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何雨水她们回来了,饭也吃的差不多了,秦京茹她大伯等几个过来作陪的人便纷纷起身告辞,一个个身体打着晃的起身离开了秦京茹家。
何雨柱见状,也跟着秦京茹的家人们一起出去送客,等快走到院门口的时候,秦京茹的大伯突然回身拉着何雨柱的手,含糊不清的开口说道:
“姑爷!刚才大伯在酒桌上说的那个事情你别往心里去,我那只是酒喝多了随口那么一说,没有想难为你的意思,我知道想让我家小子进城上班的事情没那么容易。”
“不过你要是真有这个能力的话,那就想办法帮帮大伯,只要你真能帮忙把这件事情给办了,那就是帮了我们全家大忙!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
“从今往后我秦老大唯你命是从,你让我干啥我他娘的就干啥,哪怕你想要我的脑袋当球踢,我也连眉头都不带皱的割了脑袋给你送上门去。”
秦京茹她大伯说话的时候,看似带着几分酒意,不但身子晃晃悠悠的而且言语还有些含糊不清。
但是他看向何雨柱的那个眼神却格外的清明,明显是压根儿就没有喝醉,只是装作喝多免得尴尬罢了。
何雨柱此时心中早已有了想法,所以到没有直接拒绝秦京茹的大伯,而是低着头略微沉思了一下,然后故作为难的说道:
“大伯!您是我家京茹的大伯!那就也是我何雨柱的大伯,正所谓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您今天提出来的这个要求,确实是难度有点大,至于到底有多难,想来您自己应该也清楚,不然您一个长辈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来。”
何雨柱说到这里,秦京茹她大伯的眼神明显黯淡了许多,随即沉重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何雨柱挤出来一个难看的笑容,接着便准备转身离开。
“不过……!”
就当秦京茹她大伯佝偻着身子迈步准备往院外走的时候,何雨柱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不过。
但就是这区区一句不过,在秦京茹她大伯的耳中却犹如炸雷一般,让他整个人瞬间打了一个激灵,然后猛的回头冲到了何雨柱的跟前,抓着他的双手激动的说道:
“不过什么?”
“柱!柱子!”
“你!你老实跟大伯说,你是不是有办法把我家老小子弄进你们厂工作?是要花点钱送礼?还是需要其他什么条件?”
“到底需要啥你就直说吧,我就是回去把家里祖坟给刨了,也一定想办法给你凑够送礼的钱来。”
“至于柱子你这边,大伯还是刚刚说的那句话,只要你能帮忙把我家老小子弄进城里上班,我这条老命就是你的了,从今往后你指哪我打哪绝没二话!”
秦京茹她大伯越说越激动,说完双腿向前一弯,就势要给何雨柱跪下。
何雨柱见状连忙伸手扶住秦京茹她大伯的胳膊,然后偷偷在心里感叹了一下。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好像不论哪个时代的父母,全都是一门心思为了子女着想,而且这一点咱们的国人尤为突出。
现在只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的小儿子了安排个工作,为了他能有个好的前途,有个可以改变出身的机会。
秦京茹她大伯,一个四五十岁的村大队书记,一个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做到了如此的地步,竟然要给他一个晚辈下跪!这如何不让人感到动容?
当然!虽然心里感动,但是何雨柱也没傻乎乎的直接答应下来,而是按照刚刚所想的那样,把秦京茹她大伯拉到一旁,压低了声音说道:
“大伯!既然您今天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就不瞒着您了,我的确有能力安排一两个人进我们厂当临时工。”
“只不过付出的代价有点大,而且我这两个名额也是给京茹家人准备的,所以刚才您说话我就没敢搭茬儿。”
“但是后来我看您老人家都把话给说到那份儿上了心里觉得不落忍,所以才把实话跟您说了。”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有几句话我也得跟您说在头喽。”
“一个就是这个工作是我给京茹她哥安排的,现在要让一个名额出来给您,我得一会儿跟京茹打个招呼,最起码也得让京茹知道怎么回事儿。”
“至于二一个,就是为了这两个临时工的名额,我也是费了老大的力气,不但钱花了一大堆,还欠了不少的人情,现在让一个名额给您,我可不能白让。”
“不过您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不会要您的钱,更不会要您的脑袋,只是想让您知道欠我一份人情,万一哪天我有什么事情求到您头上来,您可别推脱就行了。”
“还有就是,我只负责帮您家小儿子安排进厂上班,保证没人欺负他,但是他以后能不能转正我可不管,而且他每个月吃饭的粮票也要自己想办法,不能指望我。”
(那个年代限制农村人进城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粮票问题,没有当地户口就没有粮票等其他票据的配额,只能想办法私底下去花钱跟别人去换,换不到就只能饿着,没粮票哪怕你再有钱也买不来粮食吃,有些去外地出差的人因为钱包丢了,只能写信给亲朋好友借粮票,不然就有饿死的可能,找谁都没用,什么出差去的工厂,当地衙门,谁也帮不上你,因为当时全国所有人的粮票都是定量的,就连大领导那个级别的干部粮票也是定量的,要是给你一斤粮票,他自己就要少吃一斤粮食,可乐的老爹当初就因为粮票问题,差点直接饿死在床上,所以这是当时很严峻的问题,假如犯了事儿想跑?都不用去抓你,没粮票直接让你饿死在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