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众人回到了若谷山庄,已经快是中午了。
一瑞拨打着爷爷的电话,依然无人接听,都大中午了,人去哪了呢。
席宏利只好一个人去厨房备菜,其他人则在餐厅里等候。
“有没有饭啊?饿死了。”说话的是焚氦阳,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步履踉跄地迈进餐厅。他的脸色微红,双目无神,身上一大股酒气,看起来酒劲还没散去。
一瑞:“你们等一会哈,席爷爷弄菜去了,一会就开饭了。”
“这么磨蹭啊?就没点什么零食垫垫肚子?”子氩堕也紧随其后。
看起来跺幸六君子也陆陆续续来了。哦,不,是五个人,那个拿扇子的雷氡无没来,估计是还没睡醒吧。
“饿死了!”洪氖新吼道,似乎酒劲还在,依然耍着酒疯。
一瑞有些不好意思,觉得自己是不是怠慢了客人,连忙说:“我去厨房帮帮忙,你们稍等一下,很快的。”说完便出去了。
曹苯指桑骂槐地自言自语:“有些人啊,就是不知足,主人家好心好意做了这么多准备。自己睡过了,错过了早餐,现在又来说饿。呵呵。”
吕氪隐扶了扶自己的绿帽子,反讽道:“我们可是庄主请来的贵宾,不像你们,是来凑个人数的。”
曹苯又想开口顶两句,于凡拦住曹苯,说:“别和他们一般见识,浪费时间。”
就这样,两个阵营大家各自聊着各自的,互不干涉。
过了一会儿,一瑞和席宏利抬了一大锅面上来。席宏利:“各位抱歉哈,今天情况有些特殊,大家就先凑合着吃着这面,如果不够,老朽再去弄点其他的。”
“算了,算了,”焚氦阳说道,“就这个吧,赶紧弄上来,饿死了。”
不知道昨晚这六个人到底喝的什么酒,态度是越来越嚣张,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或许这就是这些自称“艺术家”的人口里的“随性”吧。
席宏利优先照顾跺幸六君子,给他们盛了五碗面。
他们拿起面碗,咕嘟咕嘟就吃了起来,狼吐虎咽,吃香难看。
吃了一会,焚氦阳说道:“哎?雷氡无怎么还没起床?这傻叉不会睡死了吧?”
白氙陌:“哈哈,好呀,睡死了,他那副价值连城的《静定归真》就是咱们的了。”
子氩堕:“别乱开玩笑,谁吃饱了,快去看看,把他叫起来,免得一会儿错过午饭的点了,就只能等晚餐了。”
洪氖新:“我去看看吧,这混球最好自己醒过来,不然我的叫醒手段可是相当残暴的。”
洪氖新用袖子擦擦嘴,大摇大摆地出去了。
一瑞依然是一脸尴尬地站在旁边,似乎觉得自己没有待客到位。郭钠过去安慰一瑞:“一瑞,你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你是一个能干的孩子。”
一瑞苦笑了一下说:“不知道爷爷跑哪去了,按照以往的惯例,爷爷就算中午不回来,也会提前把午饭整好,而且一定会给我们打招呼,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爷爷平白无故就消失了。”
文锌嘀咕道:“不会是你爷爷遇到什么意外了吧?”
“才不会呢!!!”一瑞激动的大叫,“我爷爷最厉害了,怎么可能遭遇什么不测嘛。”
其实文锌的话恰恰说到了一瑞最担心的情况上。不过也的确有些奇怪,一熙去哪了呢?招呼也不打一声。
于凡批评文锌道:“文锌,别乱说话。”
正当大家都在猜测老庄主一熙的去向时,一声尖锐的呼救声划破了这安静的山庄。
“救……救命啊!来人啊!出人……命了啊!!!”是洪氖新,声音从地厢房那里穿了出来。
啊?人命?所有人立刻放下筷子,飞奔向地厢房。
走进了地厢房,客厅中就能闻到一大股酒味,厢房里乱七八糟的,地上还有很多呕吐物,非常恶心。
洪氖新在雷氡无的房间内,众人看见他时,他正瘫坐在地上,用手指着床支支吾吾地说:“死……死了,雷氡无……死了!”
大家顺着洪氖新的手指看去,只见雷氡无安安静静平躺在床上,双手合十,放在胸前,一动不动。
一瑞吓得向后躲了几步,郭钠把一瑞搂在怀里,不让一瑞看见着血腥的一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几乎很少有人接触过这种死人的情况。大家都躲在门口。
于凡则是见怪不怪了,这几个月来,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于凡冷静地踏入房间,用手试探了一下雷氡无的鼻息,又用手试探了一下他的颈动脉,的确是死了。
于凡回头看了看在场的每一个人,摇摇头,说道:“雷氡无的确是死了。”
大家倒吸一口凉气,一种恐惧感窜入了每个人的心头,大家议论纷纷。
于凡在房间环视一周,屋内没什么特别的地方,窗户紧闭,屋内有一股枯草的味道,混杂着酒味,非常难闻。于凡打开窗户的锁,推开窗户透透气。
焚氦阳惊恐地说:“卧槽,雷氡无真的喝酒喝死了?”
子氩堕:“我去啊,白氙陌,你这乌鸦嘴,真的把老雷给咒死了啊!”
白氙陌连忙辩解道:“我就是开个玩笑,我哪知道真的这么严重啊?再说了,今早最后陪他回来的不是焚氦阳吗?这个都是你的责任,你没有把他看管好,与我们无关啊。”
焚氦阳立刻否认道:“什么叫我没把他看管好,昨晚你们几个不是私下约定起来要多给老雷灌酒吗?就因为老雷的《静定归真》出尽了风头。要我说,都是你们几个灌酒把他灌死的!再说了,今天大清早咱们回来的时候,老雷可是自己走回来的,清醒着呢,这事不怪我!”
跺幸六君子这下只剩下五个人了,他们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推脱着责任,这副嘴脸真是令人讽刺。
于凡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呵斥他们:“别吵了,你们的朋友尸骨未寒,你们就已经开始推脱责任了,想必他那还未走远的灵魂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无比痛心。”
这五个人一听,连忙对着空气道歉道:“兄弟勿怪啊,兄弟勿怪啊,早知道就不让你喝这么多酒了,对不起,对不起。”
于凡简单看了看雷氡无的尸体,眉头紧锁,说道:“我觉得,雷氡无的死不是因为喝酒。”
于凡目光扫视了所有人一下,缓缓说道:“他的死,另有其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