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世界,沧海茫茫,请欣赏你身边的人与人世间的事和每个故事吧!你会在欣赏别人的同时,让你的生活更加充实,在你的人生道路上,就会获取更加灿烂的希望,在你的生命航线上写满辉煌。
于凡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人基本都来齐了,大家也都陆陆续续分散在餐车内。于凡数了数,大约有15个人,看来过年期间坐软卧的人的确非常少啊。
“好了,感谢大家,大家请听我说,”说话的人是刚才帮乘务员调录像机的夹克男,“我的名字叫一新,其实我也是一名乘务员,我今天之所以没有穿制服的原因是,我本来在休假。我的梦想是一个小说家,我喜欢记录形形色色的人和物。今天这次拍摄活动主要由我负责,其实内容很简单,就是大家一会随便自我介绍一下,说说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坐8444次列车软卧的原因,然后随便说几句祝福的话,最后,咱们来一个大合影,OK,完事。”
原来这名叫一新的男青年也是乘务员呀,看来他这是“加班”上工呢。
于凡觉得这是一个天赐良机,通过每个人的自我介绍,说不定能发现什么端倪。于凡仔细观察着每个人,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之处。
一新扛起了摄像机,问道:“好了,那谁先来呢?呃……要不就按照顺序,从前排的女士开始吧。”
前排那个女士就是喝速溶咖啡的那位,她也是最早来餐车的人之一。
这位女士微微侧着身子,从穿着能看得出来这位女士非常洋气,喝了一口咖啡,说:“我叫王烷黎。”
一新热情地说:“可不可以多说几句,说说为什么大过年来坐8444次列车呢?因为工作吗?”
这位叫王烷黎的女士冷冷地说:“因为……我不想告诉你。”说完后又转过身,继续喝她的咖啡。
这真是一个糟糕的开始,真是一个高冷的女士啊。一新热脸贴上了冷屁股,但一新并没有就此放弃,他继续说:“那可不可以说几句祝福的话呢?或者有什么想说呢?”
王烷黎:“我想说……我在这里只是因为我碰巧点了咖啡,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待着。所以……你们找错人了。”说完,王烷黎非常不礼貌地起身,拎起她的大皮包离开了,迈着猫步走回了卧铺车厢。
这一幕不免给本来喜气洋洋的气氛蒙上了一层阴霾。
一新也尴尬地耸耸肩膀,继续:“那么,请下一位。这位少年,你是学生吧?你来给大家讲几句好吗?”
下一位正是昨天在车厢里碰上的那名叫做墨离的少年。
墨离非常礼貌地站起身,面向大家,说道:“大家好,我叫墨离,我春节坐这趟车是去看老师。呃,这里我想祝福每个人春节快乐,阖家幸福。”墨离非常配合。这让一新和旁边的乘务员松了一口气,如果这个时候再来一个砸场子的,那么风向标就歪了,形成了破窗效应,节目的录制就难了。
破窗效应(英语:Brokenwindowstheory)其实是犯罪学心理学的一个理论,该理论由詹姆士·威尔逊(JamesQ.Wilson)及乔治·凯林(GeorgeL.Kelling)提出,并刊于《TheAtlanticMonthly》1982年3月版的一篇题为《BrokenWindows》的文章。
此理论认为环境中的不良现象如果被放任存在,会诱使人们仿效,甚至变本加厉。一幢有少许破窗的建筑为例,如果那些窗户不被修理好,可能将会有破坏者破坏更多的窗户。最终他们甚至会闯入建筑内,如果发现无人居住,也许就在那里定居或者纵火。一面墙,如果出现一些涂鸦没有被清洗掉,很快地,墙上就布满了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东西;一条人行道有些许纸屑,不久后就会有更多垃圾,最终人们会视若理所当然地将垃圾顺手丢弃在地上。这个现象,就是犯罪心理学中的破窗效应。
一新对墨离的配合表示非常感谢,说道:“谢谢你,小伙子,大家都像这个学生一样哦,可以多谈谈自己的感想,聊聊自己的职业。下一位。”
这时,一个眼袋很厚的四十多岁的男子站起来,他显得彬彬有礼,他用手捋了捋胸前的扣子,说:“大家好,观众们好,我叫徐军,很高兴认识大家。我去XA的目的是为了接妻子。大家有什么病可以来找我,我是国家高级兽医。”众人哄堂大笑,想不到这个看起来内敛的男子,还来了一个冷幽默,这也让这个采访录制视频的节目气氛更加融洽,后面的人再发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拘谨了,很多综艺和演讲都是如此,在节目开始之前,一定要有一个人来活跃一下气氛,这就是暖场的重要性。
陈帧阳小声对于凡说:“老于,怎么样?看到什么有嫌疑的人了吗?”
于凡摇摇头。
采访继续,这一次站起来的是一个四十岁出头,带着眼镜的男子,这个人相貌看起来不老,但是头发已经有一半花白了,看起来是一个脑力工作者,他穿着一身名牌休闲装,表情傲视群雄,说道:“我叫赖不爽,我是一名生物制药行业的科研工作者,我手下有四个国家级科研项目,二十八篇发明专利……其实我压根就没想坐这列火车,我是有着其他客观原因。祝福的话嘛,祝大家大财、发财、发大财!”这个人的感觉让人觉得有一些隔阂,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排斥感。
郭钠小声对二人说:“生物制药哦?这个人和左锆是同行呢。”
于凡用余光扫了一眼左锆,心中暗潮涌动。于凡观察到一个非常奇怪的现象,从刚才开始,这些同行乘客的目光都是面向前方的。可是如果这个想要偷左锆资料的人就在这节车厢内的话,他不是应该趁这个大家都在一起的机会,偷偷瞄一下左锆吗?可是这些人并没有。从刚才转身发言的几个人眼珠的转动方式于凡也能读出,他们也完全没有聚焦到后排,他们应该也没有打左锆的主意。那么这个人到底在哪呢?他还在潜伏吗?
“哈哈哈,终于到老子了!哈哈。”那名叫党磷的尖嘴猴腮男激动地站了起来,打断了于凡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