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上人,是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乘着七彩祥云来娶我,可是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尾。
……
“非常抱歉海冥岛的疏于防备造成这样的结果,王震怒已经下令彻查疏忽之人,同时除了海王旗之外,派人和提供一切材料来为您修缮所有损坏的船只,并且奉上海蛇毒及水母毒的解药和一切补给,他许诺给您的要求,也欢迎您随时来兑现,一定不遗余力办到……。”
百里初淡漠地看着面前弯着腰恭敬地表达着歉意的海冥岛之人,他微微颦眉,一转身冷冷地离开。
带着礼物的海冥岛诸人面面相觑,脸上浮现出尴尬来,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样近乎无礼而傲慢的行为,一向暴躁的海盗们心中却觉得在这个白衣蒙面人身上做出来是理所当然的,他们心中竟没有一点不快,甚至还觉得心虚和畏惧。
不过,对方如此似乎也是应该的。
毕竟如果是自己的王差点因为别人的疏忽而出事,虽然说疯子是自己招惹来的,但是这个‘别人’明显难辞其咎,他们也绝对不会给这个‘别人’好脸色罢。
双白目送自己主子一点不给海冥岛的人面子离开之后,才转过身,妙目含笑地看着面前的人:“既然海王如此有诚意,那么我们怎么好拒绝呢,关于修缮一事,不如这样罢——我们已经有两艘船在和黑鲨船队的海战中损坏颇为厉害,修缮时间太长,就请海王选两艘好的战船让我们替换罢。”
海冥岛的诸人瞬间呆滞住了,心中飘荡过两个大大的字——卧槽!
这他娘的简直是狮子大开口啊!
……
百里初绕到了船尾,并没有看见人,他顿了顿,径自继续向栏杆继续走去,果然在船尾下舱处看见一熟悉的人影静静地站着,看着远处飞翔的海鸥,却不知在想什么,海风拂起她散落肩头的乌发和飘散的袍子,飘飘荡荡,有一种纤弱缥缈之感。
“小白。”百里初走了下去,在她身后站定,声音温柔幽凉:“你身上的毒素还没有散尽,怎么不回舱歇着?”
她趴在栏杆上,微微眯起眸子:“我在想,当初如果不接纳天画、天书、天棋、天琴他们,是不是对他们比较好?”
官宦子弟,特别是世家出身的子弟,骨子里头的骄傲是与生俱来的,也许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更合适成全他们人生的定义。
“救得了人,救不了命。”百里初抬手搁在她的肩头,淡淡地道,同时他深邃幽暗的眸子里闪过凉薄的寒光。
那几个绿竹楼的小子太麻烦,如果必要的话,他也许该让人把掉绿竹楼那些会对小白造成危险的人处理掉?
“救得了人,救不了命……。”秋叶白怔了怔,心中咀嚼着这句话,随后,她轻叹了一声。
是,她能给他们一条命,衣食无忧,但是其余的,当年的她无法给与,如今的她兴许可以给了,他们却未必会再领情罢?
是命么?
注定一生彷徨,一生飘零,寻不到归宿,等待着救赎,想要脱离自己的命运,想要得到幸福,最终的执念却魇化成魔,一生错付。
“其实我和他们一样,不安于命。”她伸手轻拨开自己脸颊边被风吹散的细碎头发,
“只是……我比他们幸运,否则我也许未必比天画强到哪里,也该期盼着我的心上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乘着五彩祥云来拯救我于水火之中,然后比翼双飞。”她有些自嘲地一笑。
“小白不会。”百里初却忽然淡淡道。
“哦,军师怎么知道我不会,还是你不想来救我?”她转过脸看向他,似有些兴味地微微挑眉。
因为她在他心中那么彪悍么?
百里初低头看着她,伸手轻抚上她纤细直挺的脖颈,声音幽凉而低柔:“因为你是小白,你知道你想要什么,你知道你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你从不相信这个世上有救世主,你就是你自己的救世主。”
秋叶白闻言,看着他幽凉深沉似能看透她心房的目光,心中蓦然一震,几乎以为他已经知道她来自何处。
但是她张了张嘴唇,还是沉默了下去。
他怎么会知道呢?
那是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是他却如此明白她,从不会寄望于不切实际的神佛还有他人。
只是……
“我该庆幸有一个如此了解我又危险的人,不是我的敌人么?”秋叶白转过身来,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微微一笑。
他曾是敌人,还好,最终不是她的敌人。
而是她疲惫时候的港湾,也是她可以背对着信赖的归属。
百里初凝视着她,伸手握住她的柔荑,淡淡道:“你是该庆幸。”
我亦庆幸,当初的相遇,庆幸我没有错过这样的你。
像沙漠里盛开的荆棘蔷薇,白日里尖刺护卫着只在月光下盛放的花蕊。
“大言不惭。”她闻言,顺手勾下他的脖颈,抬起头,鼻尖对着他的鼻尖,轻软地嗤笑了起来。
“军师,我们回房罢,还记得一夜之约么?”
“大人这是在勾引下官么?”百里初微微挑眉。
秋叶白微微弯起唇角,笑而不答,只是微微抬起下颌,明眸略起,睫羽在天光下泛出迷离的光泽,竟有一种少见的媚眼如丝的味道。
让百里初眸色渐幽,俯下身,将秋叶白瞬间拦腰抱起,向他们的舱房大步而去。
她把脸靠在他宽厚的微凉的胸膛里,轻嗅着那熟悉的香气和男子特有的清冽的气息,目光静静地掠过远处海冥岛附近暗沉如鬼蜮的海。
她知道那里长满了夺人性命摇晃如海妖头发的水藻,还有游曳期间的剧毒海蛇、海底的深处有食人的巨蚌,成群游动的食人黑鱼,还有……
沉眠的狐狸桃花眼的少年,白骨生花。
……
我的心上人,是盖世英雄,有一天,她会乘着七彩祥云来救我于水火之中,可是我猜中了这开头,却猜不中这结尾。
……
船,扬帆起航,渐行渐远。
……*……*……*……*……*……*……
扯落了竹帘的幽暗的房间里,拥抱的人动作温柔而急切,面具、衣衫在对方的手上一件件地落地,暧昧的气息悄然烘热了清冷的海上空气。
百里初借着幽黯的光线看见她脖颈和锁骨之上有数处细微的红痕和齿印记,他目光一黯,暴戾而阴沉。
秋叶白正伸手解束胸的细扣环,却忽感觉他抱着自己腰肢的手蓦然一紧,扣得她几乎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她扶住他的肩头,有些疑惑地抬头:“怎么了?”
却不想正对上他的如兽一般无机质似的眸子正专注地盯着她的脖子和锁骨,阴沉而诡冷。
她下意识地抬手一摸,便能感觉到自己脖子上的痕迹。
那是天画留下的印记。
早前发生的那么多变故太惊险,让她根本没有时间去留意这些细处。
她的手亦微微一僵,随后轻咳了一声:“我去沐浴。”
“不必。”百里初却喑哑地打断了她,径自低头吮上她的脖颈上那的那些痕迹。
“阿初……你不必这样。”他的动作让她轻抽一口凉气,随手伸手试图推开他。
“我去洗洗就来。”
虽然在面对她的时候,他像个正常的男人,尚不至于要将她涮洗几遍才动手,但她知道他有多深的洁癖,虽非她的本意,但这些始终是别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留下的痕迹。
一般的男子都不会喜欢,一如她也不会喜欢看见别的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一般。
“真的,不必。”他垂下眸子,再次吻住另一处红痕,同时淡淡地道:“只要是小白,没有什么样子是本宫和阿泽是不可接受的。”
秋叶白心头陡然一震,莫名的悸动,微微红了眼眶。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提起阿泽。
她微颤的柔荑慢慢地揉进正在亲吻自己的男人的乌发里,忽然轻声道:“用力点。”
百里初微微抬头:“嗯?”
便听见她清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用你的痕迹覆盖掉那些痕迹,我不喜欢自己的身上有除了你以外的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他闻言,慢慢收紧了扣住她的细腰,只觉得怀里人儿的身体温暖又灼热,似散发着热源的小太阳,一点点地填满心中的空旷和寂冷。
“会有点疼。”他低凉幽魅轻笑了起来,伸出腥红的舌尖舔舐过她锁骨上细微的伤口,略用力地狠狠一吮。
“嗯……!”微麻刺痛的感觉传来,却带来更诡异的酥麻和异样的刺激,让秋叶白忍不住浑身一颤,伸手揽紧了他的肩头。
他喜欢和习惯于如兽在品尝自己捕猎到的猎物一般地像舔舐品尝她的动作,总像是另外一种*。
她闭上眼,向后仰起脖颈,淡淡地道:“继续。”
百里初见迷离的光线下,她那隐忍又坚持的样子,像平日里向下属发号施令的模样,又异样的诱人,他眸光轻笑了起来,伸手抽掉了她头上的发带,让她的乌发垂落下来,披散了两人一身,幽凉温柔地道:“是,女王陛下。”
只是与他温柔话语不同的是,他的动作一点不客气,俯下身子近乎凶猛地在她颈项间吸吮起来。
她倒抽一口凉气,身体敏感地微颤起来,强忍着那些细微的酥麻与刺痛勾起的情潮,凶猛异常。
她的指尖忍不住扣入他结实的肩头,只觉得他像是要吃了她,但她喜欢这种带着微痛的快慰,让她觉得自己活着,而且活得不错,没有沦入和天画一样的绝望的泥沼里。
“小白,你可以么?”百里初低头深深地嗅了嗅她颈间的气息,那些淡淡馨香的血腥味道简直是催动*的最佳春药,他体内的赤焰都骚动了起来。
但他方试了下她的血,味道有点异样,应该是她身上水母的麻痹毒似没有完全散去。
秋叶白低下头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眉宇间因染了*,衬着他染着自己血色的精致嘴唇,在昏暗的逛下冶艳得不可思议。
“好喝么?”她微微眯起眸子,轻笑了起来。
他已经许久没有直接从她身上用血,在一起时日越长久,他便越不能看她受伤,以至于到后来她只能每月避开他后和大喇嘛一起采血后制作药丸。
百里初抬起头看着她,魅眸子已经是蔓开一片诡幽得似能吸食人心的纯黑,他舔了舔腥红唇上的细细血珠:“很甜,疼么?”
她摇了摇头,伸手替他将所有垂落的刘海拨到脑后,她喜欢看着他五官全露出来的样子,精致到极致,却也霸气到极致。
“不疼,但是我不喜欢有人质疑四少我行不行。”
她笑了笑,伸手将他一把推倒在榻上,俯下身去两手撑在他的耳际,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
百里初看着跨坐在自己身上的秋叶白,幽暗不明的光透过竹帘落在她白皙细腻上半身,她的睫羽轻扇,似蝴蝶的羽翼轻振。
这样的她看起来异样地恣意而惑人,他挑了挑眉:“小白……。”
他的小豹子这是要做什么?
“嘘。”秋叶白指尖点在他唇上,顺手拿过他的腰带,轻轻抖开,同时含笑轻道:“军师不是一直看那些西洋玩意么,本座教你点别的,华夏文化博大精深。”
……
“军师还没有帮督公疗伤完毕么?”黑龙挠挠自己没剩几根毛的脑门,有些担忧地探头看了看关着的舱门。
自从秋叶白将他从炮火下推开之后,黑龙自动自发地把自己和秋叶白这个朝廷‘狗官’归纳入了‘生死之交’的范围之内。
“这都快两个时辰了罢?”老牛也有点担忧地看着舱门。
门口站着两名士兵看起来和别的士兵不太一样,都长了张小白脸,但是一脸阴沉沉的,跟黑白无常似地,让人看了就不敢靠近。
控鹤监除了春秋二婢和小七之外没搀和,好几个骨干都担忧地聚集了过来。
双白刚巧从另外的一处舱房端着一盆血水出来,看见一群人站在舱房外不远处窃窃私语,探头探脑,他微微绷了绷唇角,走过微笑道:“各位,就不要在这里打扰染军师帮秋大人疗伤去毒和伺候大人休息了,大人若是有事,舱房内就不会这般平静。”
众人想了想,似是这个道理,便皆点点头。
大鼠眼尖,一眼就瞥见双白手上捧住的血水盆子,便有些担忧:“一白奉主怎么样了,我们看看他去?”
众人也纷纷点头,他们这次来除了想看看秋的人的情况,也想看看一白的情形。
毕竟一白被抬上船的时候,一白脸色乌青,看着情况比被军师抱回来秋叶白要严重多了。
双白闻言,妙目里闪过郁色,随后还温然道:“诸位放心,他是下水道的老鼠,命长着呢,放了血就好了。”
众人:“……。”
这位温温和和的君子模样,却用这种奇怪的比喻来形容自己负伤同僚好么?
明明当时这位鹤卫刑堂的堂主大人也是急得脸色都发白的模样。
此时一白的房间里走出来一名海冥岛上的大夫,对着众人颦眉道:“各位还是先回去歇息罢,病人这时候需要休息胜过探望,等他们醒了再说罢?”
诸人这才做了鸟兽散。
双白看向那大夫,温和地道:“有劳大夫了。”
那大夫摇摇头:“无事,海王有令,老夫自当全力救治,好在病人被咬的时间不久,他身体状况也不错,放血用了岛上的药,好好安睡和修养些日子,也就好了。”
双白点点头,看向身边的鹤卫淡淡地道:“送大夫下船罢。”
目送大夫远去,双白方才转身折回了舱房,一白光着上半身裹着纱布,正静静地睡在榻上,神色苍白如纸。
他伸手探了探一白的额头,见他还在发烧,便一边顺手替一白覆盖上了薄被,一边轻哼了一声:“你这家伙,平日里一副睥睨天下的样子,现在躺在这里真是难看死了,若你真挂了,本堂主便不客气地替你接受风奴和肚里的娃了。”
见一白没甚反应地昏睡,双白眸光外微冷,看着自家兄弟变成这副样子,还真是不顺眼。
如果不是天画那个混蛋被食人黑鱼撕成了碎片,他绝对会让天画试试他的手段,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
海冥岛
幽幽的烛火下,伏在长案几上的少女只穿着亵裙,雪白的脊背泛着玉一样的光泽,因为冰冷地空气,皮肤上起了一层细细小小的疙瘩,她咬着牙低声道:“你会那么好心,一送就两艘新战船,你想干嘛?”
男人修长的指尖捏着一枚细长的针,轻划过她雪白的背脊,轻笑,声音微沙而迷人:“本王高兴,有何不可,还是小妹觉得自己不值得这个价?”
“哼,你那豺狼心肠会这般大方……啊!”细细的针尖突然刺入背部娇嫩的肌肤,让少女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身体一震,连带着案几边上华丽的颜料也被她震得动了动。
男人用指尖掠去她背上的一点子血珠送进自己嫣丽的唇间,温柔而怜惜地轻叹一声:“乖一点,也不是第一次了,若是打翻了这些难寻的刺青颜料,你便又要重新受罪,你知道大哥会心疼。”
感觉他的手在自己背上游移,少女脸色嫣红地咬着嘴唇,一字一顿地从唇间挤出两个字:“畜生。”
男人轻笑了起来,声音依旧温柔到迷人,亦同样冰冷。
“大哥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
第二日
清晨
虽然已经是夏日,但清早的海风瑟瑟吹过,还是有些凉。
秋叶白喝了口热茶,看向宁秋:“一白可好些了?”
宁秋一边给她披上一件薄披肩,一边为她添了些一杯热茶:“四少,你昨儿问,今早起身也问,昨儿海冥岛的大夫说了休息些时日就好了,如今还在舱房里睡着不必担忧。”
秋叶白闻言,微微颔首,心中还是松了一些,一白到底是因为她出事的,她心中总有愧疚。
此时,宁秋无意间一转头,愣了楞,随后有点疑惑地道:“那是……战船送到了么?”
她闻言,顺着宁秋的声音看过去,果然看见不远处似有两艘暗蓝色的船影,暗蓝色大船三桅大白帆,正是海冥岛的船只模样。
她今早晨起来似恢复了正常,精气神都好了不少,便让亲信们一起在甲板上摆了台子用早点,也算是散散心,却不想航路才走了没多久,竟已经到了海王约定送船的岛屿么?
没有想到,这海王倒是守信。
秋叶白眯起眸子看向远方大船的雪白船帆。
“这个海王还挺大方的。”宁春点头道。
原本海冥岛的人让他们去另外一处航线上的岛屿附近接船,她还深深地怀疑对方不过是敷衍和忽悠,毕竟离开了海冥岛,海王不给船,他们这个时候也没有法子找他算账。
秋叶白接过她递来的瞭望镜打量了一下战船,微微弯起唇角:“大方么,只怕他此时的大方,不过是为以为铺路,要的报酬不低。”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更没有不要钱的午餐。
这位海王怕是不只想做个海上盗王罢?
小七也微微颔首,神色有些冷凝:“总之咱们收下船,至于以后他想要做什么,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四少的手上。”
秋叶白放下瞭望镜,明眸微微弯,轻笑:“也难说,说不得也有求人的一日,身在朝廷多一条退路总是好的。”
至于海王要什么,就像小七说的,最终应不应还是在她自己。
“有明光殿在,大人还需要担心后路么?”一道幽凉低柔的声音忽然在众人身后响起。
众人齐齐回头看去,正见着百里初领着双白和两名鹤卫走了过来,小七立刻乖觉地从秋叶白身边的起身,百里初并不客气,径自在他的位置上坐下。
秋叶白看着他,微微一笑:“起来了?”
百里初目光落在她脸上,见她神清气爽,挑了下眉:“大人恢复得挺快,精气神不错。”
她拿起茶杯低头喝了一口,随后擦了擦唇角:“嗯,多亏了军师照料,不过我看军师精神不太好,怎么这么早就起身了,不多休息一会?”
百里初眯起眸子,顺手就将她手上的杯子取了过来送到自己唇边,淡淡地道:“昨日和人打了一架,被人暗算了,精神自然不好,不能暗算回来,怎么休息也是无用。”
一边的几个人听得云山雾罩,面面相觑,只觉得染军师今儿一冒头便似吃了呛药似的,和秋叶白说话都带刺。
连双白都有不解,昨日殿下去救秋叶白的时候,和谁人人打架了?
单刀不是他单方面把天画给收拾了一顿么?
倒是小七站在秋叶白和百里初旁边,他瞬间眼尖地瞥见百里初的手腕上竟有意圈勒痕。
他一愣:“殿下,您的手这是什么痕迹,怎么看着有点眼熟?”
百里初的手一顿,随后,他拉好衣袖,淡淡地道:“没什么,被人算计了一把罢了。”
小七忍不住想要笑起来:“被人算计……。”
后半句的‘这怎么可能嘛’瞬间让他给吞了回去,他想起来那痕迹怎么会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了,他以前分明在天棋的手上见过。
百里初也听出不对劲来了,他危险地眯起眸子看向小七:“怎么,你见过这痕迹么”
秋叶白在一边,似忽然被风吹着有点着凉,轻咳了起来:“咳咳咳……。”
这种夫妻之间的小情趣留下的痕迹,若是被百里初这大醋坛知道她曾经在谁的身上试验过还了得?
他回去一定会阉了天棋。
小七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但是此时似乎也来不及的挽救了。
因为殿下明显已经得到了他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转过脸一脸莫测阴沉地睨着四少,也不知道子在想什么。
却能让周围的人都感觉到有些发毛。
秋叶白摆了摆手手,示意他们离开。
众人都立刻求之不得地赶紧远离炮火波及地。
等着众人都散开了,船头甲板只剩下而两人,秋叶白目光从他白色的面具上飘过,落在远处的海面上,轻咳了一声:“那个……我是绿竹楼的老板,什么都不会,这难以服众。”
百里初没说话。
她又咳嗽了一声,脸色微粉,继续道:“但是全套上手的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坐在她身边的人略有了点动静,但却是起身似要离开。
秋叶白有点无奈,起身拉住他的手腕:“怎么又恼了,你明知道……明知道……。”
她见他无所动的样子,便做贼似地四处环顾,压低了声音道:“你明明知道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在绿竹楼的时候她就知道越美的人,越难伺候,眼前这位风华绝代大美人,脾气更是首屈一指。
百里初转过身,幽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色莫测地道:“大人想要下官不去找你的人麻烦是么?”
秋叶白:“……你想怎么样,难道昨夜军师没有爽到。”
不就昨儿气氛太好,情绪上佳,她一时兴起,就着以前跟着老龟公和礼嬷嬷教的宫里把戏,把他折腾了几回,也不是没有让他快活,说来也是伺候他,只弄得他略伤男性自尊罢,便使了小性儿甩脸子。
百里初僵了僵,声音低了八度,阴嗖嗖地咬牙道:“秋叶白!”
秋叶白看他隔着面具,下半张脸都透出嫣红来,趁着左右无人,忍不住带点儿挑衅地伸手一撩他下巴,轻笑:“昨晚爽到差点哭出来的是谁?”
他把她吊着折腾的时候,她后来可没拿他怎么样,这会子他倒是觉得伤自尊跑来问罪么?
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百里初瞬间别开脸,噔噔蹬地倒退了好几步,阴沉沉地瞪着她,随后一甩袖子:“不知所谓!”
随后便匆匆拂袖而去。
秋叶白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微微松了一口气,到底糊弄过去了,她眯起眼眸有些得意地轻笑了起来。
他虽然在怎么取悦她和取悦他自己之上很有‘天赋’,但是奈何缺了点经验,脸皮还是太薄。
她虽然手生了,但到底还是上京当红的绿竹楼楼主。
……
泉州
游击将军府
“什么……失败了?”
卢将军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看着自己手里的信,手颤抖得不成样子,随后他近乎绝望地坐在花桌边,紧紧地抱着自己脑门。
“怎么办……怎么办……!”
他梭然站了起来,呐呐自语:“逃……要马上逃……现在还来得及,司礼监的人还来不及的对付我!”
说着,他便立刻转身准备出厢房招呼身边的人收拾金银细软。
却不想,他才出门,便看见门口站了一队官兵,为首领着人的一身司礼监行走衙门千总打扮,他看着卢将军,眯起眸子冷笑:“卢游击将军?”
卢将军下意识地摇头,那千总冷笑一声:“拿下钦犯,抄了府衙!”
卢将军瞬间瘫软了下地。
“完了……。”
没有人留意到厢房外一道黑影一闪而逝。
那穿着游击将军府侍卫服装打扮男子迅速地转到一处角落,抬起头四处张望,正是天画身边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侍卫。
他匆匆忙忙地将两张纸条塞在两只信鸽上,看着那两只雪白的信鸽扑棱棱卡地飞离。
他喃喃自语:“虽然没能按着主子的吩咐除掉天画那个疯子,但是他到底已经死了,主子不会怪我才是。”
……*……*……*……*……
南疆行省
“圣女,有新的消息了。”
竹门被人轻轻敲响。
房内正在盘膝打坐的苗家少女,缓缓地睁开了大而空洞的眸子。
------题外话------
“我的心上人是个盖世英雄……”来自《大话西游》
其实这个桃花劫更多是曹轩宁的,不是指小白,看出来了么。
他从渔村的私生子到锦衣玉食的嫡子,再到阶下囚和小倌,一生飘零,没有归属,一生不甘,将所有的爱恨和希望都寄托在那个‘拯救’他的‘英雄’身上。
就像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见很多人,经历很多事,你可以对别人好,但不代表别人就一定对你好,所有的付出都是你心甘情愿的,如果看不透,不甘心,那就把你的爱收回来,多爱自己一点,认为一定要换取什么,迟早受伤最深的是自己。
一定要多爱自己一点。
……
好了,现在问题来了。
谁家口袋里月票君的小屁屁露出来了,老子看见了!就是看文的你啊,妹纸,你收着那么多小光屁股干神马,摸着玩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