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带着越生一人,越慕言避开耳目,第一次往探字营而去。不过可惜的是,她来的时间不巧,探字营这个时候,正在给新编入的人训练。
当然包括占央在内。
不欲打扰他的训练,她便由越生带着,悄悄的隐在一边,看着他们训练。
得说探字营的训练,很有几分意思。
负责训练的人,给他们一人发了一张小纸条,上面写了一件任务,每人都要暗地里完成。
其中有一个男人,拿到纸条后,愣了半天没有动。
越慕言不由猜到,是不是任务太难了些。只是看着男人的模样,又换了一件想法。
说不定是不识字呢?
果然,那男人挠了挠后脑勺,走到负责训练人的身边,把纸条递了过去。
太远了,越慕言听不见他们说话,但是看口型,不出意外,那男人说的是‘俺看不懂’。
一瞬间,负责训练人的脸『色』,极其精极。
噗。
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越慕言发现,探字营的人,身形全都是纤瘦型的,一个彪形大汉都没有。
也是,个头太大了的话,可当不好一名探子。
随意在一群人当中找了找,她就看到了占央。
此时他已经把纸条,塞进了衣襟里,看了眼四周,便悄无声息的借着众人的遮挡,慢慢的离开众人,朝荒野里走去。
要不是她一直盯着他,真是一眨眼的功夫,搞不好就看不到人了。
难怪有这个本事,无声无息的,把银票塞进了她帐内的塌上。
如果逸臣不在的话,就要等到晚上,她就寝的时候,才会发现那一叠银票了。
“走,咱们跟上去看看,也不知道,他的任务是什么。”
越生悄然应声,但还是忍不住瞥了眼,自家主子的神『色』。她那满脸的兴味,如果和那个占央对调下『性』别,可就成了偷窥的登徒子了。
还有那一万银票,他得和万老说一声。
越慕言悄悄的带着越生,跟了上去,不知道有人在悄悄接近后,知道她是谁,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怕被占央发现,越慕言特意跟的有些远。她眼看着,占央四处查探,一会翻翻石头,一会盯着地上的草出神。
要不是看他的神『色』凝重,都要以为,他其实是出来玩的。
他的任务,是找到被藏起来的东西吗?
跟了好一会儿后,越慕言觉得无聊的很,又跟了一段距离,也就彻底没了耐心。
她直接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屑,道:“不猜了,想知道他的任务,我直接过去问不就好了么,干嘛傻乎乎的跟着。”
还好刚刚自己的行为,除了自己人越生外,没有人知道。
占央警觉的很,离的还有些距离,但是他却感觉到了些动静,于是一回头,就看见越慕言,一派悠闲的朝他走了过来。
“你怎来了。”他有些惊喜的问道。
越慕言拿出那厚厚的一叠银票,抖了抖道:“来请你帮忙啊,有人悄悄塞了大笔银票给我。也不知道是何意,我怕有人想栽赃嫁祸。”
占央怔住了,接着『摸』了下鼻子,道:“不是栽赃嫁祸,银票是我放的。”
果然是他。
越慕言忍不住笑道:“真是你啊,不过好好的,你给我这么多银票做甚。”
一万两银票啊,这可不是小数目。
“反正我也没有用,就先放你那了,你做什么都可以。”占央也笑了,开口道:“今天这一出,也不知你花了多少银钱。”
“我担心你银钱不够用,想着这些银票,放在我这也无用,不如让你拿去花用。”
营里听说,女公子会请大家吃肉,他就有些担心她钱不够用。于是便把身上带着的银票,全都拿出来,悄悄的送了过去。
只是他没有想到,闻先生身边,那个容貌过人的侍从,竟然会出现在她的帐子里。
这让人挺奇怪的。
越慕言却是被贤惠的占央给惊住了,因为怕她钱不够用,就把全部身家,都给她送来了?
所以说,她到底做什么了,占央对她怎么很有点,愿意为她肝脑涂地的意思?
她真的有种受之有愧的感觉。
看了眼手里的银票,越慕言艰难的道:“你拿回去吧,我不会收下的,这不合适。”
占央诧异:“你不想要?”
越慕言:不是,其实很想要。
“我不能要,你爹要知道,你这么败家的话,肯定打断你的腿。”她义正言辞的道,这可是为了他好。
当然,要是他再多劝几句,说不定她就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占央闻言,却是『露』出了苦笑。
要是知道,他给女公子送银票,他爹不仅不会打断他的腿,反而怕他送的少了,会让人给他送银钱来。
他还记得,跟着陇越王来这里之前,他爹叮嘱他的那些话。想起这事,他一是时间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当她的兄长,没有资格站在她的面前。
会悄悄的把银票送过去,也是有种,自己好像在特意讨好她的感觉。
但是,他只是想对她好而已。
见占央神『色』不对,越慕言奇怪了,自己只是不想收这大笔的钱,又不是要和他生分,干嘛『露』出这样难过的表情来啊。
话说她又不是真不要,就不能再多说俩句么,再劝劝她一定收下!
“你怎么了?我不收下银票,会让你很为难?”
占央轻叹道:“我不为难,我只是怕你会为难。”顿了下后,他便说道:“我这样做,你会不会觉得,我是有意在讨好你,且别有用心。”
听了这话,越慕言不由愕然。因为她发现,自己除了初见时,担心过占央会别有用心。之后无论占央怎样对她好,她都没有想到这上面来。
实在是占央对她好时,那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让她觉得,自己要是推拒的话,反而有些矫情。
她这个当事人,都不在乎了,怎么占央反而耿耿于怀起来了。
“我怎么会这样想,占央就是占央,和其他没有关系,不管你是谁的儿子。”
“你别多想了,银票我都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