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施有些奇怪地看着秦深。
“怎么了？”秦深被她盯得有些发毛。
而且有了秦琳妍做前鉴，秦深下意识地觉得她不安好心。
“只是奇怪。”
秦琳妍怎么说都是跟秦琳妍一起长大的，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
砸画展第一次见到他们，秦施就觉得秦深对待秦琳妍的态度很冷淡。
甚至那时候，秦深对她一个外人都比秦琳妍的要温和。
即便是陆临川，都是顾及到跟原身一起长大的情分。
“奇怪什么？”秦深一脸疑惑。
“你很讨厌秦琳妍？”
“何止讨厌。”秦深瞥了瞥嘴，说道。
“她这人城府太深了。”
秦施没开口，只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论城府，秦施的城府也深。
那么……
“这不一样。”秦深道。
“之前，咱妈养了一条狗……”
在秦深十三岁的时候，白喻养过一条狗，很可爱，秦深很喜欢。
但是有一回，秦深放学回去的时候，那条狗已经被死了，身上伤痕累累，死相凄惨。
白喻回来的时候，就看到狗的样，而那个时候，家里就只有他跟秦琳妍两个人。
而那个时候，秦深看着狗狗真伤神，加上他查看狗，秦琳妍既然将事情都推到他身上。
装模作样的，很是可怜。
好在白喻当时什么都没说。
诸如此类的事情还有很多。
而秦施，就不会做这些事。
秦琳妍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很奇怪。
……
唐玖和顾长年自打见到陆晚晚后，就闲不住了，整日往白喻的庄园跑。
这天，他们带来了一个消息。
“那位王小少爷的病情有些棘手啊。”顾长年道。
那时，他们正在后院聚餐。
顾长年和秦深认识也很久了，对于来秦家蹭吃蹭喝这事，表现得尤为自然。
“晚晚，你有什么看法。”唐玖看见她。
“没有。”陆晚晚如实道。
她最近比较关心神医的事，对于这位王小少爷的事情，了解不多。
“就是小川那孩子？”秦深抿了口酒，问道。
秦深到时知道点什么。
王氏有个小少爷，身子虚，别人家小少爷泡在蜜罐里长大，这孩子泡在药罐里。
秦深见过几次，这小少爷不大，六七岁，但是看着四五岁似的，皮肤白得不正常，现在都不会走路。
顾长年点头：“嗯。”
“为什么？”这几人的医术很高的。
能让他们觉得棘手，这病情必然是非常麻烦。
“查不出他的病因。”唐玖面色苦恼。
顾长年觉得苦恼的原因是，仪器都查不出那孩子身体的异常，根本就找不到病因。
“怎么会？”陆晚晚有些诧异。
研究院的仪器可是目前最先进的，什么样的病查不出？
莫非他根本没病？
秦施一直没有开口。
王氏这个小少爷，她知道。
叶时有跟她提过，也有请她出手帮忙。
可能是因为最近没事，或许是拒绝叶时太多次后，秦施出奇的没有拒绝，答应了。
“你去看过就知道了。”唐玖叹了口气，道。
这孩子那样，说是没病，那是不可能的。
陆晚晚没有见过王小川，不知道也是正常。
“你们还在忙那神医的事情？”
唐玖突然开口。
前段时间，顾长年疯地一样要找个神医，说是网上的。起初唐玖还嗤之以鼻，网上的东西能信吗？
后来经历了林夫人那事后，陆晚晚也渐渐对神医产生兴趣。
“不过，晚晚你真的确定那神医能救她吗？”唐玖道。
“这是唯一的办法，至少她的药有些用。”陆晚晚平静道。
神医就在这附近，陆晚晚并不着急。重要的是，陆晚晚也没法确定神医是谁。
迟暮抹去了痕迹，她一时没法恢复。
“我得到些有趣的消息。”顾长年突然道。
“王小川的事，神医似乎很感兴趣，可以从这试试。”
“我知道了。”陆晚晚道，心里俨然是在盘算什么。
秦施品着顾长年带来的茶，脸上没有表现出什么，仿佛她对这个神医一无所知一般。
“先不谈这个了，快到你们两姐妹生日了吧，貌似你们是同一天，你们先怎么过？十八岁，正式点吧。”唐玖问道。
“不是同一天。”秦深淡淡道。
“施施早一天。”陆晚晚说道。
“这么近啊，要一起过吗？这样省事点。”顾长年知道，陆晚晚不喜欢麻烦。
“可以。”陆晚晚无所谓。
她对待生日这事到不是很看重。
这十几年，也是过得寥寥草草。
不过，至少秦野每年都会陪她一起过。这点，让陆晚晚对生日还是很有期待的。
“不一起过。”秦深道。
“麻烦就麻烦点，十八岁意义重大。又不是没有那个条件。”
虽然陆晚晚和秦施都没什么意见，但是无论是委屈谁都不行。
她妹妹顶着陆微微的身份活了十几年。还不容易可以陪她过一次生日，又是十八岁。
秦深自然是不想委屈她。
而陆晚晚，就算秦野同意，陆家那几个少爷也未必愿意。
和陆晚晚不同，秦施对生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陆晚晚或许因为秦野，对于生日还有些期待。
但是秦施不是的。以往，秦施都没有过生日的经历。
不是她不想，而是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很多时候，她的身边都只有一个人，没有人会记得她的生日，久而久之，她自己也不记得了。
前世，她有一个同事，偶然间提了一句。
“秦施，今天是你生日啊。”
那时候，秦施自己都愣住了，只是回了句。
“是吗？忘记了。”
对于她而言，生日过不过都是一样，如今秦深这重视的样子，反倒是让她有些不习惯。
“也好。”唐玖倒是赞同秦深的话。
连续两天，也可以热闹些。
“你们想怎么过啊？”唐玖看向她们。
“就这么过。”陆晚晚淡淡道。
对于她来说，生日和平常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可不行。”顾长年笑眯眯开口。
好歹是十八岁。
“施施妹妹呢？”唐玖看向一旁安静的秦施。
“都行。”秦施放下茶杯，思绪飘得有些远，也不知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