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逛完了超市,宋可心意念一动,两人便又回到了病房。
此时门被打开了,护士看着两人,一脸惊讶道,
“咦,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刚才我进来的时候还不在?”
陆云诚冷冷扫了那护士一眼,护士吓得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过来问了一下宋可心的身体情况,便快速离开了病房。
走出门后,护士回头看了一眼病房,自言自语道,
“难道我刚才眼花了不成?刚才,他们明明不在病房啊!”
陆云诚与宋可心两人心照不宣的笑笑,看来以后,还是不要在有人的地方进空间才好,这个护士还好,倘若换成了别有心机的人,怕是会将他们夫妻俩当成什么怪物了。
“可心,你伤口好点没,我给你煲了鸡汤。”
尹思乐拿着一个保温桶从病房外面走进来,旁边还跟着一个许少安。
“老大!嫂子!”
许少安打了个招呼,陆云诚见尹思乐来了,便和许少安一同到外面去谈事了。
病房外一处空旷的树下,陆云诚身姿笔直站在树下,语气淡薄道,
“如何?”
许少安摇摇头,
“宋光辉一直没有开口,他只说要见嫂子。”
陆云诚没说话,那讳莫如深的眼神看向远处,不知在思索什么。
“那就用些特殊手段!只要人还活着。”
陆云诚得知妻子的秘密后,便对宋光辉这个人没了半分心软,以前念在他是心心的生父,做事留有三分余地,没想到,反倒助长了他继续作恶。
居然敢把主意打到他妻子的头上来,简直是不知死活。
许少安点点头,下去与赵刚商量怎么让宋光辉开口去了。
监狱
宋光辉脸色苍白的坐在牢房里,身上穿的囚衣血迹斑斑,头发已经全白,脸颊几天时间就削瘦了下来,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宋可心见到宋光辉的时候,便是这副情景。
“宋光辉,你不是要见我吗?”
宋可心隔着一道铁门站着,宋光辉闻言,刚才死气沉沉地脸色,瞬间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他几步来到铁门前,一脸可怜的看着宋可心。
“乖女儿,救救我!之前是我糊涂不干人事,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份上,你救我出去好吗?”
宋可心面色冷然,没有被宋光辉的表演有所动容。
陆云诚一手轻轻扶她坐下来,宋光辉看见一个长官这般亲密的扶着宋可心,心底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他看向宋可心问道,
“心心,他是谁?”
“忘了跟你介绍,他是我丈夫陆云诚,京城一二九师的师长。”
宋光辉的脸色瞬间变了,京城部队的师长,那可是个大官啊!比付鹏远这老东西可强了不止一百倍一千倍啊。
早知道,他当初应该早点跟宋可心搞好关系的,也不至于落到这步田地。
宋可心将宋光辉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宋光辉这个人唯利是图,当初想将她卖给付鹏远换他们一家人的好日子,此时发现,丢了西瓜连芝麻都没捡到,自然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师长女婿,您好,我是可心的父亲。”
宋光辉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般,厚脸皮的跟陆云诚打招呼。
陆云诚面罩寒霜,目色冰冷,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宋光辉,我可不是你什么女婿,别乱攀关系,心心也跟你早就断了父女关系。”
陆云诚毫不留情的拆穿宋光辉虚伪的面孔,若不是他家妻子非要过来,他不放心,像宋光辉这种人,他都懒得多看他一眼。
宋光辉面色尴尬地收回目光,他看向宋可心,语气哀求道,
“心心,难道,你真的忍心让爸爸在牢房里关几年吗?”
“几年吗?”
宋可心看了宋光辉一眼,对这几年的时间有些疑惑。
宋光辉以为宋可心是心软了,知道自己要被关几年,肯定最终还是不忍心的,他早就知道这个女儿,只要在他面前装一下,她肯定会听他的摆布的。
等出去了以后,他再找个时间好好跟这师长女婿搞好关系,往后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吗?
只可惜,宋光辉那美好的想法,下一秒被宋可心的话打破了。
“的确是少了,以你破坏军婚罪来说,关个几年还不足以泄我心头之恨,加之你当年做的事情。”
“当年的事情?”
宋光辉目光陡然接触到宋可心寒气逼人的目光,心底有些发虚,眼神也有些闪烁,他讷讷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可心早就知道宋光辉不会承认,于是冷声道,
“当年,你在我母亲药里加了什么,宋光辉你心里应该比我更清楚吧!我母亲还在世时,你便与王爱玉勾搭成奸,这些你做过的恶心事都忘记了吗?”
“我没有!”
宋光辉下意识反驳道,只是一眼让人看穿底气不足。
“当年下乡的知青名单,明明是宋依依,你却暗中换成了我的,你真的为以我不知道?”
宋光辉身形微微发颤,他目光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宋可心,脑中的猜测正在一点点得到证实。
“你是不是在怀疑,你半年前与车间主任的位置失之交臂,是我暗中操作的?”
宋光辉没有说话,但一双手拳头死死握着,眼神狠狠盯着宋可心,被逼着听她说出那些残忍的事实真相。
“的确是我,你送给罗永华的药,是我告诉他里面多了一味东西,甚至将你与王爱玉之前勾搭的来往信件交给他,也是我做的。”
“还有这次借付鹏远的手来对付你,也是我精心谋划的。”
宋可心大大方方坦白自己做的事情,当看到宋光辉眼底失去最后的那点神采,心里只觉得痛快不已。
“宋可心,你就是个魔鬼!”
宋光辉听完宋可心讲的这一切,背脊陡然生出一股寒意,他不知一个人的心计可以厉害到这般地步。
他感觉自己才是那个彻头彻尾被当成傻子的人。
自以为是的安排了一切,殊不知,人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