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的死因确有可疑之处,因为没有证据证明是谋杀,我爸不让大哥继续调下去。既然你梦到了,我一定会重新调查。”沈擎苍安慰道。
他本不相信人死后可以灵魂不灭,也不相信托梦一说,可是乔雪鸢梦到了,就算是为了让她安心,他也会继续调查。
“嗯,我在梦里看见很多蜘蛛,赶走了又来,觉得不像是从外面跑进来的,更像是……像是……”乔雪鸢欲言又止,悄悄看向他,没敢说出口。
“毒蜘蛛像是有人故意放进佛堂的。”沈擎苍沉声道。
乔雪鸢暗吐舌头,“梦里看是这样,但那只是一个梦,没有任何的参考依据,我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今天是七月十五中元节,陈管家准备了很多河灯,你晚上要去放河灯吗?”沈擎苍轻声询问。
“今天是七月十五?糟了,我忘记一件重要的事。”乔雪鸢突然反应过来,昨天晚上,沈逸尘是去参加谁的生日派对。
“重要的事?”沈擎苍的脸色沉了下去。
林景希的生日,对她来说,是重要的事?
乔雪鸢见沈擎苍变了脸色,心里一阵发虚,“你好像生气了?”
“没有。”沈擎苍起身下地,离开了房间。
乔雪鸢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看见三个未接来电和一条未读短消息。
晚上十一点五十七分,林景希的备用手机来电。
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林景希的备用手机再次来电。
晚上十二点零三分,林景希最后一次来电,没有接通,他便发来一条短消息:想听你说一句生日快乐,也是奢望。
乔雪鸢拍拍自己的脑门,昨天晚上回房以后,她本来想拿手机看看有没有联系她。
结果沈擎苍直接把她压在床上,翻来覆去,用尽各种姿势,直到她精疲力竭才放过她。
这个霸道的醋坛子,他肯定知道昨天是林景希的生日,故意将她的手机调成静音,让她错过电话。
乔雪鸢叹息一声,干脆什么都不说,假装不知道,给林景希回了一条短消息:生日快乐!
她刚准备起床洗漱,林景希就打电话过来了。
乔雪鸢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就开始解释:“景希,我……”
“乔雪鸢,我真的很爱景希。你已经有沈擎苍了,就不能放过我们吗?”不等乔雪鸢把话说完,电话那端便传来乔明珠的声音。
“乔明珠?”乔雪鸢整个人都愣住了。
“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你也没有必要为前任祝贺生日,我会删掉你的短信。”乔明珠说完挂断电话。
乔雪鸢拨了拨凌乱的长发,她跟林景希说一句生日快乐,怎么就十恶不赦了?
沈擎苍不高兴,乔明珠也紧张兮兮。
乔雪鸢换好衣服,将昨晚的香水小样装进包里,便下楼了。
沈擎苍面无表情地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陈管家见乔雪鸢下楼,笑着迎上来,“太太,我做了一些河灯,你喜欢什么形状的?”
乔雪鸢想也没想,回道:“莲花。”
“白莲花吗?”沈擎苍冷哼一声。
“谁是白莲花?”沈逸尘刚进门,就听到沈擎苍说白莲花,他顿时来了兴致。
“沈擎苍,大清早的,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乔雪鸢的脾气也上来了。
他把她的手机调成静音,害她错过了三个电话。
万一是妈妈醒了,或者医院那边有什么紧急情况,联系不上她要怎么办?
沈逸尘乖乖禁声,径自走到陈管家身边,“陈管家,给我打包两份早餐带走。”
“是。”陈管家也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沈擎苍和乔雪鸢怎么突然吵起来了。
沈逸尘跟到厨房门口,小声问:“陈管家,他们俩怎么了?”
“今天是中元节,我做了一些河灯,问太太喜欢什么形状的,太太说喜欢莲花,沈总说了一句白莲花,然后你问了一句谁是白莲花,就吵起来了。”陈管家说完转头看向沈逸尘。
沈逸尘耸耸肩,“我不是故意的。”
“小沈总,你今晚要去放河灯吗?”陈管家问道。
“行啊,有兔子灯吗?”沈逸尘笑着问。
“没有,上元节才做兔子灯,中元放河灯,一般是花朵或者小船形状。”陈管家替他打包好早餐,装了一些河灯给他,“带着喜欢的姑娘,晚上去放河灯吧。”
“谢谢陈管家,我先撤了。”沈逸尘拿了早餐,不敢原路返回,直接从厨房后门进入花园,再从花园绕路到门口离开。
餐厅里,佣人都被遣散到一边,只剩下沈擎苍和乔雪鸢两个人。
沈擎苍拿着勺子,优雅地喝着粥,乔雪鸢气鼓鼓地瞪着他,“我问你话呢,我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给前任生日祝福,是重要的事?”沈擎苍的脸上是一贯的冷硬表情。
一觉醒来,他又从那个温柔的老公变成了霸道总裁,乔雪鸢又成了那个被他压榨的小媳妇。
乔雪鸢心虚地撇撇嘴,解释道:“口误,前任生日不重要。但是你把我的手机调成静音,万一医院来电话……”
“医院不会给你打电话,有事也是第一时间通知我。”沈擎苍打断她的话。
“那是我妈,为什么第一时间给你打电话?”乔雪鸢激动地说。
“好,我让他们以后有事给你打电话。”沈擎苍冷声道。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你慢慢吃,我有事回公司,先走一步。”沈擎苍起身,朝门外走去。
乔雪鸢看得出来,沈擎苍还在生闷气,就因为她说忘记一件重要的事,而这件重要的事就是给林景希生日祝福。
沈擎苍走了,司机要开车送他,乔雪鸢没有车可以蹭,只能骑着小三轮去赶地铁。
乔雪鸢骑着三轮车在路上飞奔,一个劲儿地碎碎念:“醋坛子,小气鬼,我又不是真的跟林景希怎么样,我只当他是一个老朋友。朋友过生日,连一句祝福的话都不能说吗?”
还没到静水湖地铁口,乔雪鸢的手机就响了,是医院来的电话。
“乔小姐吗?你妈妈的住院费该交了。”医护人员在电话里说道。
乔雪鸢一脸懵逼,她又一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早上为什么嘴那么欠,让医院有事给她打电话。
现在医院的电话来了,不是告诉她妈妈醒了,而是催她缴费,她现在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