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痛了双眼,我感觉到了一丝暖意。
拖着疲惫的身子睁眼,我抬头看了窗外的天空,天已经大亮了,而且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境很美好,美好的让我见到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让我知道了自己被收养的过程。
后来我想想,也许这不是梦境,只是人在最虚弱的时候灵魂脱离了整个身体,去到了另外的世界,而这样的说法,还不如说我已经去了鬼门关走了一遭来得更好一些。
我相信那个梦境是真实故意的存在,也相信我的亲生父母丢下我只是一个无奈的决定,其实,他们是爱我的,为了我的将来,很理智的将我放下,并没有自私到让仅有半岁的我跟着他们一起去到另外的世界,在二十二年前,我活了下来。
阳光刺痛我双眼的时候,我抬头这遮挡住了太阳,心中一惊,我摸索着我的有脸,昨晚被匕首划破一点的伤口,流出了仅有的血迹,已经干枯在脸上,眼睛上感觉不到疼痛,我将左眼蒙住,却还能看见雨后天晴的天空,我的右眼没事,没有触碰到安承业手中的匕首。
是了,我还记得昨晚有人推了我一把,让我和那把匕首擦肩而过。
正想着,毛坯房外的楼梯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我缩了缩身子,小心翼翼的看着那扇没有装上房门的门口。
红色的尖头高跟鞋踏上前来,随后那个女人的身子也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扭动着屁股朝我而来,一直走到我身边才蹲下身子将一盒盒饭丢到我面前,从昨天来到这里到现在,我滴水未进,高烧使我干裂的双唇和发痛的喉咙已经无法正常开口说话。
“我都不知道你哥怎么还会这么顾着你,沈家捡来的女人,事到如今还会担心你被饿死,我还真就服了沈俊杰这个还有点人性的畜生。”我抬头看了顾念念一眼,又看了一眼被她丢在我脚边的盒饭,她上下打量着已经不成人形的我说道。
“啧啧,你瞧瞧你,瞧瞧你现在这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就是死了认尸也认不出来。”顾念念见我对盒饭一动不动,她起身走到不远处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翘了二郎腿对着窗外的光亮看着自己的指甲,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
我轻咳着喉咙,一阵火辣传来,喉咙全是血腥味,我尝试着张嘴,终于,从沙哑的喉咙忍住疼痛才可以发出一点微弱的声音。
我看着顾念念,我问,“我爸,怎么样了?”
我从来不想顾念念会很心平气和的告诉我,可现在她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她回头看了一眼,面上沉默片刻,这才说道,“进局子了。”
然后,不管我再怎么问顾念念,她都不愿意继续说下去。
顾念念走了,时间太过于漫长,已至于我忘记了今天才是一月三号,元旦节假日的最后一天,在这一天,我知道了很多事情。
沈副局贪污被抓,而涉及这件事的人,七七八八落网者,还有另外的三人,其中便有安承业的父亲,沈俊杰和安承业这两个曾经无所事事的公子哥儿,当财产被没收,父亲入狱后的他们被断了一切的收入来源,曾经浮夸交际的生活就这么被打破了平衡,接受不了现实的两个男人,此时走投无路。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们被那个人找上了门,如果只要让我消失在a城且永远不会回来,两人便会得到巨额的资金,我不知道那个在背后收买他们的人是谁,是谁会和我有这么大的仇恨,宁愿不惜代价的让我远离这个地方。
昨晚是安承业来找我,他手中的匕首只不过是为了吓唬我而已,但是对于心里一惊扭曲的两人,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也是因为那把匕首,让前来的沈俊杰救下了我,他迟迟不肯露面,难道,他还念着这份情?
我也只是想想便罢,不管沈俊杰出自于什么原因,他终究还是没让我受伤在这匕首之下。
而这天的夜晚,我的人生中再次迎来变故。
当我只身坐在角落里猛烈咳嗽时,听着前来的脚步声,我不是没有想过要逃跑,第一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无法走远,其次,那楼下的几个男人把守着所有的出口,让我没有办法和他们对抗,在第一次逃跑未成功时,我挨了那几个男人的拳打脚踢。
他们将我重新丢回了毛坯房里,继续留守在楼下的各个出口,而那时,我才知道这里只是一处烂尾楼,废弃的房屋任谁也不会想到我会被关在这里。
楼梯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无暇再去思考这个来人是谁,四肢无力的我卷缩在这个角落里。
“嗝~~~”他打着嗝上前来,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味儿,我抬头看着前来步伐发虚的安承业,他朝我走近,一把将我从地上拧了起来,我双腿发软,被他这一把抓起来就扔在了那靠窗边的木床上,木板梗得我背上阵阵痛楚传来。
被这么一撞击,发软的骨头让我起身都困难,歪头看了一眼面红耳赤的安承业,他正在宽衣解带,将外套丢在一旁的地上,顾不上还在床上挣扎的我解开皮带,我看着安承业,惊恐着双目。
“安承业,你……”见他如此动作,我强撑着身子准备爬起来,打个酒嗝的安承业喝多了。
“老实点。”见我刚撑起身子准备起来,正在准备脱掉裤子的安承业一把将我推到,按在了木板床上,本就无力的我被这力道重重一推,重新摔倒在床上。
我还来不及反应过来,身上一道重力压了下来,他的裤子已经褪到了小腿处,朝我猛扑过来死死的将我压在身上,伸手撕扯我的还在半湿中的衣服。
就算是方才无力,可现在情况不一样,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开始和安承业反抗起来,我伸手阻挡他的手中的动作,他将我右手禁锢在身上,死死压住,下半身的重力让我无法动弹,他的一只手,已经伸到下方解开了我裤子上的扣子,我准备手脚并用,可挣扎片刻却发现浑身的力气还是无法使上来,只能做微弱的反抗。
“你畜生。”在安承业此时已经专心将双手往我下身探去时,我将空出的左手使劲一巴掌甩在了他脸上,或许力道不够的我对安承业造不成任何威胁,可这个动作却惹怒了安承业,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双目愤怒的看着我。
然后,酒味钻进了我的喉咙,他看了我片刻,一把按住我的左手,重力在一次施压下来,那张满是酒味的嘴堵上我的开了裂缝的嘴唇,舌头伴着酒味在我嘴里游荡,我支吾着发出不声音来。
“你,你放手。”他一边强行对我禁锢,一边将左手伸到了我的下身,我感觉到了安承业的强硬已经抵达了那里,我惊恐的睁大双眼,趁他不备一口咬住了他的舌头,安承业吃痛,头往旁边一歪,我顺势脱离了他嘴上的酒味,对他我不停的推嚷。
“贱人。”他的下身紧紧贴住,歪头就吐了一口血腥沫子,那是刚才我用力咬下去的结果,他反手一巴掌甩在我脸上,此番像一头狂怒的野兽,哗啦一声,我的外套被他撕裂,他解开我里面的衬衣扣子,对我骂道。
“安承业,你会报应的。”身上一阵凉意袭来,我的外套和里面衬衫已经被安承业解开,露出黑色内.衣,那股凉意便是他的伸进来的手掌,我扭动着身子,让他停止动作,顾不上喉咙的疼痛,我大叫起来。
“报应,我就要看看我到底得到什么报应。”他开始撕扯着我的裤子,嘴角邪笑,身上仅有的力气似乎已经用完,也许,如今的我真的会让身上这个畜生得逞了么?
此刻我想死去的心都有,安承业或许是见我没有了反抗,他抬头看了我一眼,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他以为我屈服了,开始慢条斯理的解起我的裤子来,我看着即将被褪下的裤子,安承业躬身的瞬间,给我的脚空了些位置,也方便他下一步的动作。
只是,这是我唯一可以逃离的机会了,见安承业的防范之心稍顿,我找准了那个位置,抬腿便是一脚,随着他啊的一声尖叫,我踢中了安承业的命根子,他卷缩着,捂住下身滚落到了地上,我来不急管他的情况怎么样,翻滚下了床,从地上爬起来便往楼下跑去。
衣衫褴褛的我将重要部分遮挡了起来,我连滚带爬的的楼梯下滚落下去,头和身子磕碰在石阶子上也毫无反应,我所在的地方是二楼,这一路下来,便跑到了一楼的空旷处,夜色已经降临,我看见前方不远处燃起了一堆篝火,那几个看守在楼梯口的男人,因为安承业的目的,他早已将他们打发到那堆篝火处去。
这无疑让我的逃走更为有利了些,心中狂跳不已,我蹲在角落里,盯着那几个正在喝酒的男人,见他们没有注意到楼梯口的方向,我起身跑了出去。
“抓住她,给我抓住她。”正在我跑出了几步之遥,便见楼上的安承业站在窗户前对着篝火旁的男人们叫到,我惊恐的加快的脚步,那几个男人正朝我的方向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