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光嘴上说倒也说不真切，我看，我们还是一起下去吧，到时候再……”
正想借故脱身，飞影却阻住了他，“虽然不好意思，但还请贵帮诸位稍留片刻，我们帮会现在，嘿嘿，可能还有一些问题可能需要借用诸位贵客协助，箭塔的事，让风箱兄弟去做便是了，还是说，贵帮对我委派的人放心不下？”
飞影说得，是“我委派的人”，而非“风箱兄弟”。
被这么一问，那陆明当然只能硬着头皮说，“怎么会呢？这……”
看了眼嘟嘟，她似乎根本没有看懂刚才发生的事，那自然也不会听懂飞影的话。
“……您太客气了，我帮势弱、力有不逮，协助那自然算不上，您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了，若能侥幸出到那么一点点力，自然也是我们的荣幸。”
“诶诶……”飞影忙道，“您这么说可是羞煞我也了，贵帮愿意赏脸，那是再好也不过了。”
双方并没客套非长久，这让不习惯这种事情的陆明很是高兴。
飞影转向了其他小工会。
“大家的诉求，我都已经知道了……”
不知什么时候，红杏已经停下了喇叭，但他依然还是赖在地上没有起来，现在面对飞影，他也没有换上一副好脸相向。
至于其他玩家……基本上也差不多，因为之前提拉米苏已经让他们空欢喜了两场，人常说“可以可在不可三”，但这是古人的标准，在现在这个高速流转的社会，绝大多数人莫说容忍三次失败了，就连第二次的机会都不一定会给。
并且，飞影嘴上所说的内容听上去也并不会振奋人心，最重的一句话是“一定给大家交代”，但是……要“等到查清楚之后”。
这差距就很明显了，拉车帮这边是见面先给箭塔，但那边还得等。
但好歹也算是有个说辞，大家也吵累了，没多少心思继续吵。
安抚好在场众人，飞影直接公开问啤酒鸭，“老九，这里是你的地方，我只问你一句、就一句！你有没有，撕那一页？”
神情肃穆，庄重且正式，此刻的飞影，看上去跟前几秒的他完全判若两人，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权威，让他人不敢插嘴。
啤酒鸭也是用同样的表情淡淡回道，“没有。”
“好，我相信你。”飞影直接回道，“你请了周师傅过来想要证明我们至尊的清白，这件事，本身，并没有错。”
听飞影这么说，身后大家脸上猛然现出了一丝欢喜，红杏甚至都伸出了手扶着地准备站起来了。
但飞影的下一句话，又让他重新坐了回去。
“本身没错，但事后不妥！”飞影用一种斥责的口吻说道，“咱们当初可是一起出来闯的，你怎么能这种儿戏呢？”
“儿戏”这个词，刚才提拉米苏也用过。
提拉米苏没有开口，但啤酒鸭身边的豆丁站了出来，“孙总，能否容我说一句话？”
“你讲。”飞影点点头，静静看着豆丁。
“苏总监刚才也说过此事的利害，没错，图纸这种东西事关机密，轻易不能示外，但据我所知，这种东西其实并不会复杂，这边弄完了之后大不了让周师傅重新编过一种就可以了，这需要时间，也需要成本，但如果说就此不管不顾，真的让事件不断发酵，这个损失，恐怕比资料大重制要来的多得多；最起码，资料重抄需要多少时间和成本我们可以估量，但名誉这种东西，是无价的……”
在陆明听来，豆丁之前应该没有多少直面飞影的经历，讲话口齿有些不清，并且道理说的也挺别扭，听上去貌似没有说服力。
但无妨，因为，就算他口吐莲花，也一样说服不了飞影。
“你说的，根本一点道理都没有，小丁啊，你之前的表现相当不错，能力在你这个年纪的人里面也绝对是一等一的，怎么现在竟然会说出这么蠢的话？你太让我失望了”飞影毫不留情得说着，随后又道，
“报表摆在那里，文件放在桌上，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浪费金钱去抄呢？这本来就是对外的东西，其他人要看，那看就是了！管他那么多干嘛呢？机密文件，什么叫机密文件？装订方法跟普通文件一模一样，保管的地方、经手的人也跟其他文件一模一样，单单封皮上面多了个‘密’字，人家就会不看了吗？荒谬，太荒谬！”
……
陆明一听，这，这什么意思？
只听飞影继续说道，“这张图纸，拿出来，就拿出来了，能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老九，我刚才教训你，不是因为这一张图纸的事，而是因为……你自己跑去联系了小周！”
陆明非常震惊，这……
其他所有人都没有听明白是什么意思，包括至尊的人，最快反应过来的是啤酒鸭，但他从疑惑转到惊恐不已的过程，一样耗掉了5秒钟左右的时间。
“你、你的意思，是、是担心妖……”
飞影扬手阻止了他接着往下说，“老九，你太不小心了！你竟然直接去问了机关师排班，还不止！你为了赶时间，竟然直接用自己的手机给人家打了电话！”
啤酒鸭一脸自责，急切得说，“怪我怪我，我考虑太不周到了，我是在家里联的网，这小区又不比公司那么安全，墙是普通的墙，线是普通的线，现在这……这……”
他还没有“这”出下文，飞影又道，“现在急也没有用，我刚才已经问过了下面，机关师傅不比正式编制，那几个机关师小伙子人虽然都挺上进，但现在游戏刚开，人家一个月差不多也就4000了，再加上奖金福利什么的，平均说来一年勉强有个10万就了不起了，来的路上我已经吩咐了财务，让他们准备好100万，小周那边他们也已经说妥了，待会儿他来，身上带着的，不光有图纸，还有辞职信；
小周的那一份，只要他人一来，先打过去，到账了之后他会直接在我们面前删号！
这是这一份，老九，你现在老实告诉我，你刚才一共打了几个电话？”
啤酒鸭沉沉得吸了口气，“四个。”
听到这个数字，飞影也一样重重得呼了一口气，“还好，你没有把我们费劲千辛万苦练出来的机关师班底毁掉；老九，我也知道，工坊的事情多、杂、处理起来累，你年纪也大了，老是这么亲力亲为我也担心你受不住，正好你今年的年假也还没休，5天，4个25级机关师，老九，你实话告诉我，能不能搞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