂花说这是救命草。

据广仁当地老人流传,这个乱坟岗子是当年清军平叛大小和卓部落时的战场之一,这里曾血流成河,堆尸如山,许多冤死鬼埋葬在这里,故后人取名为乱坟岗子。

皎洁的月光下,一条宽约半公里的自然沟,坎坷不平的沟底布满着零散的石头,大大小小、形状各异,上面长着各种叫不出名的野草,高高低低,影影绰绰。

一个瘦小的身影蹲在沟底拔着野生荆芥草,脚底投下她瘦小的影子。

一簇簇高约三十来公分的野生荆芥,牙签棒粗细的草杆上开着细碎的、紫色的小花,在微风的吹拂下,发出淡淡的薄荷香味。

吉月娥双手麻利得拔着野生荆芥草,想着好友马桂花的话,昏迷不醒的婆婆是急火攻心、肝火太旺造成的,这野生荆芥正好是败火的最佳良药。

刚流产没几天的吉月娥满脑子想的是用这救命的草来救回婆婆,丝毫没注意到自然沟的坡上的矮草丛中趴着一位虎视眈眈的男子,双眼发出邪恶贪婪的光望着乱坟岗下的吉月娥。

月光照得不轨男人两腮无肉的猴子脸显得更尖嘴猴腮了,这是第一生产大队的张西林。

听说田家遭难的张西林,晚饭后慢慢晃悠到第二生产队,打算来看田坤禾一家的热闹。

刚走进第二生产队,远远看见瘦小的吉月娥急慌慌朝北走去,他一路尾随过来,心里窃喜,真是天赐良机呀。

他爬在自然沟上方的草丛边,悄悄观察了一会儿,不时吞咽着口水,盘算着等吉月娥上来后再动手。

浑身冒着邪火的张西林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沟底那忙碌的弱小身影上了,压根没注意到身后走来一高一矮两个身影。

在果子沟春秋牧场放牧的汪凌和别克波拉提,听到生产队发大水淹死人的消息,俩人便马不停蹄地朝生产队赶来。

为了图路近,他们骑着高头大马抄近路穿过乱坟岗,老远就看到第一生产队的张西林鬼鬼祟祟爬在草丛中。

在马背上的两人还看见生产队的吉月娥正在自然沟里拔着野生荆芥草。

汪凌和别克波拉提知道,这狗日的张西林又要使坏了,早就看不惯张西林偷鸡摸狗的恶俗行为,这两个好友嘀嘀咕咕商量了一下,准备教训一下张西林。

汪凌和别克波拉提悄悄将马匹上的马褡子(装东西的一种马上用品,是一个搭在马背上的类似包裹的东西)套在头上,蹑手蹑脚走过来,站在张西林的身后,汪凌捏着鼻子、压低嗓门拖着长调发出怪异的声音:“张---西---林---拿--命--来---你---作--恶--多--端--我---黑--白--二--煞--前--来---取---你---的---狗---命--呜---哇--哟---”

被身后突如其来的的诡异得带着颤音的动静给惊住了,吓得张西林头皮发麻,不敢动弹了。

他挭着脖颈一动不动,眼珠子滴溜溜往左边一看,我的妈呀,被月光照射下投影在地面的两个阴影,一高一矮,跟传说中“黑白二煞”外形一模一样,他顿时吓得小便失禁,黄色的尿渍从裤裆处渗出,滴落在草丛中。

没想到自己平日子做的坏事竟然都惊动了乱坟岗子的黑白二煞,屁滚尿流的张西林四肢着地、连滚带爬得朝回赶去,嗓子里发出凄厉的求饶声,“饶了我吧,我改,我一定改”。

吉月娥听到这让人寒碜的声音,也吓得停下手中的活,傻傻得站立在自然沟底,一把荆芥草从手上滑下,双腿打着哆嗦,浑身起着鸡皮疙瘩。

她这才恍然想起,自己光顾着给婆婆采摘野生荆芥了,怎么忘记了长满野生荆芥的自然沟上面就是乱坟岗子这个碴呢。

“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嘴里嘟囔着家乡的俗语,豁出去的吉月娥闭上双眼,等着黑白二煞前来索命。

可是耳畔响起一个压着嗓子喊出来的熟悉声音,“小田家的,快上来,张西林那杂碎被我们吓跑了。”

睁开双眼,吉月娥看见一个多月不见的汪凌和别克波拉提队长笑眯眯的望着她,俩人手上都拿着一条马褡子。

如同见了自家亲人一样,放松下来的吉月娥低声抽噎起来,看着汪凌慈善的目光,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他,他的长子汪老大也被这场无情的洪水冲走了。

这边的张西林吓破了胆,连滚带爬得回到自家土坯屋前,双腿发软,扑通跌倒在地,像只死狗的他被他爹和妻子胡素连拉带拖得搀扶到屋里,浑身的屎尿味弥漫在不大的房间里。

张西林在炕上一躺就是五六天,恍若隔世的他爬下床后,本来就瘦削的脸好像大病一场的病人,成了皮包骨头,从这天起,他偷鸡摸狗的毛病彻底改了。

在别克波拉提和汪凌的护送下,吉月娥回到家连夜就煮了野生荆芥草,将温凉的汤汁一勺一勺喂到昏迷不醒的婆婆嘴里。

吉月娥日夜伺候在婆婆床前,连着喂了三天,躺在床上快一周的田老太太长出一口气,总算活了过来。

远在乌孙山脚下天山公社的伊礼贤,年轻随和的他没几天功夫就完全融入到哈萨克牧民的生活中,大口吃着手抓羊肉、大口喝着奶茶。

天山公社民族成分相对于伊犁河畔的广仁公社而言,比较单一,为数不多的几十户人家中,百分之六十是哈萨克族、百分之三十是蒙古族,剩余的是几家汉族。

哈萨克族是热情豪爽而奔放的民族,大多过着游牧生活,逐水草而居,常年在迁徙中奔波,被人们称为“马背上的民族”。

伊礼贤和后面分配来的年轻教师陈景负责乌孙山下适龄少年儿童的文化教育工作,俩人开启了“马背上的学校”教学生活。

两个年轻的汉族小伙每天骑着公社配备的高头大马,马背上的马褡子里装着上级教育部门给孩子们免费配备的课本、本子、铅笔等学习用品。

天山公社是个建制没几年的新公社,附近方圆50多公里的农牧民都归属天山公社管辖。

作为只有两名教职工的“马背上的学校”领导伊礼贤进行了分工,他负责东片区远一些的、长达近30公里草原片区农牧民孩子的教学任务,比他年长3岁的陈景负责西边方圆15公里草原片区的教学任务。

这天清晨,两个年轻人骑着高头大马在地窝子旁分手,一东一西相背而行,在紫外线极强的阳光照射下,两个马匹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天山公社那荒凉无边的土路上。

两天后,完成教学任务的伊礼贤骑着马匹奔驰在赶往天山公社的路上,长达20厘米的乌发在夏风的吹拂下无秩序得摇摆着。

马背的马褡子里装着牧民朋友送给他的酸奶疙瘩,那位热情的哈萨克妇女说怀孕的女人喜欢吃这酸溜溜的奶制品。

陈景大哥的媳妇怀有几个月的身孕了,送给陈大哥,哪天他回县城时带给陈嫂子吃。

棕色的大马撒起蹄子快速朝公社奔去,快到公社驻地,只见那两间破旧的土坯屋前站着不少人。

伊礼贤跳下马,牵着马缰走过来,还没等他将缰绳绑在路旁的一根木头上,就见公社书记赛力克激动得冲过来,抓着他的手着急说道:“伊老师,你可回来了,陈老师到现在还没回来。”

“什么,陈老师没回来?”伊礼贤心里一惊,陈景大哥完成教学任务,昨天早上就应该回来的,按照路途距离陈景要比他早回来一天。

伊礼贤绑好缰绳,焦急得问道:“赛力克书记,你们去找没?”

赛力克摇摇头,实话实说道:“昨天晚上我才发现陈老师没回来,那时候天黑麻咕咚的,我们打算现在去找找。”

这时,人群发出喊声:“回来了,陈老师的黑马回来了。”

人们站在土路看着慢悠悠朝这里走来的黑色大马,马背上没看见陈景的身影。

站在人群后的伊礼贤纳闷得想着“老马识途”,马回来了,可是陈景大哥呢?

就在思忖时,眼尖的牧民朋友发出一阵愕然而诧异的惊呼声,“啊--陈老师。”

听着前面人发出阵阵惋惜难过的唏嘘声,伊礼贤拨开人群冲到已来到人群外围的马匹前,看着眼前惨不忍睹的场景,哭喊道:“陈大哥---”,随即眼前一黑,急火攻心的他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原来,黑马的马鞍子下的马镫上,套着陈景的一只左脚,他的整个身体耷拉在地上,直接跟地面接触的脑袋被地面磨得血淋淋的,早已面目全非,脸上早已没了皮肉,看得见里面白色的头骨,看上去很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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