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时间上看,她也该出狱了,找到这里来,八成是为了乔明珠。”沈擎苍的黑瞳深邃几分。
乔雪鸢想了想,说:“如果刘翠花下次再来,把她请进来,我想跟她聊聊。”
沈擎苍终于记住了乔太太的名字,当年乔东城一定是瞎了眼,才会跟唐晚离婚,娶了这个刘翠花。
刘翠花从静水湖别墅离开后,就去见乔东城了。
乔东城住在乔家的老宅里,疗养院费用高,他索性搬回家住了,还请了一个保姆给他做饭。
刘翠花找来的时候,还带着行礼。
保姆过去开门的时候,看见一个陌生女人,客气地问:“您找谁?”
“乔东城在这儿吗?我是他老婆。”刘翠花激动地说。
保姆一听到她说是乔东城的老婆,赶紧把人请了进来,“太太,乔先生在餐厅,正准备吃午饭,您吃饭了吗?”
“没有,去给我加一副碗筷。”刘翠花以前来过乔家的老宅,轻车熟路,很快摸到餐厅去了。
乔东城看见刘翠花,脸色一沉,“你还有脸出现?”
“你还有脸说我,好不容易把明珠从精神病院接出来,你为什么不好好照顾她?”刘翠花将行李往地上一扔,看见桌子上的饭菜,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刘翠花,明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不知道吗?都是你害的,是你害了我们的女儿。”乔东城痛心疾首地吼道。
“你脚步不能快一点吗,想饿死我啊!”刘翠花接过保姆递上来的碗筷,开始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说:“乔东城,明珠好不容易从精神病院出来,为什么会跑出去伤人?是不是你找了这个女人,容不下明珠,把她逼出去的?”
“太太,我是家里请的保姆,打扫卫生,做做饭,我有男人的。”保姆赶紧解释道。
“刘翠花,你滚,这里不欢迎你。”乔东城见她没心没肺地吃得那么欢,气地胸口疼。
“我们离婚的时候,你不是破产,没有钱吗?这宅子又是哪儿来的?我现在没有地方住,这宅子我也应该有一半,你休想赶我走。”刘翠花耍赖地说。
“你的钱都让小白脸骗走了?”乔东城虽然没有给她太多钱,但是她下半辈子衣食无忧还是没问题的,怎么就没钱了?
“你管我的钱去哪儿了,反正现在没钱,没地方去。”刘翠花呼啦啦几下扒完一碗饭,把空碗一伸:“再来一碗!”
“太太,乔先生还没吃呢!”保姆有些为难地说。
因为不知道刘翠花要来,保姆只煮了两个人的份,原本打算等乔东城吃完,她再吃的。
现在看这架式,刘翠花要把他们两个人的份儿都吃了。
保姆不吃可以,但不能让乔东城没有饭吃。
乔东城嫌弃地看了她一眼,“都给她,给我煮点面条。”说完起身离开。
就这样,刘翠花在乔东城这里住下了,蹭吃蹭喝,没事儿还刁难保姆。
乔东城的清静日子因为刘翠花的到来,不得安宁。
终于,乔东城受不了刘翠花,给了她一百万,让她走人。
刘翠花讨价还价,拿了一百二十万走了。
……
时间转眼到了国庆节,秦太太恢复的很好,出院了。
秦太太提前约了唐晚,要过去拜访,乔雪鸢和沈擎苍也收到了通知。
没想到,秦太太来到晚香花圃,一眼便喜欢上这个地方。
沈擎苍和秦言铭在楼下下棋,秦太太和唐晚在二楼的茶室聊天。
乔雪鸢在自己的房间休息,她出院以后,一直很小心,好在两个宝宝恢复的很好。
此时的乔雪鸢怀孕已经七个月了,变得更加小心了。
陈管家带着人在厨房忙碌着,乔雪鸢要吃孕妇餐,要营养要健康。秦太太手术后正在恢复期,又要营养又要清淡。
“您去过医院吗?”沈擎苍不动声色地问。
“那个孩子已经从保温箱里出来了,过几天我就安排人把孩子接走。”秦言铭淡定地说。
“沈氏集团驻非洲办事处的一位高管,非常崇拜我,还给自己取了和我一样的中国名字。如果您想找孩子的父亲,我可以引荐。”沈擎苍云淡风轻地说。
秦言铭执棋子的手微微一顿,原来竟是这样?
秦雨嫣太想怀沈擎苍的孩子,那个非洲人因为崇拜沈擎苍,也给自己取名叫沈擎苍,还在医院寄存的精子,所以秦雨嫣才会弄错,生下一个小黑人儿。
“你来安排的吧,如果对方喜欢的孩子的话,就让他带走,我可以给他一笔钱。”秦言铭实在是没有勇气,把这个孩子交给别人抚养。
他原本都安排好了,把孩子交给别人代为抚养,按时打钱,这样他们还能经常了解孩子的情况。
可是秦雨嫣生了一个小黑人儿,他根本就不敢让人知道,正发愁呢!
“他很喜欢孩子,愿意带孩子离开,而且非常兴奋,他居然有一个中非混血的女儿。那个孩子很漂亮,是个可爱的孩子。”沈擎苍微笑着说。
秦言铭看到过孩子,的确是个漂亮的小姑娘。毕竟秦雨嫣的基因不差,就是那大黑皮儿,虽然健康,可还是看不习惯。
“雨嫣的舅舅反咬她一口,说是受她指使,她恐怕要在监狱待很久,没有办法照顾孩子。我要照顾她妈妈,也没空帮她照顾孩子。这个孩子,就交给她的亲生父亲带走吧!”秦言铭平静地说道。
孩子的事算是安排妥当了,虽然秦雨嫣不喜欢那个黑皮儿的小姑娘,可是孩子的生父却非常喜欢!
尤其是得知孩子的妈妈是谁以后,那黑人小哥儿兴奋地差点跳起来。
孩子被送走那天,黑人小哥在沈擎苍和秦言铭的陪同下,去了秦雨嫣的病房。
黑人小哥用他蹩脚的中文,对秦雨嫣说:“秦小姐,我会照顾好我们的宝贝,请你放心,以后会给你宝宝的传照片。”
秦雨嫣看到黑人小哥那闪闪发亮的大白牙,他越是笑的开心,她的心就越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