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雅的眼睛含着眼泪,楚楚可怜的看向了左竟成,声音嘶哑的哭泣道:“竟成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呢?她不是跟你在一起吗?怎么会在我这里呢?你一进门就对我动粗,是不是对我太残忍了?”
这楚楚可怜的模样,这撕心裂肺的哭诉,真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不过宋子礼却一步上前,拽住了云雅的衣领,他直接拿出了那个耳坠,质问道:“这个东西是不是你的,你们女人争风吃醋就算了,她大半夜的一个姑娘家被你弄到哪里去了?马上将她的消息告诉我,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了!”
宋子礼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几乎想要一巴掌甩上去。
云雅气的要命!
左竟成来找她也就算了,这怎么突然还冒出一个男人来,两个都是一副视她如命的样子。
苏寻味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一个做饭的厨子而已,她凭什么?
云雅的心里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已经办完了。
就算让左竟成找到苏寻味,也阻止不了这件事情的发生。
苏寻味这个贱人她已经脏了。
倒要看看这样的苏寻味左竟成还要不要她?
不过这话云雅肯定不会说出来的。
她脸上仍然装出一副无辜而纯良的样子。
“竟成哥!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听不懂呢?是不是嫂子出事了?你怎么会找到我这里来呢?我这段时间都没有跟她见过面。”云雅故作无辜的说道。
“死贱人!你他妈的嘴真硬!信不信老子打你?别仗着老子有风度,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就你那个眼神明眼人一眼都能看出来了,你不就盯着他吗?你想要抢男人就光明正大的去抢,背后里头耍这些龌龊手段算什么东西!马上将她的消息告诉我!”宋子礼气的直接跳脚,整个人都处于暴躁的边缘,指着云雅咬牙切齿的骂道。
左竟成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了。
早知道云雅后面还会做妖,甚至会危害到苏寻味的生命,当初自己就不应该手下留情。
这种人就应该让她死掉才会安分!
“云雅,我最后问你一次,她到底在哪里?你再遮遮掩掩,她万一有什么危险,我会让云家付出代价的!”左竟成极力平静下来,声音冷的如同夹杂的冰雪。
云雅自然不会告诉他,这场好戏她筹备谋划了这么久,今天才隆重的上演,又怎么会轻易的让这场戏落幕呢?
“竟成哥……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好好在家睡觉,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能够这样披头盖脸的质问我呢?”云雅坚决抵赖,就是不肯透露苏寻味在哪里。
左竟成双手紧紧攥起了拳头,手背之上骨节发白,青筋暴起,整个人的神经和肌肉都紧绷了起来。
“我会杀了你的!云雅!”左竟成冷冷的盯着她,那种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云雅纵然已经在心里做了千万次心理建设,但是面对左竟成这种仇恨的目光,心里还是忍不住微微发虚。
“将她带到公安局吧,让公安审问。看样子是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别苏寻味没找到,还将你搭进去了。”宋子礼也冷静了下来,当即决断道。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一阵冲天的火光却突然闪烁在黑暗的夜幕中。
着火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正是左竟成自己的家里。
左竟成突然想到了什么,当即往自己家里冲过去。
着火的地方是后院的一个客房,因为家里实在太大,所以后院几乎都是空置不用的。
客房浓烟滚滚,烟火弥漫,看起来十分的危险。
但是左竟成头也不回,坚定又迅速的冲了过去,直接一脚把门踹开。
那里头的烟火已经把人呛的不行,浓烟之中左竟成大喊了一声:“寻味!是你吗?”
苏寻味这个时候意思已经渐渐昏迷了。
刚才眼前那个男人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对他露出了笑脸,虚与委蛇。
终于让她找到了机会,拿到了男人口袋里头的打火机,将这个房间点燃了。
苏寻味从来没有来过这个空置的后院,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但是她相信自己失踪了这么久,左竟成和宋子礼肯定会来找她的。
只要将这个屋子点燃有了火光,就相当于有了一种讯息,自己脱困的希望就多了一分。
在这屋子里头的多数家具都是实木制品,所以这火一烧起来,根本就阻挡不了。
那男人也想不到屋子突然会着火,有时候什么兴致都没有了,只顾着去逃命。
然而他刚想从窗子跳出去,就被烧掉了一根横梁砸了下来,压住了腿,死死的将他困在了房间中。
而苏寻味先前被打了麻醉剂,现在还没有完全清醒,根本也跑不掉。
就在他们两个人绝望之际,左竟成冲了进来。
“寻味!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不要怕,我就在这里,我马上带你去医院。”左竟成看到瘫软在床上衣衫不整的苏寻味,又看到了被砸在地上的男人,他眼中的杀气几乎要隐藏不住了,不过他第一时间还是选择了奔到苏寻味身边,用衣服将人裹了起来,带离了现场。
左竟成本来是报了警的,有一大队的公安跟着他,很快将现场的火扑灭了,将那个砸伤了腿的男人也送到了医院,并且控制了起来。
苏寻味在看到左竟成的瞬间,一直紧绷的神经瞬间就得到了缺口,生生的晕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寻味才悠悠的醒了过来。
睁开眼,对上的就是左竟成那张俊美清贵,满含担忧的侧脸。
左竟成眼下的乌青很重,不知道已经多久没睡了。
“醒了?口渴吗?要不要喝水?肚子饿不饿?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哪里疼痛?”左竟成的声音低沉而嘶哑,一口气问了几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