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雪鸢看她那样子，就想笑，“你辛苦了，留下来吃午饭吧，一会儿让陈管家做几道你喜欢吃的菜。”
“好啊好啊！”崔曼珠乐颠颠地去了厨房，告诉陈管家她想吃什么。
吃午饭之前，沈擎苍派过去的人，把崔院长请来了。
在电话里，崔曼珠已经把乔雪鸢的情况，大致跟崔院长说了一下。
因为不确定孩子能不能保住，所以暂时瞒住乔雪鸢的了。
她跟沈擎苍和好以后，太想要一个孩子了，如果被她知道怀孕了，然后孩子万一没保住，会非常伤心的。
崔院长亲自为乔雪鸢把脉，他非常谨慎，询问再三后，又看了崔曼珠的方子，减了一味药的量，然后又加了一味药。
“这个药先喝三天，我三天后再来。”崔院长表情凝重地说：“三少奶奶这几天多休息，情绪波动不要太大。”
乔雪鸢看到崔院长这么小心，弄得她也有些紧张，担心自己真的会因为大姨妈而血崩。
“好，谢谢崔院长。”乔雪鸢乖乖听从医嘱。
“我有事出去一趟，崔院长留下来吃饭吧，顺便交待一下厨房饮食方面的注意事项。”沈擎苍想起沈墨言今天中午要去见言永均，而且有他在，崔院长未必能轻松留下来吃饭。
崔院长立即起身，“沈总有事，就先去忙吧，我跟陈管家交待就好。”
沈擎苍一走，崔曼珠立即就放开了，她拉着崔老爷子进了厨房，爷孙俩开始嘀咕起来。
“你为什么要减我的药量，她的情况应该……”
乔雪鸢坐的比较远，没有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看得出来，自认为医术了得的崔曼珠被自己爷爷改了药方，很不服气。
但是她很快就被崔老爷子说服了，陈管家也听从崔老爷子的交待，注意乔雪鸢的饮食。
乔雪鸢有些纳闷，不就大姨妈推迟了几天吗？
为什么他们一个个这么紧张，难不成，这里面还有别的隐情，她有别的病吗？
崔老爷子并没有留下来吃饭，交待清楚，便告辞了。
……
丰城百货地下停车场负三层，那间破旧的小黑屋已经成了沈擎苍专门关人的地方。
言永均躺在破旧的木床上装睡，什么话都不说。
他被带到这里三天了，很冷静，该吃吃，该喝喝，但是问什么，都一言不发。
直到沈擎苍和沈墨言同时出现，言永均立即打起精神来。
“二少，三少，不知道你们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要做什么？”言永均率先开口。
沈擎苍用一张手绢捂住鼻子，这三天言永均吃喝拉撒全在这里。
“我听到一个小道消息，慕言是慕如霜与言永均的儿子，想跟你确认一下。”沈擎苍没有说沈墨言现在的名字，而是说了他还没有回到沈家前的名字。
“擎苍……”沈墨言一惊，他最害怕的事，就这么被沈擎苍轻易问出口。
沈墨言在回到沈家之前，随慕如霜的姓，叫慕言。
他问过慕如霜，他的名字为什么叫慕言？
为什么要用言这个字？
小时候，他便知道妈妈跟言永均之间有暧昧，但他从来没往那方面想。
可是现在被沈擎苍直接问出来，他的心紧紧地揪着。
言永均的定力很好，听到沈擎苍的话，他一脸镇地说：“三少说笑了。”
“杀害我的母亲，帮慕如霜上位。又对我痛下杀手，一切都是为了慕如霜与沈墨言。到底有什么样的理由，让你这么做？仅仅是因为你爱慕如霜吗？”沈擎苍冷笑。
“我爱如霜，也心疼墨言，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为了让如霜成为一个有影响力的调香师，我制造了调香室爆炸事件，试图拿到唐晚的配方，但她把配方烧了，什么都没有留下。”
“你一直认为你母亲无辜，可就是那个吃斋念佛的大善人，害死了如霜的孩子。是我让人放毒蜘蛛，夜里咬伤她，害她毒发身亡的。也是我绑架你，然后引爆旧仓库，造成你被绑架撕票的假象。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与如霜无关。”言永均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把所有的事都担下来了。
沈擎苍目光一沉，冷冷地扫了沈墨言一眼，没有说话。
这是沈墨言第一次听到言永均亲口承认这些事，害死沈夫人，害得唐晚在调香室里被炸伤，甚至试图杀了沈擎苍。
而这些都只是因为言永均对慕如霜的爱，为了成全所爱的人，他什么都敢做。
“你做这些，我妈知道吗？”沈墨言的声音微微发颤。
言永均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她什么没有做，都是我做的。”
“那我换一个问题，是她让你这么做的吗？”沈墨言又问。
言永均看了沈擎苍一眼，回道：“不是，我自愿的。”
“也就是说，你做这些，她全都是知情，并且默许的对吗？她没有让你这么做，但她什么都知道，却没有阻止你，是这样吗？”沈墨言暴怒地吼出来。
言永均被沈墨言吼地愣住，他不知道，沈墨言为什么这么生气？
“墨言，你妈妈这么多年，受了多少委屈，为了你，她什么都忍了。所有的事都是我做的，你不要怪她。”言永均并不清楚，沈擎苍跟沈墨言说了什么，但是他看得出来，沈墨言对慕如霜所做的事，很愤怒。
“既然今天说了这么多，不妨说说我大哥的死，说说他为什么查我妈的死因，查到一半就不查了？”沈擎苍深邃的眸子紧盯着言永均。
“大哥的死不是意外吗？”沈墨言震惊地看着沈擎苍。
“我大哥死于心脏猝死，他还这么年轻，很注意身体，为什么会突然死在公司？”沈擎苍的声音冷若冰霜，“他昏倒的时候，监控里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言永均，是你吗？”
言永均的瞳孔猛地放大，他看见沈墨言高大的身子微微一晃，险些没站住。
“大哥也是你们害死的吗？”沈墨言感觉自己一身的罪孽，言永均和慕如霜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