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变不离其宗,宅斗撕『逼』这一种小说,可以说是经久不衰了。
越瀚突然口吃,越慕言就觉得奇怪了。她虽然不懂医,但是越瀚不是心理原因,也没有受到惊吓,不可能会突然结巴。要说遗传的话,之前越瀚说话就挺顺畅。
大概是教的好的原因,越瀚说起话来,比大他一些的孩子,还要口齿清楚条理分明。
所以突然口吃,就不免让人想到了阴谋。
虽然毫无原由,但是越慕言就是想到了另一位如夫人。本来会连兰夫人的院子一起封,就是担心她也在其中掺合了一手。现在审过了那些人,才知道兰夫人并不知情。
宴上她会『露』出失望的表情,大约是因收到了那封信,进而自己猜出来了一些情况。
不过就算这样,越慕言也不打算解禁。在查清越瀚突然口吃的原因前,宜兰小筑就陪着一起禁足好了。
面对闻子墨的询问,她坦白的道:“我怀疑兰夫人。”
事情只要做下了,就会有痕迹。越瀚既然不是因为病理原因,得了口吃的『毛』病,那就一定是故意有人引他这样说话。
才三岁多的越瀚,正是喜欢模仿人说话的时候,若是他身边有人,故意结结巴巴的说话,那越瀚一定会被影响。
只要把他身边的人,都好好查一遍,不信查不出东西出来。
闻子墨并不觉得吃惊,实际上得知瀚公子出事,他第一个怀疑的,也是宜兰小筑的那一位。
“那,你打算怎么查?”他倒要看看,她还有多少让人吃惊的手段。
越慕言略想了想后,开口道:“让季管家去查就好了,府上那些人的来历,他最清楚不过了,由他去盘问就好了。”
她对查案子可不感兴趣,何况这种事,也用不着她亲手去查啊。事关越秉言的子嗣,季管家一定会用心查的。
她只要等结果就好了。
这场流云苑之行,他们带走了一个细作。若是越瀚在场的话,就会发现,被带走的那名侍女,正是那次开口,说他骑马磕伤了舌头的那名侍女。
越慕言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被控制住了。几天后,她已经打算去大营了,结果忽然宜城里,就多了一股谣言。
她越慕言这个假女公子,把陇越王真正的亲生女儿给弄死了。
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的越慕言冷笑不已。她都没有想到,这竟然是个连环计。
可惜那些人以为,她会把与越秉言有七分相似的陶诗语给杀了灭口。实际上,现在的陶诗语在丘山居里,活蹦『乱』跳好的很。
她都有点可怜准唐王了,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巧,俩个无关的人,会长的那么像。他怎么就不想想,这个陶诗语有可能是她家的亲戚啊。
散布谣言的人,第一时间就被控制住了。而这种无凭无据的谣言,根本伤不到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女公子。
不过到了大营后,她还是敏感的发觉,大家看她的眼神,已经不像从前那样信任了。直白的说,那是怀疑的眼神。
脑子是个好东西啊,这些人怎么不多用用呢?
“先生,我爹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毫不客气的冲到闻子墨的帐子,越慕言有些不痛快的问道。
“快了。”闻子墨头也不抬的道。
上次他也是这么说的。
越慕言现在胆子越发的大了,伸手抽掉了他手里的书,追问道:“快了是什么时候,明天?后天?”
真是越来越闹腾了。
闻子墨无奈的抬头道:“你急什么,那些谣言有脑子的人,根本不会当回事。别说你的确是真货,就算是假的,你爹说你是真的,那你的身份就毋庸置疑。”
“我不是担心这件事。”
对于这谣言,虽然越慕言挺不痛快的,不过现在她想问的,却是另一件事。
她皱着眉问道:“听先生说,我爹是在忙马的事对吧。可现在都已经九月了,事情竟然还没有谈好,会不会出了什么变故啊。”
原来如此。
闻子墨也没觉得她瞎『操』心,反而解释道:“你爹没银子,人家肯把马白给他就怪了,少不得要纠缠一番。”
果然,没钱是硬伤。
越慕言也是头疼,想了会提议道:“马场不肯给马,那咱们借马呢?借马还马他们肯不肯?”
没银子买马,那肯定是要赊账的。而赊账这种事,搞不好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人家不肯也是理所当然。尤其她爹势力不咋地,人家不看好他也是没办法。
但是如果退一步,借上一批马,然后学了马场养马的办法,他们自己圈一块地方,用来养马呢?
这个办法说不定可行。
闻子墨沉『吟』了会,还是开口道:“这养马的手段,是别人营生的秘密,怎么会轻易交出来。”
“嘻嘻。”越慕言小声『奸』笑:“那就除了借马,再借几个会养马的人,以后一起还给他们啊。现在爹一直缠在那里,他们估计也不敢一口回绝,咱们这样退一步,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啊。”
反正现在暂时还打不起来,弄个马场起来,自给自足不是很好么。不管怎么样,养马的成本,总比买马的成本要低。
一时间,闻子墨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智谋,他真的有别人说的那么厉害么?可为什么这些他都想不到,反叫一个小丫头想在了前面。
他,觉得有些不痛快。
不过闻子墨本人,终究不是那种心胸狭窄之人,转念间就把这种想法抛到了脑后,开始认认真的思考此事可不可行。
小丫头想的法子不错,但是若想实施,还要更周全一些。
在城里憋了这么长时间,越慕言已经觉得不耐烦了,此时见闻子墨开始计算事情的可行『性』,也就安静的出了帐子。
北城郊外这边,因为有大营了存在,可以说是几百里都没人有敢靠近。她打算去周边,跑跑马松快一下。
不过没有想到,出了帐子,就看到了温明楼。
“你变白了。”他如是说。
越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