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堂内火焰腾跃,不是时出“噼啪”声,火星四溅。
旁边的案板上,分门别类摆着许多药材。都是杨景信根据丹方中所述方法,经过独特的手法一一炮制的。
拿起一根树根状的药材,小心放入砂锅中,水瓢舀水倒入砂锅,水面没过药材三厘米左右停止,将砂锅端起,慢慢放入灶台。
炙热的火舌开始舔舐砂锅,水温慢慢升高。
这些药材不能一起煮,要按类别和顺序进行。
每一种药材煮的时间都不一样,多的要三个小时。少的只用一个小时。
所有的药材煎煮下来,需要五六个小时才能结束,非常的耗费时间。
杨景信花了四银子,买了四副的五虎丹原料材。
五虎丹的原料材太过敏感,在一个医药馆购买,不用说就知道你想干什么。
所以他跑了五家店,又买了一部分不需要的药材,来混淆视听,才凑够了五虎丹所需药材。
杨景性有条不紊的按照药方要求。一份药材一份药材煎煮。
将煮好的药液倒出单独放置,洗干净砂锅,又放入新的药材,继续煎煮。
这是他第四次煎煮五虎丹药材,前三次都失败了。
这一次,他显得有些小心翼翼,每一项流程都严格按照时间和用火要求进行。
时间缓缓流逝,到了中午。
所有药材全部煎煮完毕,他将之前单独放置的药液倒进一起。
要进行最后一步了!
他在混合的药液中,又加入了三种药材,这是进行最后一步所需要的辅药。
通过辅药来使药液交融定型,形成胶质,而后才能制成丹药。
又过了半个小时,砂锅里传出淡淡的焦糊味。
杨景信面露失望,又失败了!
但他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没有太过失望。
如果他轻易就能成功,三大医馆也不可能凭借丹药进行垄断了。
他将砂锅从灶台拿起,倒掉废液,刚倒完就听到“砰砰”的轻柔响敲门声响起。
杨景信听得清楚,走到门口,打开门。
一个矮小的老头出现在面前。他穿着带着补丁的布衣服,满头白发,皱纹布满面庞,看着已经有六十岁了。
此时看到杨景信打开门,浑浊的眼睛眯起,露出一个慈祥的笑容。
他的手里端着一个木盆,里面装着白绿相间,足有人头大小的白菜。此时举了起来:“这是新摘的白菜,你拿去吃吧。”
杨景信急忙接过,口中连声谢谢。
“谢谢刘爷爷。”
这是他的邻居,是的一对老夫妻。
杨景信每天修炼闲暇,在中午和傍晚时分,会搬着椅子坐到门口晒太阳。
他们见杨景信一个人,年龄也不大,并且杨景信面容俊美阳光,身材挺拔,令人一见就易心生好感,于是就过来一起坐着聊天,一来二去了就熟悉起来。
这对老夫妻年龄已大,平时做做闲工挣钱,现在镇内越发混乱,也没了工作。
他们在院内种了白菜,看杨景信经常不出大门,而且衣服也穿得朴素,竟然怜悯心发作,过一两天就会送些白菜过来。
杨景信是为了能更好的融入这里,不容易被发觉,也穿着粗布衣,不过他的衣服干净整洁,没有补丁。
见到这对夫妇误会,杨景信不好解释,于是也就没有拒绝。
不过他三四天就会去老夫妇家中一趟,有时带肉,有时带其他蔬菜。
老夫妻因此也知道他并不贫困,但因为送习惯了,也还是一两天送一次菜。
杨景信也乐得可以吃新鲜蔬菜。
杨景信将白菜放到厨房,把盆拿出来还给刘爷爷,又连声说了几声谢谢。
老头摆摆手,“我们年龄大了也吃不完,放着也是坏了,你放心吃,我们也够。好了,我走了。”
刘爷爷做人干脆,送完蔬菜挥挥手回家去。
这一对老夫妻,让他想起了自己的爷爷奶奶,他们去世的很早,自己只有一种浅浅的印象。
他们现在带给杨景信一种,老人的温暖和慈祥。
杨景信关上院门,进去厨房。将砂锅洗净,药渣倒掉。
虽然五虎丹的炼制不断失败,但他的武道在稳稳进步。
他有一种感觉,自己逐渐触摸到了内壮第二层。
不论炼体还是内壮,都是不断提升身体素质的一个过程。
练体是通过进补,锻炼呼吸法,同时进行养气,进而不断提高身体机能,接近人体极限。之后冲破瓶颈,踏入内壮境界,让身体素质开始超出凡人极限。
而内壮,则是更进一步激发身体潜力。让身体在突破人体极限的旅途上走得更远,拥有更强的爆发力、耐力和恢复力,最终让身体诞生内息。
杨景信现在胃口很大,如果放开肚皮吃,一天能吃五斤米饭和十几斤肉。但服用五虎丹后,身体所需营养得到补充,每天吃的饭就和普通人差不多了。
他现在每天修炼不辍,早晚各两遍。每次练完之后都浑身大汗、手脚颤抖不已。
内壮功法的修炼,并不会因为身体素质增强而减少锻炼效果。
只会因功法的掌握强弱,产生不同的修炼效果。
对功法掌握情况越高,身体素质越高,那每次修炼效果就会越好。
从昨天开始,他感知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从早到晚都是暖洋洋的,好似泡在温水里,有热流涌动的感觉。
他知道,这是快要突破到内壮第二层,吐气如箭了。
吃过午饭,杨景信上床午休。下午起床后继续修炼疾风剑法。
他的疾风剑法通过上次的实战,已经有了很大的提高。已经可以比肩一些修炼了一二十年的人。
身体感知能力,让他能够精准的运用身体每一分力量,在出手时也能够剑随心动,指哪打哪。
他正沉浸在练修炼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吵闹。
他将宝剑收起,侧耳倾听。
就听到外面,有男人哭声响起,“赵爷,我们已经饭都吃不起了,这个月请放了我们吧。”
“哼,和老子废什么话!我们大刀派提着脑袋保护你们,让你们交安家费磨磨唧唧。每人每个月五十个铜板必须要交。没得商量!”
一道破锣嗓音响起。
“赵爷,真的交不起了。我们现在每天吃饭,都是在喝着稀粥。粮价那么贵,现在又没工作,实在是没钱了。”
“没钱?没钱不是还有房子吗?把房子卖了就有了。没人买可以找我,我找人买。再不行,你这个女儿白白嫩嫩的,也能卖不少钱。”
杨景信知道这家,他的女儿今年十三岁,面容稚嫩清秀。
随着这句话语,刚才哭喊的人一下愣住,诺诺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杨景信听到脚步离开又回来声音,应该是进屋拿钱交给帮派了。
“砰!砰!砰!”
粗暴敲门声陡然响起。
是他的邻居,那对老夫妻家门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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