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信似无所觉,正常买菜买水果。
很快,他就提着大包小包向镇南方向走去,似乎是为了能快点到家,他走进一个小巷。
十秒左右,两道身影跟了进去。
穿过两个小巷后,杨景信又走进一条无人的小巷,身影逐渐隐没。
两个穿得朴素、蹑手蹑脚的身影出现在巷口,朝巷子里张望。
巷子并不是直线,巷口五米处就开始向左弯曲,再深处就渐渐看不清了。
巷子两旁是石砖砌的房屋,两旁的石砖,风吹雨打下,已经变得沧桑,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有些地方甚至砖块已经碎裂。
两个人相互看了看,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眼神示意,另一人面带无奈,眼睛紧盯着前面,走进巷子。
满脸胡子的男人等前一个人,走进巷子三米后,才跟了进去。
他们一前一后已经深入巷子十几米,拐过了一个弯道,前方已经能够看到巷口。
前面的男人回过头来,看着大胡子男人,等待命令。
“追,估计已经出去巷子了。脚步轻点。”
大胡子说完,脚下发力,脚步轻快的快步走了起来。
前面的男人等大胡子到身旁后,也跟着一起快步赶路。
两人速度加快,十几米的路很快就走到了头。
巷子出口在是一条街道,街道的景象也映入眼中。
有限的视角内没有人员,街道有些破损,青砖破损。
没看到人,两人眼中有些焦急,速度更加快了一分。
刚到巷口,突然,一只大手从旁边伸出,按住大胡子的脑袋,在他的惊骇目光中,向着他的同伙身上狠狠撞去。
“咚!”
重重的撞击声中,两个人摔倒在地,大胡子当场晕了过去,另外一人正要查看情况,后颈受到重击,晕了过去。
以杨景信如今的实力,炼体境界已经是随意把玩了。
杨景信提着两个人,一路躲开路人,在镇南一处荒废的房屋里将两个人扔在地上。
他将两人牢牢绑缚后,将大胡子留下,另外一人堵住嘴,又提着出去扔到旁边的房间里。
“啪啪!”
大胡子脸上受到刺激,睁开双眼。
他还带着懵懂,看到杨景信的身影后,才猛的清醒过来,忍不住挪动身体。
“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杨景信走到大胡子脑袋旁边,居高临下,冷冷问道。
“我说了,你会放过我吗?”
大胡子面带恐惧,颤抖着声音问道。
“锵。”
宝剑出鞘。
大胡子的右小腿裤子裂开一道口子,一缕血线浮现,又迅速扩大,不断渗出血来。
“啊。”
大胡子惨叫出声,蛇一样向后蠕动,想要拉开距离。
“啊……!”
又是一道血线在他的左小腿浮现,这一道伤痕更深,有两三厘米,血肉翻出。
“呲呲。”
又是两道血线出现在他的左右双臂,血液从长长的伤口涌出,大胡子疼的面容扭曲。
杨景信一言不合,直接动手的做事风格,将他直接吓住,“我说,我说,大爷求你别动手了。”大胡子开始求饶。
杨景信却没有停手,他手腕抖动,大胡子两条小腿又添新伤,与原来的伤口交叉,形成“X”形状,显示出极高的剑术水平。
这时,杨景信才慢慢开口,“好好讲,不要骗我。我如果听不下去,就忍不住想要动手。”
“是是是。大爷,我一定把知道的全部说出来,请放心。”
大胡子痛的面容扭曲,口中忙不迭说道。
大胡子被杨景信简单粗暴的手段吓住,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
杨景信又前后随意提问测试,发现他的回答前后逻辑清楚,没有问题。
不理会大胡子的求饶,手刀将他打晕后,又用相同的方法审问另一个人,那人的回答和大胡子没有太大差别,不过知道的更少一些。
跟踪他的并不如同他所想的青衣军,而是白马匪二当家的人。
他们是看到杨景信手中的宝剑,认出是二当家已死儿子的佩剑。
二当家本想将与他儿子有牵扯的人,全找到杀死。
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一直没有进行。
但他还是找人画出儿子宝剑模样,以剑寻人。
他们都是白马匪在青山镇里的人手,原本就是本地街头流氓,所以没被带走,留下继续为白马匪打探消息。
他们每日没事干,二当家给的报酬丰厚,他们无所事事下,每天都在街上晃荡,他们三个运气好,发现了杨景信手中提的宝剑。
两个人跟踪,一个人返回报信去了。
杨景信将前因后果理清楚后,没有犹豫,将两个晕过去的人抹了脖子,转身离开。
他买了颜料,回到镇东小院,将宝剑外层全部涂刷一遍。
涂刷过后的宝剑,从外面看去,就是不起眼的灰色。
他又想到什么,带着剑鞘去往铁器点,将剑鞘进行改造,加长了十厘米,增设了机关。
待一切完成后,杨景信满意的回到小院。
对方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只是通过宝剑找到他。现在自己已经将宝剑形制、颜色改变,又做出住在镇南的假象。
白马匪的二当家,再想找到他,不说海底捞针,也是困难重重。
返回小院后,他又开始修炼、学习、睡觉三点一线的生活。
第二十四日,安慕青和陆安南,带来各种蔬菜,三人一起吃了午饭。
第二十七日,杨景信感知到到内壮第三层瓶颈。
第二十八日,杨景信不急不躁,继续修炼。
时间缓缓流逝,到了第二天傍晚,杨景信身穿单衣正在院中修炼。
他能感觉到,内壮第三层的瓶颈越加清晰,五虎丹的药力源源不断流入四肢百骸,为他继续提供突破的能量。
“呼……吸!”
他口中发出节奏的呼吸声,心脏强有力的“砰砰”鼓动,发出的声音隔着三米都能听到。
他全身犹如暖炉,在寒冷的气温中,散发出阵阵热浪,全身汗水不断低落,蒸腾起大片雾气,他似乎是在山巅或者云中修炼。
某一刻,他突然感觉全身一松,仿佛打破了什么局限,已经快要疲劳到极点的身体,从内部又涌出了新生的力量,让他变得神采奕奕起来。
收起拳架,没有刻意用力,“咔嘣”的声音,从身体内部连绵不绝传出,在小院中回荡,仿佛体内有什么炸响。
他知道,这时内壮第三层,筋骨齐鸣。
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