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要这么折腾他们?”
小个子男人丝毫没把这些人放在眼里,目光直勾勾的看着苏糖,一脸期待的等着她回答。
听到这话,苏糖的视线不由转向了被草团包裹的两人,这……要她怎么回答?
她这么做,是想保住这两人的命,但这人说的好像也没错啊。
这确实是堪比酷刑。
不,岂止是酷刑啊,简直比凌迟还可怕。
“你是谁?”
苏糖避开了小个子男人的问题,主动寻了别的话头。
苏糖不接茬,这小个子男人也同样不应,“关你屁事!”
说完,这人便盘腿坐在苏糖椅子旁边,双手环抱在身前,看着被草团包裹的两人。
这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行动做派,让大伙儿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此人来的蹊跷,也不知道他在地下埋伏了多久,若是此前他突然跳出来对他们出手,还真是不易发现。
想想,就让人瘆得慌。
“你这丫头的治愈术倒是有些意思,恢复得比这草吃的还快。”小个子男人看了一会儿后,忽然说道:“不过,我劝你还是放手吧,还不如让他们安安生生走,老夫在这里待了快五百年了,就没见过有人能从这吃人草手上活下来的。”
“什么?你在这待了五百年?”
这人说了这么多的话,大伙儿就把这句给听了进去。
一听说他在这待了五百年,众人都围了过来,一个个的眼巴巴的看着他,都想说些什么,但是谁都没有开口。
“是啊,或许还不止五百年呢?”
小个子男人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落寞显露无疑,但很快又换上了一副无所谓的笑容。
“这么说,前辈一定见过许多人了?”陈牧扒开人群,来到了小个子男人面前。
陈牧一靠近,那难闻的酒味便扑了过来,小个子男人嫌弃的扭开了头,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
“那是自然,如今还活着待在这里的人,我都知道。”
这句别有意味的话,陈牧听明白了。
他赶忙从储物法宝里,拿了些东西出来,丹药灵草什么的都有。
“我想与前辈打听一人,这些东西都是孝敬前辈的。”
小个子男人用手扒拉了几下陈牧拿出来的东西,一脸嫌弃,“谁要这些垃圾,这些东西,在这里什么用都没有。”
说完这话,小个子男人的视线落在了苏糖手里,啃了一半的灵果上。
苏糖第一时间就察觉了那道炙热的目光,这种被人盯上食物的危机感,让苏糖瞬间就警惕了起来。
她身子猛地往后移了些,一只手挡在果子前面,生怕这家伙会突然跳起来把自己的果子抢了。
这会儿看向苏糖的可不止这个外来客,其他人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实在是受不了这些渴求的眼神,苏糖只能从储物戒里拿了两颗果子出来。
不过这回她可学聪明了,拿出来的果子,都是百年份的,是她储物戒里年份最小的,不再像之前那么傻,见谁都给千年份的果子。
看到苏糖递来的两颗红彤彤的果子,小个子男人立即接了过去。
他虽嘴馋,但没立即下口,而是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又使劲嗅了嗅,而后才轻轻咬了一口。
小小一口果子,让男人发出了十分享受的声音。
吧唧了好一会儿后,这小个子男人便跟收宝贝似的把两颗灵果收了起来。
他抬起头看到众人都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解释道:“这鬼地方除了这些个杂草和古木,其他的什么都长不了,什么吃的都没有。”
听了男人一番解释,众人也有些理解了他的想法。
“说吧,你想找谁?”
小个子男人正了正身形,稍稍挽回了点形象。
“他是五十年前进来的,来的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少年,左边嘴角上方有一颗黑痣,左手虎口处有一个刀疤,右胳膊上有一块烫伤的痕迹,左小腿上有一个被狗咬过的牙印,哦,还有,他左边屁股上有一个燕子形状的胎记,还有还有……”
听着陈牧唠唠叨叨一顿叙述,别说是这矮个子了,就连其他人都听得一阵头大。
“打住打住打住,前边那些也就算了,就这屁股上这个你说了干嘛,老夫可没这个癖好,专盯着别人的屁股看。”
听矮个子前辈这么一说,陈牧也就觉得自己好像说的有些过,但子真身上的这些特征,他可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忘记过。
“你别说这些个没用的,你就说他叫什么名字就行。”
“俞子真,他叫俞子真。”陈牧连忙回应。
“俞子真?”
矮个子男人轻声念着这个名字,随后轻轻摇头,“没听过。”
听到这话,陈牧心里咯噔一声,忽然有了不好的想法。
“不过,你说这个左边嘴角上方有颗黑痣,我倒是有些映像。”
原本已经气馁的陈牧听到这话,忽然眼睛亮了亮。
“那家伙是个怪人,每天把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在这种鬼地方,还有心情用这不多食物做菜,有趣得很,就跟你们一样。”
说起口中这个怪人,矮个子前辈话都多了不少。
“前辈说的这个人在哪?”陈牧听到这话,激动不已,几乎已经认定了他口中这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俞子真。
这回,他没有立即回话,而是嬉笑着看向了苏糖,满眼的算计。
“我看你们似乎好东西不少,昨晚见你们又是烤鸡,又是炒菜做饭的。”
说着,矮个子男人揉了揉肚子,还舔了下嘴角。
好啊,这波是冲着自己来的啊!
苏糖委屈,难受,这人要是跟自己要点别的,苏糖都没这么难受,偏生是跟自己要吃的。
但为了二师伯能跟爱人……呸,能跟少年好友相聚,她只能忍痛割爱。
苏糖不情不愿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了一只烤鸡,又不情不愿的递到了矮个子前辈面前。
看到这烤的金黄冒油,还冒着丝丝热气的烤鸡,矮个子前辈咽了咽口水,一把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