汨殷是六阶兽人,还是凶残无比的流浪兽,即便单枪匹马也强得让人心底发寒。
凌泓这边人多的优势,不过一会儿,被汨殷压倒性的强悍实力所掩盖。
除了银狼躲闪地急,身上只带了些轻伤,其余几头狼兽全被汨殷一尾巴抽到树上了。
“嗷呜~”狼群传来一片哀嚎。
这流浪兽太凶残了,打不过,再打下去他们的兽命就没了。
“嘶嘶~”
汨殷的瞳孔已经呈现危险针状,他只有在极度兴奋的捕猎期间才会出现这种兽化。
粗长黑红蛇尾随意卷住一头倒在身侧狼兽,蛇尾随着狼兽的呼吸与挣扎越缠越紧。
狼兽的獠牙根本咬不破他细密坚硬的鳞片。
隐约可以听见骨头断裂的咔嚓声。
安衿忙跑过去,想要用手挪动他的蛇尾,但她的力气太小了,“汨殷,快放开这头狼,他是我的族人,他们没有恶意的!”
狼兽们蹒跚地从地上爬起,气愤地盯着眼前嗜血残暴流浪兽。
“嗷呜!”
汨殷神色冰冷,蛇尾在地面上不安地摩擦摆动,但对上雌性那双微怒的黑褐眸子,汨殷强忍下那股想要抽兽的冲动。
他松开蛇尾将奄奄一息的狼兽丢到一边,将雌性捞到怀里。
低下头,软下神情,信子亲昵讨好的碰了碰雌性的脸颊,他轻声道,“错了,衿儿不生气。”
狼兽们也反应过来不太对,安衿似乎并不抗拒蛇兽的亲近,难道流浪兽不是来抢人的?
“是这几个臭小子没沉住气,擅自发动了攻击。”
凌泓也变成人形,从树上跳下来,踢了踢几个耷拉着脑袋的狼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凌泓看向安衿,实在搞不懂她想干什么。
凌泓可没忘记这头流浪兽上次跟他说的话,哼!什么叫“他的雌性”?想想就让狼牙酸,忍不住在那条蛇尾上狠狠咬下一大块肉。
“当时被大火围困,就是蛇兽救了我,不然你们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安衿将之前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他们,以及提出想让汨殷受了很严重的烧伤,需要这里休养一段时间。
狼兽们都是绝对服从与忠诚,安衿是他们这里的第2个主心骨,对于她的话自然也深信不疑。
即便在他们的认知中,从来没有流浪兽好心救人的前例。
对汨殷的敌意也消散了不少,虽然心中依旧残留着对流浪兽本能的忌惮。
“等下我给你们包扎下伤口,受伤严重的先歇息几日,别去捕猎了。”看狼兽们被揍的那叫一个残,安衿心生愧疚,都怪自己没提前通知一下。
凌泓朝安衿走过去,随意道,“没事,这点伤对他们来讲不算什么,等明天就能活蹦乱跳了。”
狼兽们也赶紧附和,他们都是皮糙肉厚的雄性,只要死不了,绝对不能去浪费珍贵的草药。
虽然打了一架,开局不太美妙,但总算让族人接受了汨殷的存在,同意他入住几日。
但等到晚上,房间分配又出了问题,安衿一直和凌泓挤在一间窄小的偏石屋,剩下7个大屋子分配给其他兽人。
汨殷自然是要缠着安衿,让他跟其他兽人挤一间屋子,别说安衿不放心,就算其他兽人同意了也得失眠一整屋。
这样一来,凌泓就要搬出屋子,幸亏兽世没有失宠这个说法,但某只狼总觉得心里闷闷的,“你和蛇兽在一间,我和他们几个挤。”。
凌泓有点失魂落魄,晚上没睡着,便化作狼形趴在门口看了半天星星,冷白的月光亲吻着他银白毛发。
兽生第1次产生这种情绪,但凌泓也说不出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