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南柯的吐槽之后昭夕脸上一惊，她跟小仓鼠似的低声询问，“你知道轮回者？”
“我看过《无限恐怖》。”陆南柯摩挲着下巴，“不过你们暴露轮回者的事情居然没事，看来你们这‘主神’水平不行嘛。”
“主神？不是主神......”见陆南柯看过来，昭夕缩了缩脖子，“是天道......”
“都差不多。”陆南柯甩甩左手，那股火辣辣的感觉已经没了。
他低头看了眼，发现左手皮肤下原本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出血点已经消失不见，他的手还是那么白皙，虽然有茧子。
唔......看来不只是身体强度，就连恢复力都强了十倍不止。
左手抬起来撑着侧脸，陆南柯侧脸看着这姑娘。
老实说，他“大妖怪ptsd”都要犯了，看到眼睛颜色不是黑色跟棕色，他总觉得有问题。
暗红色头发跟粉色眼睛？
呵，这说你是混血都没人信啊。
“你这头发跟眼睛颜色是染的跟隐形眼镜？”
昭夕小脑袋摇个不停，“这是......我在‘天道’中兑换的能力。”
“哦？”陆南柯挑眉，“什么能力？”
昭夕努力缩着脖子，“轮回者的能力说出来会有危险的......”
陆南柯瞥了眼桌对面的焦炭。
他意思很明显，你不说的话恐怕现在就有危险。
昭夕明显也明白，她楚楚可怜的俏脸愈发苍白，最后她还是老实交代，“我除了练武之外有两个能力，一个是‘杀意感知’，我能感觉对他人对我的敌意；另一个是‘堪破虚妄’，我能‘看’到事物跟生物的本质，不过那是兑换到更高级别才有的能力，我现在只能看到很少的东西......”
“挺不错的。”陆南柯笑眯眯道，“那你在我身上看到了什么？”
昭夕弱弱道：“能不能不说......”
“不能，而且必须大声说。”陆南柯两只眼睛跟雷达似的上下扫描着这姑娘身上穿的黑色战术皮衣，“我这人不仅好色，还是变态，你去冰箱里看看。”
昭夕坐着没动。
“去，不然我就要没收你身上的装备了。”陆南柯还是那副色眯眯的模样。
昭夕一个激灵，跟兔子似的蹦到了冰箱旁边。
陆南柯脸上笑容凝固。
特么的，这爆发力......怕是跟陆建民比也差不了太多了吧？
她胆子真这么小？
“哎？！呃——”
昭夕打开冰箱门，一眼就看到那十几颗灰暗破败的头颅，她下意识惊呼，但马上就把声音卡回了嗓子，搞的跟被掐住脖子的鸭子一样戛然而止。
然后她便赶紧关上冰箱门又瑟瑟缩缩坐了回来，而且腰杆儿挺得笔直，两只素白小手跟小学生似的老老实实放在腿上。
陆南柯没说话，只是两只手手指交叉撑着下巴侧着脸微笑着看着她。
昭夕轻咬下唇，飞快瞥了陆南柯一眼，接着压低脑袋轻声道：“你的身体里除了肝脏和胃之外什么也没有......”
陆南柯眼眸微眯。
这跟他之前在卧室里偷听到的一样。
所以他才怀疑自己吃的压根不是什么妖怪器官，而就是自己本来的器官。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体内只有两个内脏自己还能活着？
要知道他可是能明确感觉到自己心跳的，而且如果没血管的话，脸红怎么看得出来？
没有骨头的话自己又是怎么站起来的？
他摸了摸自己胸口。
......好像确实没有心跳，那为啥会有体温？
他又摸了摸自己胳膊跟肋八条，好像是有。
啧，看来自己也比较特殊，否则不可能那么多妖怪都惦记着自己。
新时代唐僧肉嘛。
果然妖怪的事情不需要考虑那么多（笑）。
要么自己出生就不完整，要么......自己被什么家伙动了手脚。
莫非陆婉晴之所以想让自己多吃回内脏，是因为自己现在还不完整，所以吃掉自己也没办法提升境界？
她在养猪？
啧，这种不能多想，毕竟沈星华那次确实是她出手救了自己。
而且她的眼神跟表情也做不了假......大概......
陆南柯笑笑，“可我有心跳跟骨头，不信你来摸摸看。”
昭夕脸色苍白贝齿紧咬下唇，但她还是颤颤巍巍伸出小手按在了陆南柯胸口。
陆南柯都惊了！
让你摸你还真摸啊！你特么趁机给我来个寸劲我不是要交代了？
“我这人最讲究公平，你摸我胸那我也得摸你胸。”
昭夕小手触电一样缩了回去，然后拼命摇头。
这可怜的模样搞的陆南柯更想欺负她了。
这狗杂种一脸坏笑，“那不行吧，你都摸我了还不让我摸你，这是不是有点儿不公平？”
身材巨好脸蛋儿却楚楚可怜的小姑娘面色苍白，双手捂着胸口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行吧，不摸回来也行，但咱们得讲究个公平。”
真那么干了这本书又要没。
但主要原因是陆南柯虽然底线很低，但并不下作（笑）。
“说说看，你们实力怎么划分的？甲乙丙丁还是sabcdefg？”
既然都搞出传统轮回者这么俗套的玩意儿了，那肯定也有实力境界划分之类的吧。
比如一阶基因锁之类的。
“不是的......”昭夕说话永远是一副弱弱的好欺负的模样，甚至都不敢大声，“从低到高是‘十都’、‘九曜’这种的......”
“哦~~”
那陆南柯就懂了，他在一开始的世界看过的好几本小说里的实力划分都按这个来的。
十都、九耀、八极、七元、六司、五老、四御、三清呗。
也算是国术仙侠无限流的经典境界划分了。
结合“轮回”、“天道”来看，对方背后的“主神”应该是个偏东方系的大佬。
也是陆婉晴、沈星华她们那种神话故事里有过记载的大妖？
很有可能。
但他需要更多的线索，否则以后遇到猛的自己冲上去送了可就衰了。
“那你是什么级别？”
“距离‘十都’还差一点距离......”
“好弱啊你。”
“我只经历过三次轮回......而且大多数轮回者其实都没有达到‘十都’级别的......”
敢情这丫头天赋还挺猛？
确实，从实力上来看，他要比对面那个焦炭“枪神”要强不少。
她的实力比陆建民要差一些，那这么说如果按照她那个“轮回”的实力级别划分，陆建民应该就是“十都”级别。
自己在吃掉胃以后应该有接近“十都”的实力，感觉比现在的昭夕还差一些。
不过在被陆建民训练过之后差不多有“十都”的水准。
现在吃掉肝脏还不知道，也许是“十都”中都算比较厉害的水平，也可能有“九曜”水准。
他又问，“那‘轮回’都有什么难度级别划分？”
“这个是按照六道来划分的......”昭夕继续弱弱解释，“其实并没有难度划分，只是不同的道是不同类型的世界......
“天道偏仙侠，是真正有仙神佛魔存在的那种；阿修罗道偏玄幻；人道偏武侠，低武中武高武都有可能，也可能是近现代都市背景；畜生道妖魔众多但仙神不显；畜生道人间祸乱，基本都是乱世；地狱道则是恶鬼当道......”
陆南柯摩挲着下巴笑眯眯问道：“那这次是什么道？”
昭夕微微抬头，粉色眸子正对上他那双涩涩“雷达”，吓得她又赶忙低下头去嗫嚅出声，“是地狱道......”
陆南柯摩挲下巴的手指顿住。
地狱道？
恶鬼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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