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这几天在思考要怎么干掉A州的时候,白喻庄园里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人的模样很她很像。
陆微微。
这算是秦施第一次单独见到陆微微。
秦施正在给白喻养得花浇水,面对突然出现的阿飘,着实给她吓了一跳。
“秦施。”
“你来做什么?”
陆微微阴笑两声,怨恨地盯着她看。
“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秦施面色不变,丢出一张符。
“啊!”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你对我做了什么!”
“陆微微,你不会不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吧。”
就凭一只鬼魂,也想来找她的麻烦,简直就是笑话。
“阿施!”秦深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匆匆赶来过来,看见是陆微微,多少有些惊讶。
他就在不远处,听到动静,便过来了,还以为是秦施出了什么事情,结果没想到,看到了这人,下意识地便将秦施护在身后。
这女人,心机深。
秦深原本是不认得陆微微的,都是秦野跟他说得。
那时秦野提起,也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说起秦施和陆微微,那只能算是孽缘,有人故意安排的就是。
二者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沈南卿也说过,是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陆微微对于陆晚晚而言太小菜一碟了,就是想换一个有难度的。
看一下,是天赋型的陆晚晚,还是老狐狸似的秦施,到底谁更胜一筹。
结果没想到,秦施这狗,直接和人家处成了好姐妹。打起来?不存在的。
这也就直接导致了小说世界的崩塌。
身为作者的沈南卿同志,告诉秦施,其实自己原本对于陆微微的审定就是,陆家领养的,而陆晚晚是小时候走失,并不是抱养错的。
所以说,设定从开始就有问题了。
陆微微看着秦深,笑了起来。
“秦深,为什么,我明明才是你妹妹,你只关心这个侵占我身体的外来者!”
“她是我妹。”秦深挑了挑眉头。
陆微微原本是不在的,但是却被顾廉拉回来了。也是可以。
至于顾廉是怎么出现的,到现在秦施也不能理解,不过也不重要了,毕竟人都没了。这些“身外之物”,在意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们眼里都只有这个外来者吗!”
“我不是陆祈他们。”秦深皱着眉头,道。
“连自己亲妹都认不出。”
言外之意,没有陆祈他们这么蠢。
秦深不是陆祈,也不可能是。
之前还没有认回秦施,就听到糖糖他们吐槽陆晚晚那几个哥哥,眼瞎。
那时候,秦深跟陆晚晚关系比较好,也会替陆晚晚打包不平,但是对于他们说得那个心机女,秦深却没有去了解过。
有秦琳妍这个例子在,其实秦深跟陆祈他们的经历还是有点相似的,都是亲妹自幼不在身边。
但是不同于陆祈对陆微微真心以待,秦深是几乎是没有正眼看过秦琳妍。
对于这个养妹,就是一种不耐甚至是厌烦的态度。
事实上,也不能说秦深无情,如果秦琳妍是个普通女孩,被他们收养的话,那么秦深也可以看成妹妹看待。
但问题是,她不是。
她的存在,甚至让自己和亲妹分开。
那么,秦深能好好对她就奇怪了。
秦深不是秦野,他的心机,相对来说是要单纯一些。所喜欢的,不喜欢,是可以表现在面上的。
这和他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白喻是个女强人,她有足够的力量庇护自己的孩子。
秦野便不是,秦野自幼在孤儿院,到现在成为J城首屈一指的商业精英,期间经历了多少心酸苦难,外人不得而知。
秦深冷漠地看着陆微微。
外来者。
确实的。
秦施勾起唇角。
“外来者又怎么样,现在控制这身体的人是我。”
是我又不是你。
叫嚣太多都是没有用的。
秦施气人的本事见长,专门往人家的痛处戳。
陆微微也是气得咬牙切齿。
确实,只要占据那具身体,那一切都是她的。
秦家大小姐的身份,医学研究院特邀成员,F大的保送生……
可惜,现在是另一个人。
陆微微怨恨地盯着秦施,她发现这个人,比陆晚晚还要可恶。
陆微微可能还不知道,面前的女人,会比陆晚晚还要恐怖的多。陆晚晚之前再怎么样,也不会杀了她,现在自己成这副样子,更是无可奈何。
但是秦施不是。秦施只要她愿意。不管怎么样,她都有一万种方法。
“秦施,我要杀了你!只要杀了你,那一切都是我的了!”叫嚣着叫嚣着,陆微微就要扑过去。
秦施的身子一斜,不知从哪拿出一个刻满符咒的陶罐,悠哉悠哉地祭出又一张黄符。
“你进去待着吧。”秦施勾唇轻笑。
秦深眼睁睁地看着个“人”在他的眼前消失。
“陆微微呢?”
秦施又将一张符贴上,拍了拍陶瓷罐子。
“这呢。”
秦深:……
“你给她装里边去了?”秦深满脸吃惊。
秦施点了点头。
陆微微是什么?不值一提。陆晚晚都不正眼看的跳梁小丑。成了魂就敢在她面前晃。
秦施捉过一段时间的鬼。
别说,秦施现在其实有点怀念了。
怀念捉鬼“下菜”的日子。
这陆微微连两秒钟都没撑到,真的是她见过最差劲的鬼了。
“你想进去陪你妹妹吗?”秦施笑着开口。
虽然是笑着的,但是那笑容总让人觉得不对劲。
“那不是我妹。”秦深无语。
“啊不是,你还能装活人?”
秦深看着那只有两个拳头大的罐子,满脸的好奇。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换个大一点的,这个太小了。”秦施一本正经开口。
说着,她指了指花园里,那个半米高的水缸。
秦深:……
好像懂了。
……
温家名下的酒店,顶楼总统套房。
一个女人戴着着黑色帽子,一袭紧身衣,微微低着着头,慢悠悠晃着酒杯里嫣红的酒。
不到数米的地方,站着一个男子。看不清女人脸色的表情。
“陆微微那边怎么样了?”
“没了。”
“没了?”女人勾起唇角。
“就知道,她是个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