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儿看到木允,当听到木允的声音时,回头的一刹那瞧见她置于生死攸关之中,司徒的心是真的提了起来。
在袖中的暗器将那飞射出的刀刃击落后,他的心仍旧没有平静下来。
司徒甚至都想到,若是木允没来得及呼救呢?若是自己没有听到呢?若是自己听到了却没赶上呢?
那么这位让人瞧不透的家伙,是不是就要命丧这儿了。
如此的想法,直到他意识过来后,才发觉自己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只想询问木允为何会在这儿,又为何会穿着采莲的衣裳。可惜眼下却不是个合适的时候,因为放才救下的木允,显然现在又有了危险。
那些人可不是些会讲道义的主,为了拿到所谓的赏钱,怎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若是一开始不晓得木允同司徒相识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怎么可能放过这样一个可用的棋子?
当即便有人负责拦下司徒,空出一人欲去抓住木允。
鞭长莫及便是如此。
人便在自己跟前,自己想要去救,奈何前头有人拦着去路根本就不能赶到木允身边。司徒只能一边同那两人纠缠一边看着木允,望她不要出事。
那几个人是伤不了司徒的,不过缠住他到还是做得到的。
希望司徒来救自己,眼下可不是好法子,自己想要活命无外乎便是要学会自救。那打下的刀不只是救了木允一命,最重要的还拉回了木允的意识。
自己呆坐在这儿只会把自己的命给丢了。
她心里头还有太多的疑惑没有解开,怎能这么就让人取了性命。
那走过来的人的确可怕,奈何在身形之上还是娇小的木允占有优势。
客栈中空间毕竟是有限的。要抓住木允着实也要费些周折。原是要抓到她的,谁曾想这姑娘家的竟然身子一矮直接钻进桌子底下随后又从另一端钻出。
这一矮一钻对于女儿家来说自然算不得难事,可对于一个壮汉而言便是难了。
那儿败给了司徒跟聂云,本就让他一肚子气,现在还被这样一个姑娘家戏弄。这人也是忍到了极点,怒火之下力道也就更大了,木允只就看到那人用力的挥下自己的刀。面前的木桌直接被劈成两半。
大刀挥下劈成两半的桌子朝着不同反而方向倒去。而目睹了这一切的木允则愣在那儿,干瞪着眼。
这便是武林人士吗?如此的作风未免彪悍了。
不管她现下如何的学会淡然,可是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候。难免会感到害怕。惊恐之下竟然不晓得逃,木允整个人愣于那处。
可算是将那些桌椅都劈开了,这个女人没人藏身的地方,也就不再麻烦。
微微的喘过气。男子已然朝着木允伸出自己的手。
眼看着那手便要碰到木允,下一刻手却被人从腕处齐根削断。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以至于这人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
木允方才的逃亡虽然没有多大的作用,却也给司徒争取了不少的时间。抢在木允落入对方手中,司徒可算是赶来了。
这木府山庄的三小姐虽然不是嫡出的女儿,可算起身价也是精贵的。岂是这等山野鲁莽可以说碰就碰。
短刃削铁如泥,就算是刀刃也能抗击一二,更何况是这人的胳膊。
这肉做成的东西。自然更是不在话下。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这手就没了。
而这个人?
怕也是彻底的废了。削断那人的手腕后。看着那安全藏于自己身后的木允,司徒这才出声问道:“没事吧。”
“暂且没事。”
现在是暂且没事,可是一会儿可就不好说了。
若只是司徒跟聂云的话,或许这些人对于他们来说并不在话下。可现在还多了她,木允也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对于司徒他们来说意味着多大的麻烦。
到底有没有事,便要看自己能不能完好的离开这儿。
只有离开这儿,她也才晓得自己会不会有事。
要从这些人手中离开,算不得难事,可要带上木允,倒是有几分的难度。想要灭了这些人又不伤到木允,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是来取他们性命之人,这手上可都是些真功夫。
木允同旁人的不同这个时候又一次体现出来。
惊慌,那是每个人都会的,不过她的惊慌之中显然较旁人而言更多的确实好奇。
好奇之心在所难免,不过现下实在不方便有这好奇之心。所以木允也只是好奇,却也没有这个时候多嘴询问打搅司徒。
司徒护下木允,可以用来威胁的人质没有了。那几名不知何人派来取他们首级的江湖莽汉也不敢在妄动,而是退到后头警觉看着司徒二人。
聂云已到了司徒边上,就那几人的本事离开这儿还不是时间上的问题。在警惕那几人突然发难时,聂云倒是不忘用眼角的打量着木允,一番打量之后却也没有立即询问,而是将木允记下。
直觉告诉聂云,这个女人对于司徒来说必定是有意义的,至少眼下看来便是如此。
以往若是碰上这等寻事的人,司徒一贯都是不留活口的。可现在的情况跟以往有些不同,眼下对于他来说,竟然是确保木允安然无事更加重要。
如此诡异的感觉,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姑且就当做是为了还那救命之恩吧。
长时间的对峙只有增加危险的变数,面对危险时,有时哪怕是一瞬的先机对于己方来说便是取胜的关键。谁也没有想到司徒在那一刻会突然发难,原些还只是警觉的看着那些人,下一刻他便俯冲了上去。
短刃在手中就好像是身体的一部分。那般游刃有余,这突然的发难吓退了那几个人,也为他们清理出一条离开这儿的道路。
还以为司徒是要来取他们的性命,面对这强大的男子,那些人可是警觉的。可就是因为这一份警觉反而让司徒给利用了,不是为了进攻而是为了防守,在看到他们往后退去以便自卫的时候。司徒突然又撤身回来。随后一把将木允抱起,冲破二楼的木窗一跃而下。
司徒在打什么主意,聂云自然也是晓得的。替他阻拦片刻后便也从木窗之下跃下离开。
带着一人想要快速逃离却也是件难事,好在聂云帮忙阻挡一会儿,倒也有助于司徒远离那些江湖草莽。
抱着木允在这觅周诚中穿街走巷,若不是让司徒抱着。木允竟不知这觅周诚里头有这样多的巷口。
好在是熟人带着,若是她自个来。不出片刻的功夫便迷失在这儿了。
当确定已经逃离没了危险之后,司徒这才停下,将木允放下之后不忘看看后头是否有追兵。
觅周诚他也算是熟络的,这样穿街走巷他便不信了。那些人能追来。再说了,那儿还有聂云挡着,想要轻松从判官笔手下离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当确定是无人跟上之后,司徒这才看向木允。问倒是没问。不过那视线也是在审讯。
明明自己也没做什么,不过是上客栈吃吃饭而已,怎么被他这样一看倒有些心虚了?
如此奇怪的感觉倒也让木允奇怪得很,轻轻得挠了挠自己的脸,总觉得这般干看着也不是个事的木允最后还是开口说道:“那个,你将你那朋友一人留在那儿,没事吧。”
那几个壮汉瞧着也挺厉害的,木允真有些担心司徒的朋友撑不住让人给伤了。
不过对于自己的朋友,司徒倒也是有自信的,当即便回道:“他不会有事。”
要是连那些个没用的人都能伤了他,那判官笔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司徒都已经说得这般得肯定了,木允也不好在说什么。眼珠子贼溜溜的四处乱转,那模样倒是心虚得很。
因为牵扯进那样的事情,木允也不好说什么,便那样看着周遭。可是她不说话,却不代表司徒打算像你一样一直噤着声。
在看过木允那不知围合的心虚之后,司徒开口了。
“你在那客栈做什么?”
三小姐就应该好好的呆在木府山庄里头,这大晚上的上外头闲逛,可不是个事。对于木允出现在客栈处,司徒第一反应便是她跟踪自己。
跟踪,那便是怀疑,而木允是他不想起疑心的人之中。
所以他问了。
这话问得木允心虚了,干干得咳了一声,木允说道:“既然是客栈,让当然是上那儿打尖的。你刚才不也看到了,我在吃饭啊。”
她那样某种意义上也算是跟踪,跟踪他人毕竟不是件能理直气壮的事情,所以木允的话说得倒是听得出心虚了。
这心虚显然司徒是听得出来的没有马上接口而是反问道:“穿成这样?”
小姐穿丫头的衣裳上外头的客栈打尖,怎么听都让人觉得不对。
平日里扯谎扯得也不算少,那些时候说得都挺理直气壮的,怎么今儿在这司徒跟前,便是一个劲的心虚呢?
如此过意的感觉,木允也是郁闷的。
横竖这人也是看出不对的,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扯谎让自己感到不痛快呢?当即便冷冷的哼了一声,木允直接说道。
“我便算是跟踪了,怎么着?”
果然还是这般说话更舒坦啊。
这跟踪人的事情也能说得这般的理直气壮,司徒边上会做这事的女人。
也就只有这木府三小姐一人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