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哥,我错了!”
知道自己不小心惹怒了顾祁森,生怕被他海扁一顿,宫天祺立马拔腿就跑。
他的动作,让崔拓和蒋京修不约而同笑出声。
顾祁森厉眸冷冷扫过另外那两个兄弟身上,拧着眉头从口袋掏出一根烟点燃,拿到嘴边吸了两下,优雅地吞吐着白色的烟圈,然后,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对宫天祺说:“过来!”
“nonono,三哥,小爷——”
“嗯?”
男人剑眉一挑,宫天祺赶忙改口,“小弟我知错了!”
话落,他装模作样鞠了鞠躬,“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回嘛,嗯?”
“这是第几回了?”
顾祁森一记冷眼抛过来。
“第……”
“我的婚姻是给你没事拿来打赌的?”
“啊呀,生活太无趣,就需要多多找点乐子嘛。”
宫天祺耸耸肩,话刚说完,余光就瞥见顾祁森匆匆往他疾步走来,他吓得急忙往后退,右手举到前边做阻止状,一边嬉皮笑脸道,“先说好啊三哥,咱们君子动口不动手,有什么话好好说,嗯?好好说,嘿嘿!”
“行啊,去拳击场说吧!”
“啊什么?我不——啊——”
宫天祺还没来得及反对,顾祁森已极速窜到他面前,三两下就将他擒住,拽着他离开了包厢。崔拓与蒋京修面面相觑,随后,举起手中的红酒碰了碰杯,一饮而尽。
“走吧,看热闹去!”
将杯子放下,崔拓率先站起来。
“行!”
蒋京修嘴角含笑紧跟其后。
两个同样高大英俊的男人步履轻盈,好整以暇追他们而去。
……
顾祁森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喜欢抓着宫天祺一起去练拳,而这一次,宫天祺自己不小心撞到枪口送上门,结果当然是在拳击场哭天抢地,凄凄惨惨地控诉顾祁森以大欺小了。
练完拳,顾祁森心头的烦闷消散得差不多,这才好心递给宫天祺一瓶水和一条干净的毛巾,“给!”
“谢谢三哥!”
宫天祺接过毛巾擦了擦汗,接着随意将毛巾丢一边,打开矿泉水的瓶盖喝下几口水,润润喉之后,仍不改八卦之心问道:“三哥,怎么就跟三嫂吵架了?”
“……”
顾祁森喝着水,不搭理他。
宫天祺不死心,继续八卦:“说嘛,指不定我还能帮你出出主意呢。”
顾祁森抿着唇正想出声,这时,就听蒋京修在一旁微微笑道:“是啊老三,这小子别的方面不好说,但哄女孩子开心的功夫一流,听听倒是无妨。”
“我也有点兴趣!”
崔拓不声不响凑上来。
男人虽然没有女人那么喜欢八卦,但并不代表他们凑在一起不喜欢谈女人,特别是,自从知道沈轻轻居然就是“林希雅”以后,他们这三人对她,简直是喜欢到心坎里,反正就只认准她是他们家老三的媳妇儿。
夫妻俩为东方珏吵架这事,顾祁森绝对不可能在兄弟们面前说,于是,他干脆打死也不承认,没呆几分钟就洗澡换衣服走人了。
驱车离开z会所,顾祁森抬腕看看表,不到九点钟。
见时间尚早,他沉思片刻,索性将车子开到某家着名的蛋糕店,买了一个沈轻轻最喜欢吃的提拉米苏,还有小孩子喜欢吃的甜点。
拎着蛋糕盒回到亮亮所在的病房,却意外发现沈轻轻不在那儿,陪闪闪和亮亮的人,变成了沈拂晓。
“沈检察官,你怎么会在这?”
对于沈拂晓的出现,顾祁森稍稍愣住。
他狭长的眸子微眯,落在沈拂晓与闪闪亮亮身上,眼底划过一抹探究。
饶是沈拂晓的心理素质极强,在他的注视下,仍是有点小小的心虚,不过,她很快就恢复正常,朝顾祁森淡淡一笑:“是啊,我刚出差回来,听轻轻说亮亮住院了,我就过来看看!”
“哦!“
顾祁森其实并不关心沈拂晓到底跟闪闪亮亮关系多亲近,因此,他很快就挪开视线,搜寻沈轻轻的影子。
整个房间都找不到沈轻轻,他不禁蹙起眉头,“她呢?”
“轻轻回家去了,咦,没跟你说?”
沈拂晓澄澈的杏眸倏地掠过一抹诧异。
“没有!”
顾祁森应一声,已无心在这待下去,于是,他将给闪闪亮亮买的甜点放下,便拎着提拉米苏,大步流星走了。
打开车门,将提拉米苏放在副驾驶座上,顾祁森这才绕过车头回到驾驶座,启动油门离开医院。
这个时间段路上没有塞车,一路畅通无阻抵达环江公寓。
将车子熄火后,顾祁森一刻都未耽搁,拎着提拉米苏,风一般进了公寓。
原以为沈轻轻会在家里,谁知,当他开门进屋时,迎接他的却是黑压压一片静寂。
死丫头,哪去了?
难不成睡了?
顾祁森暗忖。
伸手摸到墙壁的开关一按,刹那间,整个客厅灯火通明。
将提拉米苏放在茶几上,顾祁森逐个房间找沈轻轻,可惜,整个屋里都踏遍了,依然不见她的人影。
他不放心,旋即拿起手机拨打她的号码。
电波“嘟”了两声就被接起,女孩甜糯的声音夹杂着一点点的傲娇缓缓传来:“哼,找我做什么?”
“你在哪?”
听到她声音这一刻,顾祁森一颗不安的心总算悄悄放下,但俊脸上的冷意却是没有消减。
“在哪我干嘛要告诉你?有本事你找呀!”
沈轻轻撅着小嘴跟他唱反调。
知道她在发小脾气,顾祁森禁不住笑了:“你身上戴着脚链,当真以为我找不到你,嗯?”
“切,你以为我是傻的吗?”
沈轻轻嘟囔一句便往下说,“脚链我早就取出来,放在医院里啦,不信你打开定位功能看看?”
“所以,你这是在跟我玩捉迷藏?”
一听到她竟将脚链擅自取下,顾祁森眼底蓦地泛上几丝危险。
“嗯,你可以这么认为!”
沈轻轻笑嘻嘻说。
顾祁森闻言,额头瞬时划过几条黑线,他掀了掀薄唇,还没训斥她,她却更快一步抢先开口:“哎呀,时间不早了,我睡了喔,晚安!”
“你——”
顾祁森正想说些什么,她已快速挂掉电话。
听着电波中“嘟嘟嘟”的忙音,男人一张俊脸陡然变得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