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苍所有的好,所有的温柔、包容和宠爱,原本都是属于秦雨嫣的。
能被沈擎苍这样的男人宠着,是多幸福的事啊!
乔雪鸢好羡慕那个已经死了三年,却一直活在沈擎苍心中的女人。
她吸了吸鼻子,表情认真地说:“我不知道林景兰说了什么,但是你不要相信她的话。我没有花林家的钱,是林家的人欺负我,冤枉我!”
沈擎苍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我不管别人说什么,我只相信你说的。”
乔雪鸢听到他的话,眼里含着泪,嘴角却带着笑。
沈擎苍,哪怕你是因为这张脸,才信任我。
哪怕你心里那个人不是我,我依然很感动。
“沈擎苍,我真的拯救了银河系,才会嫁给你!”乔雪鸢笑着说。
他笑而不语,只是低头吻她,千言万语,都抵不过一个绵长的热吻。
乔雪鸢搂住他的脖子,回吻他,越吻越激烈。
沈擎苍,你这么好,我要怎么办?
你不希望我跟林景希纠缠不清,可是我更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对你动了情了?
如果我不知道秦雨嫣的存在该有多好,让我知道自己是替身后,我该如何面对你的温柔?
我就像一个小偷,用一张酷似秦雨嫣的脸,骗走你的温柔,你的包容,你的理解,你所有的好。
你是我偷来的,现在的幸福时光也是偷来的!
“怎么又哭了?”沈擎苍感觉到她的异样,放开她的唇,见她泪流满面。
“没什么,就是想到你马上就要走,舍不得。”乔雪鸢将小脸埋在他怀里撒娇,掩饰住自己内心的悲凉。
如果没有秦雨嫣,她凭什么可以留在沈擎苍的身边,做他的女人?
她明明告诫过自己,不要矫情,只要能在沈擎苍心里有一席之地就行了,别计较是不是替身。
可是为什么她的胸口堵得慌?
沈擎苍黑瞳灼亮,看着怀里的小妻子,根本不知道她的内心如此煎熬。
他温柔地亲吻她的额头,“我很快就会回来!”
“老公……”乔雪鸢声音软软地,将他抱得更紧了。
沈擎苍的心都快要化了,他之前还在想,要不要成全乔雪鸢与林景希。
这一刻,他心里有了答案,他绝不放手。
他有信心,让乔雪鸢爱上他,乖乖留在他身边,永远都不离开。
可是他不知道,乔雪鸢也在这一刻,做出一个决定。
她要让沈擎苍爱上自己,她要战胜他心里的那个女人。
沈擎苍是那么好的人,老天爷给她机会成为他的女人,她便会抓住机会不放。
“你开学之前,休几天假,我带你出去玩。”沈擎苍炙热的气息贴着她的后颈:“你妈妈是在你十岁的时候离的婚?”
“嗯,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妈妈曾是知名调香师?”乔雪鸢轻笑出声,“成为调香师,不仅是我的梦想,也是我妈妈的愿望。”
沈擎苍平静地说:“你有先天优势,对香味很敏感,如果成为调香师,是你自己的梦想,去努力实现它。但是不要把长辈的期望,当成自己的人生目标。”
乔雪鸢在他怀里蹭了蹭,“我妈妈在我十岁那年,调香时发生爆炸,面部毁容,失去了嗅觉。我一定要完成她未完成的事,她的目标也就是我的目标,这是我的使命。”
“很孝顺!”沈擎苍轻笑一声。
“你不知道,她为了我,失去了什么!”乔雪鸢头一次说起自己的家事。
“我妈妈还在医院治疗的时候,乔太太便带着乔明珠登堂入室,我妈妈一怒之下提出离婚。”
“你妈妈当时的情况,并不适合照顾你,为什么你没有留在乔家?”
“我爸爸是唯利是图的人,我和我妈妈没有利用价值,他自然不会管我们的死活,更不可能要我。”乔雪鸢苦笑道。
“后来呢?”沈擎苍轻声询问。
“我外婆年纪大了,妈妈受伤没有办法照顾我,她选择净身出户,把我留下。乔太太每天骂我小贱人,乔明珠也经常欺负我。我住在家里的阁楼,不准上桌吃饭,不准下楼,因为乔太太怀孕,怕我冲撞了她。”
乔雪鸢笑出了眼泪,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沈擎苍听到这些过往,心疼地说:“你受苦了,如果不想说,就别说了。”
“不,我要说,我想让你知道我不阳光的一面!”乔雪鸢回过头,眼睛闪闪发亮,“我害死了他们的儿子。”
沈擎苍的心猛地一颤,他其实猜到了。
一个十岁的孩子,生母离开,后妈进门,将她赶到阁楼住。
不准她上桌吃饭,不准她跟爸爸说话,不准她出房间。
她肯定会叛逆,而当时,乔家最在乎的就是乔太太肚子里的孩子。
“那天下午,乔明珠故意剪坏我妈妈给我买的小熊,我咬了她的胳膊。乔太太带着佣人来到阁楼兴师问罪,我紧闭房门,不敢给他们开门。我当时很害怕,爸爸不在家,她会打死我的。我用小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哭着喊救命。”
“我妈妈当时在国外治疗,她只能打电话给我爸爸,让我爸爸赶紧回家。”乔雪鸢含泪道。
“你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沈擎苍轻声问。
“我妈妈救不了我,我爸爸不会帮我。我又给林景希打电话,他还没有赶来,房门就被撞开了。”
“乔太太拿着皮带抽我,我冲出房间。她追出来打,我一头撞在她的肚子上,她没站稳从楼梯上滚下去了。我趁乱跑出去,正好遇到赶来的林景希,然后躲到林家去了。”
“乔太太流产了?”沈擎苍不动声色地问。
“嗯,我是不是很坏?”乔雪鸢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沈擎苍。
“你很好,最坏的是他们!”沈擎苍亲吻她的额头,温柔地安慰着。
乔雪鸢流下眼泪,“我讨厌她,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她的孩子。”
“我知道。”沈擎苍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当时一身的伤,林景希将我带回林家。林太太陪我看医生,给我上药。在我爸爸闹着要把我带回去的时候,也是林太太护住我。”
乔雪鸢说到这里,停顿一下,道:“无论三年前,那张二十万的支票,是不是林太太给我设的陷阱,我都不会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