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工人太过激动,冲上来动手的工人又很多,杨厂长挤在人群中阻拦工人们动手,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些波及。
所以此时的杨厂长头发散乱,衣服也被扯开了,整个人看上去无比狼狈,丝毫没有往日威严的样子,不过杨厂长此时也顾不得计较这些了,连忙对着工人们大声的说道:
“工人兄弟们!工人兄弟们!我理解你们大家此时激动与愤怒的心情!因为我跟你们大家也同样的无比愤怒。”
“恨不得跟你们大家一起,把这个破坏轧钢厂大好形势,挑拨工人矛盾的黑手,就地正法!”
“不过暴力并不能够解决问题,而且不但解决不了问题,反而还会让你们惹上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请大家保持冷静听我说!”
“这次的事情!现在事实已经非常的清楚了,完全是易中海因为私人恩怨,挟私报复何雨柱同志。”
“他利用平时装出来的虚假模样,蒙蔽了厂领导以及身边的工人同志,鼓动工人聚众闹事,散播谣言,污蔑其他工人同志。”
“这是一起非常严重,非常恶劣的重大事件,厂里是绝对不会姑息这种人的,一定会严肃,严厉的处理易中海的问题,让他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
“我们一定会让易中海这样的,隐藏在工人阶级中间搞破坏的坏分子,受到应有的惩罚!让他得到深刻的教训!”
“至于具体的处理结果,还要请大家安心等待,等厂委领导们开会讨论后,一定会第一时间向全厂工人公布。”
“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我,相信厂委,相信厂领导!请大家保持克制与冷静,给我们一个开会讨论的时间。”
“现在!请大家全都转身离开这里,下班回家休息,我保证明天一上班,你们就会听到厂里对易中海的处罚决定,而且保证大家能够满意!”
听到杨厂长情真意切的发言,暴怒工人们逐渐冷静了下来,尤其是看到瘫倒在地上满身是血,进气多出气少的易中海跟刘海中两个人,也开始有些害怕。
因此也没有人对杨厂长说的话,表示出异议,纷纷转过身骂骂咧咧的往轧钢厂大门外面走去。
看到工人们散开了,杨厂长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随手抹了抹额头上面的汗水,也顾不得整理衣服跟头发,直接开口继续说道:
“先过来几个人,送易中海跟刘海中去医院检查一下伤势,假如他们伤势没有什么大碍的话,直接带回保卫科听候发落。”
“其余的厂领导全都跟我去会议室,顺便通知一下厂办的其他领导,让他们全部都过来,咱们立刻召开一个紧急会议,讨论一下怎么处理易中海跟刘海中的问题。”
“今天必须讨论出一个处罚结果,给全厂的工人同志,以及何雨柱同志一个满意的交代,不然谁也不可以下班回家!”
杨厂长说完也不等众人答话,直接带头大步往厂办大楼走去,李副厂长跟其他几个领导对视了一眼,也纷纷迈步跟了上去。
留在原地的几个保卫科的工人,闻言走到了刘海中跟易中海的跟前,一边用脚拔了他们两个几下,一边满脸嫌弃的说道:
“嘿嘿嘿!还有气儿没有?有气儿就赶紧爬起来,我们送你们去医院。”
易中海跟刘海中俩人,虽然看着血了呼啦的挺邪乎,但其实没多大事儿,毕竟动手的工人虽然多,但都是赤手空拳的,脚上穿的又都是软底大棉鞋,再加上易中海跟刘海中身上都穿着厚厚的棉大衣,所以没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
之所以还一直躺在地上装死狗,易中海是因为觉得经过今天这档子事情后,他费尽心机十几年努力建立起来的人设,一下子就全部崩塌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脸见人,成了人人唾弃的伪君子。
恨不得就此死了算了,哪还有脸爬起来忍受众人的唾弃与辱骂?索性选择躺在地上装死,想着能少面对现实一会儿是一会儿。
而刘海中则比易中海想的更多,他知道从今以后他非但当不上领导,甚至有可能连工作都保不住了,正处于万念俱灰与无比的悔恨当中无法动弹。
直到保卫科的工人,过去用脚扒拉他们的时候,刘海中才从悔恨当中清醒过来,然后想起易中海把他害得如此之惨,当即起身红着眼睛冲易中海扑了过去。
“易中海!你这个老绝户!老子跟你什么怨什么仇?你竟然害我一次还不够,还要害我第二次,老子跟你拼了!”
“我就是豁出去吃铁花生,今天要弄死你这个没儿子打幡儿的老绝户,免得你在出来祸害人!”
刘海中犹如疯狗一般,扑到易中海的身边,薅着他的衣领把他拽了起来,牟足劲甩了易中海几个大嘴巴,然后起身疯狂的用脚往易中海的身上又踢又踩。
而易中海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就那么直直的躺在那里,眼神空洞的看着天空,仿佛死人一般的,任由刘海中暴打!
好在刘海中打了没几下,就被保卫科的工人给拉开了,然后扭头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毫无反应的易中海,非但没觉得可怜,反而觉得有些恶心,当即开口骂道:
“操!什么几把玩意儿啊!都这会儿了还躺在那装像,早特么干嘛去了?现在知道后悔啦?晚啦!”
“难怪你丫是个绝户,这是缺德事干的多了遭的报应,就凭你这样的人,即便生了儿子也没屁眼儿!”
“赫~呸!”
那人骂了两句还觉得不过瘾,不过看易中海现在那个凄惨的操形,害怕自己动手真把易中海给打死了,于是咳了一口浓痰吐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然后对着一旁的几个人做了个收拾,让他们架着易中海的胳膊,把他从地上给抄了起来,一路就这么架着易中海,往轧钢厂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