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要去逛商店,聋老太太自然不可能跟着一起去,她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跟这几个丫头逛趟商店能去了半条命。
而且何雨柱如今是食堂副主任,又有系统商店傍身,见天的往家拿好东西,家里什么也不缺,所以聋老太太更没有兴致跟几个小丫头出去凑热闹,只是笑着叮嘱道:
“你们几个想逛就去逛,太太就不跟你们去凑热闹了,只是一定要记着请张灶王爷回来,还要多买点麦芽糖。”
“小年儿的时候祭灶,得给灶王爷的嘴上多抹点儿,好让他回天上述职的时候,给咱们家多说点好听的。”
一听聋老太太的要求,几个女人突然停止了讨论,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纷纷咧着嘴大笑了起来。
聋老太太见状十分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你们这几个丫头笑什么呢?有什么高兴的事儿说出来,让太太也高兴高兴,要是说出来太太不笑可不行!”
聋老太太不问还好,这一问几个女人笑的更厉害了,尤其是何雨水,笑的直接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差点没上来气。
直到聋老太太板着脸又追问了几句,何雨水这才收住了笑声解释道:
“太太!我们几个刚才听您说祭灶王爷的时候,突然想起前两天我哥给我们几个讲的一个笑话。”
“我们大家全都觉得,那个笑话里说的老太太,跟您简直是一模一样,所以我们才忍不住笑了。”
聋老太太一听是何雨柱说的笑话,立马就知道准不是什么正经笑话,但是想到何雨水说的,那里面的老太太跟自己像,又觉得有些好奇,于是故意板着脸说道:
“柱子那个小王八蛋,他那张破嘴里面就没个好话,他给你们讲的那个笑话一准儿又是糟践人的。”
“雨水快给太太说说,说说这个小兔崽子又怎么编排我了,你看我等他回来以后怎么收拾他。”
何雨水闻言强忍住笑意,摆了摆手对聋老太太解释道:
“太太!这回我哥他真编排您,是我们自己觉得那个笑话里的老太太,说的话跟您刚才说的话挺像的。”
“您先别忙着生气骂我哥,您听我把那个笑话给您讲一遍,您一听就明白了!”
何雨水说到这里清了清嗓子,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说道:
“话说吧!也是咱们四九城,也是到了快过小年儿这天,有个人上街去买年货,路上遇到了邻居家的老太太,手里那些一张灶王爷的年画往家走。”
“于是那个人就上去打了个招呼,说老太太您这是去买年画儿去了吧?这张灶王爷画的可真精致,您是花了多少钱买的?”
“哪知那个老太太一听不乐意了,绷着脸呵斥道,你这孩子怎么那么不懂事儿,这能说是买的么?这得说是请的!”
笑话讲到这里的时候,何雨水还特意停顿下来,仔细观察了下聋老太太的表情,看到聋老太太眯着眼睛点了点头,似乎是对笑话里那个老太太说的话感到十分认同。
逗得何雨水差点又笑出来,好在最后及时忍住了,然后强忍着笑意继续说道:
“那个人看到惹老太太不高兴了,一个劲的给那个老太太赔不是,说老太太您可别生气,我年纪小不会说话,那您这张年画儿花多少钱请的啊?”
“老太太见那人道歉了,自然不好在怪罪人家,因此脸上也就露出了笑容,听到那人问她话,下意识的就开口回道。”
“嗨!您可别提了!如今的东西是越来越贵,就特么这么个破玩意儿,那个卖年画儿的就要了我3毛!”
何雨水讲到这里,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笑意,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边上的其他几个女人见状也跟着狂笑,就连聋老太太愣了一下以后,也跟着大笑了起来。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聋老太太才一边用袖子抹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满脸嫌弃的啐道:
“柱子这小兔崽子!一天到晚的就会编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灶王爷也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么?也不怕遭报应。”
聋老太太说到这里又是一愣,然后噗嗤一声又笑了出来。
经过这么一闹腾,大家顿时忘记了刚才于丽的事情带来的不快,继续凑在一起说说笑笑起来。
秦京茹见状也是长出了口气,然后把头凑在于丽的边上偷偷说道:
“就为了个工作,你就打算把这口气忍下去了?这未免也太便宜闫解成了吧?”
“工作的事情你找柱子也行啊?干嘛让自己受委屈,要是你不好意思跟柱子说,我帮你去跟柱子说也行!”
“而且我觉得,闫解成他们家给你安排工作的事情,十有八九也得求到我们家柱子的头上来,你何必拿这个当条件呢?”
看着眼前替自己鸣不平的秦京茹,于丽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她,因为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惦记着何雨柱的女人啊!
更别提她今天早上还惦记着,要怎么跟秦京茹开口,让秦京茹把自己的男人分给自己一半,这让于丽心里更加过意不去,恨不得现在就给秦京茹跪下道歉。
好在于丽知道道歉并不能解决问题,尤其现在也不是道歉的时候,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愧疚,强颜欢笑道:
“好妹妹!你不明白,这个事儿不管是我去跟柱子说还是你去跟柱子说,都容易给柱子招来闲话,只有让闫解成他爹去说没这么多麻烦。”
“而且你可别看不上这个工作,你知道现在一个工作名额有多难找么?别说是柱子他们那种国营大厂了,就是咱们街道办的小工厂都能挤破头。”
“闫解成每个月工资都交他爸了,我自己又没有个工作,结婚到现在我兜里交一分钱都没攒下来。”
“假如我现在跟闫解成离婚,连租房找个落脚的地方的钱都没有,只能厚着脸皮回娘家住,让街坊邻舍们看笑话。”
“闫解成跟他们家人,也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一次一次的欺负我,一次一次的任由闫解成打我。”
“所以我就想让闫解成他们家人给我安排个工作,这样等我上班了能赚钱了,就再也不怕闫解成了。”
“到时候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去什么地方就去什么地方!再也不用看闫解成跟他们家人的脸色。”
“你听了也别笑我心机重,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全都是被闫解成还有他们家人给逼的。”
“自打我嫁给闫解成以后,我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不但每天晚上让闫解成那个窝囊废虐待,白天还要受他们家人的气。”
“那一家子也全都是奇葩,整天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算计别人,怎么从别人身上占便宜,连我妹妹他们都要算计。”
“假如我要是有工作能赚钱,我早就不受那个委屈了,直接拎着行李出去租房子单过了。”
“即便是离婚回了娘家,只要我自己有工作有收入,不用靠家里人养活,别人也就说不出难听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