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林枫一愣,一时之间有些想不明白,这如烟姑娘为什么三番四次地帮助自己?
“自己认识她么?不记得我见过啊?”
而不管林枫再怎么扪心自问,有些事情毕竟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打破砂锅问到底也是不知道,但是斗诗会可是依旧在继续着。
终于在一轮又一轮的对联竞技中,笑道最后的只剩下这第一排的五位了...
“你说这里边有没有什么黑幕啊?为什么偏偏就剩下了第一排的这帮老土豪?”
“那谁知道呢,反正明面上,这五个人可是才华横溢的样子...”
张海问着刘程,然而刘程说道才华横溢的时候,瞥了一眼林枫,满眼都是不屑,像是自己夸了一个极其名不副实的人,其实这就是兄弟间的调侃而已。
而剩下的最后五位,也是互相看对方十分的不顺眼啊。
首先作为一介正义之城的书生,看滥情大叔肯定是不对付。
至于那个纽浪,纯粹是因为嫉妒林枫在总决赛空间的亮眼发挥。
毕竟嘛,总有些自命不凡的人觉得,自己和顶尖玩家的差距,不过仅仅是自己的运气差了那么一点而已,并不是实力上的差距,总是有一种,我上我也行的自我良好的感觉。
其实呢,如果真的正面交战一番,可能就是真的不堪一击了...
毕竟纽浪在初选就打到了败者监牢,毕竟帅这个东西,现实中还可以混口饭,在游戏里可不认这个东西,PK擂台打的就是技术,没有任何花哨的东西。
甚至可以说...长得越帅,被打的越狠...
毕竟在现实中打人还是犯法的...
但是游戏里吗...
给我狠狠地打!
咳咳,话说回来,这五人中也就商贾是个中立的角色,毕竟商人以利为重嘛,不参与站边也是常规操作。
而且一个斗诗会,犯不上搞个你死我活的,要不是为了一亲芳泽,谁愿意抛头露面,毕竟平时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我说山河大会长,这等姿色的风尘女子也值得这么拼么?怎么?在总决赛空间还没打够么?”
纽浪这货率先对林枫发起了攻势,只不过这阴阳怪气地模样着实让林枫有些反感。
“说得好像你站到现在有多高尚一样...我打没打够关你毛事?你谁啊?我见过你么?”
扎心!十足的扎心!
最扎心莫过于,你一直拿人家当对手,但是人家压根没正眼瞧过你...
“你!”
“你什么你!自己好好地在那里独自发骚也就算了,拿一张小白脸来恶心老子,人不人鬼不鬼的,要不是不能捶你,你以为你还能坐在这是怎么?”
林枫这一番话可是毫不留情,甚至说有点侮辱人格,要不是系统有屏蔽限制,林枫肯定说十句话有九句话都是消音的...
而就在林枫和纽浪针锋相对的时候,滥情和那位书生也开始了唇枪舌战。
“一个邪恶阵营的怪物来正义之城凑什么热闹?”
“一个书生来这烟花柳巷,也是圣人教你的?”
“哼!圣人教我的可不止这些,但是你们这些妖孽在此横行,注定是人人得而诛之!”
“哦?那来比划比划啊!打什么嘴炮啊,到底是一介书生,只会逞口舌之利,与那村口的长舌妇有何区别?”
“你!”
书生用力的拍了一下座椅的把手,当真是把这名贵的实木椅子都震碎了半扇。
“怎么?说不过要动手了?要不要扯头发啊?”
眼看着两边的大战要一触即发,商贾扭着胖乎乎的身子,做了个和事佬。
“唉!这是何必呢!不必为了一介风尘女子如此大动干戈啊众位,就是个斗诗会而已,要是腹有诗气才情,在对诗上见功夫不好么?”
“你看看,这才是明白人,再看这银样镴枪头,就是不行~”
“你说谁不行呢?”
“谁接茬我说谁呗!”
眼看着这边又要打起来,楼下一群人在起着哄,而柳盈盈也在老鸨子的指示下前来救场。
“那么既然几位是剩下最后的五位选手,那么接下来就可以直接开始角逐今天的闺中宝座了!”
依旧是那么诱人的御姐音,依旧是让人兴奋的一亲芳泽机会。
就连被淘汰的一众人,也是十分想看看,到底是哪个短寿的家伙,能抱得美人归。
“那么现在开始本轮的对决,规则十分简单,在场的人轮流给对方出题,答对多者为胜!”
“吼?这不是想睡觉就给递枕头么~”
纽浪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阴阳怪气。
“原来你家枕头里塞得都是些破烂诗集啊,怪不得脑子不灵光,原来是被纸浆填满了~”
“你!那就你了,给我听好了!这上联:月照纱窗,个个孔明诸葛亮!”
“就这?我三岁就不玩这个了!”
“那你对啊!”
“这有何难?我这下联对:风送花圃,阵阵畹华梅兰芳!嘿嘿,小弟不才,正是梅姐的小小粉丝一枚!”
“对仗工整!没问题!”
只见屏风后传来了如烟姑娘的声音,一时之间,令整个红袖招的男人都心驰神往不可自拔。
“哼!邪恶之徒竟如此贪图美色,真是让人不齿!”
书生也是一时失态,为了挽回自己读书人的颜面,只好又向滥情大叔开火了。
“吼?那你刚才脸红个泡泡茶壶啊?有招就出,我接着就是了,你以为这就能掩饰你老色批的本质么?真是可笑!”
确实,书生这手踩人一脚来以此抬高自己的手段,着实低劣了一些,别说是对付滥情大叔这种老油条了,就算林枫都不屑于用这种幼稚的手段。
话说回来,只见自己的小心机被人当众拆穿,秀才也是拉不下来脸面,直接出题以此掩饰自己尴尬的样子。
“哼!那你听好了!我这上联是,上钩为老,下钩为考,老考童生,童生考到老。怎么样?够资格么?”
“就这?我三岁也不玩这个了!”
滥情大叔也顺势用林枫的口气调侃了一下秀才,然后揣摩了一阵,踩出去七步,而就在这第七步落定之时,这下联也是对了出来。
“这上联可比你这人优秀的紧啊,听好了,我这下联,一人是大,二人是天,天大人情,人情大过天!这为人处世之道,你这满脑子只知道赴京赶考的书生,可懂得其中奥妙?”
“哼!一些无用的社交罢了,有那时间,多读两本书岂不美哉?”
“哦?既然这样,那你听好了!我这上联,望天空,空望天,天天有空望空天!来吧展示!”
“这...”
只见书生一时之间面露难色,而随着时间推移,越发的难看,脸都憋的通红,也是半天未见下文。
楼下的观众响起来一阵阵嘘声。
“原来还真是个镴枪头!”
“这也不行啊,也亏得自诩是个学富五车的书生,就这?”
“谁说不是呢,老倒霉蛋了!哈哈哈!”
面对着众人的嘲笑,书生也是涨红了脸,丢尽了脸面。
但是俗话说,死鸭子就靠这一手嘴硬撑着呢!
“哼!我对不出来又怎样?这里这么多人,他们也没对出来啊!你也不能说我不行不是么?”
林枫一听这话,笑开了花。
“这人的脸皮,可真比那城墙拐弯都厚上那么几分,堂堂一介书生,一位男子汉,竟然不承认自己的失败?多可笑呢!”
书生那见过林枫这般的冷嘲热讽,一时之间真的是怒上心头。
“你行你对啊!在这逞什么口舌之力?”
“哈哈哈!众位上眼!瞧见没?他急了!他急了哈哈!”
场下观众看着林枫如同耍猴一般,戏弄着书生,发出一阵哄然大笑。
这更是让书生羞愤难当,一个劲地催促着林枫对下联。
“害!这有何难?我四岁就能对答如流了!听好了!我这下联对的是,求人难,难求人,人人逢难求人难!”
此语一出,书生更是无地自容,但是面子大过天,只能继续嘴硬道。
“既不工整,也不应景,就算对出来也是极其勉强!算不得佳句!”
“哦?那依我们这才高八斗的书生大哥,还有何高见?”
“我...我就算对不出来,你也不可能再有这样取巧的机会!”
“取巧?”
林枫虽然处处挤兑着书生,可从来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行为,反倒是这书生每次顾及脸面,净说些侮辱林枫的话,就算是NPC林枫也是不打算给其留面子了。
虽然他一直也没留...
“既然说我取巧,那我再给你对上这么一副怎样?”
“你要是能再对上一副,我就承认你才华横溢,在我之上!”
书生也是尽可能的找着台阶下,可谁知林枫冷笑一声,直接掀了桌子。
“我用你承认?你算个什么东西?听好了,过年苦,苦过年,年年苦过年年过!这一手人间疾苦,想必锦衣富食的书香子弟,也不陌生吧?可道出了你的心声?”
林枫这手可谓是狠辣异常,这番话夹枪夹棒的一通输出,可谓大快人心。
楼下的观众早就看这书生不顺眼了,有这机会都在这疯狂叫好,都在落井下石。
“欺负人家NPC算什么本事?又能耐难住我试试?”
纽浪也是趁机用着激将法刺激着林枫。
“你还真是打灯笼上厕所——找死啊!那你听好了,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下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愿闻阁下佳句!”
“...”
纽浪傻了,刚才还是十分简短的对联,怎么突然之间就拔高了难度?
这一手打的纽浪是措手不及,一时之间也是有些踌躇。
林枫见状不屑的一笑。
“一个混吃等死的富二代,有啥文化底蕴,切...”
说罢,不等纽浪还口,林枫就看见书生仿佛要说什么,直接先发制人。
“看来我们学富五车的书生对出下联了?”
“我...我还需要思考思考...”
书生活生生地咽回来要说出口的话。
“一群废物!滥情大叔,想必你应该能对的上来吧?”
林枫一脸微笑地看着滥情大叔,而滥情大叔哪能看不出这是林枫故意而为,只要自己对出来下联,就能坐实这二人的徒有虚名。
滥情大叔又开始迈开了步伐,又是在第七步,朗声开口道:“那是当然,如此简单的题目,能难得到我?听好了,这下联,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山河老弟,你看如何?”
“秒啊滥情大叔!这可实在是太妙了!”
林枫笑嘻嘻地当着捧哏,滥情大叔和林枫这一手借力打力,着实是打到了书生和纽浪的七寸之上,二人被啪啪打脸,一口气差点没缓上来晕了过去。
“那你这自己出的上联,想必下联也已经了然于胸了吧?可敢与我们分享分享,让我们沾沾你这位大才子的才气?”
纽浪依旧不死心的在阴阳怪气着。
“切,还真是不死心呢?那我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听好了,我这下联对的是,赛诗台,赛诗才,赛诗台上赛诗才,诗台绝世,诗才绝世!”
好!
不论台下众人、自己家公会的人还是整个红袖招的人,都在为林枫这句下联叫好!
对仗工整不说,还能借题发挥,讲的就是此时此刻,就是自夸的有些不要脸,但是还是不得不佩服林枫这手精妙绝伦的一句,真是画龙点睛,神来之笔!
结果在众人的嘘声中,纽浪和书生已经羞愧的无地自容,灰溜溜地跑掉了,退出了本次的斗诗会,而剩下的商贾也是道了声饶,自认诗才不如林枫与滥情大叔,也随之退出了比赛,但是临走前给了林枫和滥情大叔一人一个令牌,上边写着“吕府”二字。
“以后有空烦请二位光临寒舍,咱们再叙叙话,老夫这就告辞了!”
看着商贾退出了斗诗会,整个决赛只剩下林枫和滥情大叔了,而滥情大叔也只是随便参与参与而已,就在自己也想退出的时候,突然想帮林枫一手。
“咳咳...”
只见滥情大叔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开始了表演。
“一乡二里共三夫子,不识四书五经六义,竟敢教七八zhi九子,十分大胆!”
林枫闻言一惊。
“你认真的么大叔?真要这么玩啊?”
“你不会怕了吧?”
眼看着滥情大叔眼中的笑意,林枫也只得无奈地与滥情大叔唱起了双簧。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我就大发慈悲地告诉你!你这是自寻死路!且听我对,十室九贫,凑得八两七钱六分五毫四厘,尚且三心二意,一等下流!”
哈哈哈!
林枫这句对的众人哄堂大笑。
“图画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书僮可笑可笑。”
“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缰,叫声将军提防提防。”
“诶呀!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嘿嘿,这回对不上了吧!”
“小事一桩嘛,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那且听我这句,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
“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如烟!~”
林枫不知道这一句已经让屏风后的如烟,噗嗤笑了一声出来。
“死鬼!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我,等会有你好看的!哼!”
只见场上二人还未停歇。
“我上等威风,显现一身虎胆。”
只见滥情大叔装作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怒目圆睁!
“你下流贱格,露出半个狗头。”
而林枫则是一副你强任你强,清风拂山岗的样子,让台下的人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哇呀呀呀!可真是气煞老夫了!黄口小儿,今日就到此为止,我们来日再分胜负!”
“我们不见不散哟~”
在滥情大叔退出了斗诗会之后,此次林枫一举夺魁!
台下观众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真是听得太过瘾了!
而林枫在夺魁之后,也是被传送回了四层。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