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什么人?”
“怎么能到别人家来横冲直撞?”
丁寻犀利的目光直盯向进来的两个人。
那俩人摇头晃脑地走进来,一看就是社会混子。
一进来就东瞧西望,仿佛院子里站着的俩是空气,最后才把目光落在丁寻和老人身上。
“哟嗬!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呀?”
老人正想向前,被丁寻伸手挡住。
“我们去哪儿不需要向任何人汇报吧?”丁寻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怎么不需要?既然我们进来了,就需要向我们汇报!”
一个三角眼抬着下巴说。
他身旁的那人拿着手机正对着老人和丁寻拍。
丁寻一见,上前两步,迅速飞起他的大长腿,把那人的手机踢飞。
“啪”的一声,手机掉落在地上,屏幕碎成了蜘蛛网。
那人心疼地惨叫着扑过去:“我昨天刚买的手机啊!四千八百块钱呢!”
“你们这样随便拿手机的拍人,涉嫌侵犯他人的肖像权知道吗?”
“谁……谁侵犯你们的啥权了?”三角眼嘴硬道。
丁寻把箱子放在地上,回头对老人说:“前辈,您站着别动。”
随后,他朝摩拳擦掌地朝那俩人走去。
“说!谁让你们进来的?”
那俩人一看他的气势和块头,就有些腿抽筋,心里暗骂着刘永亮。
不是说只是来收租吗?
没想到院子里住着的这一老一少是对硬茬呀。
那俩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色:“咋办?”
“跑不?”
“跑了咱们这趟就白来了,对吧?”
“也是,打车还去了二十多块呢。”
丁寻冷冷的看着他们嘀咕。
“就你们这俩怂样还敢上门来挑衅?你们主子是谁呀?”
“啥主……主主子?我听不懂你在说啥。”三角眼伪装着内里的心虚。
另一个人双手插着腰为自己壮胆:“你们在这儿住了多久啊?房租交了吗?”
“早交过了。”丁寻故意配合地应道。
“交过了?租房合同呢?房租发票呢?拿来给我们瞧瞧!”
“凭什么给你瞧?这是你的房子吗?你是这儿的房东吗?”丁寻正色道。
“我……我们虽然不是这儿的房东,但是受这儿的房东委托来收租的。”
丁寻明白了,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这是老赵家叫你们来的?还是老刘家叫你们来的?”
他猜到是赵玉玲父亲干的事儿。
但是她父亲手上没有马仔,只有刘永亮那个大混子有。
老赵要求助一定是向刘永亮求。
所以,他把老赵和老刘都说了进去。
这俩人一听,脸上的表情就精彩了,先是脸抽抽,然后互相挤眉弄眼地交换了眼神。
自以为统一了意见之后,三角眼说:“我不认识什么老赵家、老刘家……”
没想到另一个人也同时说:“我们就是老赵家派来的,怎么地吧?”
他为了包庇刘永亮,顺着丁寻的话把责任推给老赵家。
实际上他们俩都不知道是老赵家向刘永亮把他们借来的。
而且,他们也不知道这是老赵家的老房子。
刘永亮让他们来的时候说,到赵家巷几号收房租,顺便偷拍一下这里面的人发给他看辨认。
没想到正要拍,就被丁寻及时踢碎了他的手机屏幕。
让那人心疼得连肝和肺都跟着疼。
“既然有人承认了是老赵家派来,那么我告诉你们吧,这位是老赵家的叔叔,亲叔叔!你们掂量一下,是你们跟老赵家近?还是他的亲叔叔关系更近?”
那俩人一听,刘永亮确实是一直在讨好巴结老赵家,他想娶赵玉玲已经成了新南县人尽皆知的事儿。
难怪叫他们来着催收房租,这也是为了好有理由和赵玉玲接触吧?
这么一想,他们瞬间就露出了笑脸。
“嘿嘿……那个那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看来我们是走错门儿了,那应该是隔壁家,隔壁家,抱歉抱歉!”
那俩人我推你,你拽我,恨不得抢先逃出去。
老人这个时候很合时宜的高声道:“隔壁家住的是自己的房,这左邻右舍全是住的自己的房,你们收的哪门子租啊?”
那俩人一听,啥也顾不上了,撒腿就跑远。
“那小子也就请得起这种货色。”老人冷笑道。
“前辈,我看他们不是来挑事儿的,他们不过是来拍这院子里到底住的是谁?好向老赵或者老刘汇报。”
“是吗?”老人疑惑道。
“是的,这俩人明显就是小混混,只有老刘家的儿子手下才养了一大帮的马仔,这显然就是老赵请老刘的儿子派过来的。”
“我懂了,孩子,谢谢你!幸好你抢先一步来接我,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啊……”
老人心酸地没有再说下去。
“前辈,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丁寻知道此处不宜久留。
刚才那俩人跑回去之后,刘永亮知道是他丁寻和一位老人在这儿,一定会派狠角色再来。
他搀着老人大步走出了院门儿。
到了赵家巷的路口,一辆车横在前方,车后门开了,王四下车走过来。
“没事儿吧?”他关切地问丁寻。
“没事儿。”
“箱子给我吧。”
王四接过丁寻手上的箱子,直接放进了后备箱。
丁寻扶着老人坐到后座,他自己也跟着坐进去,唐伍开着车回到了他们入住的酒店。
他们从地下停车场把老人送到了楼上的套房里。
丁寻把老人扶到沙发上坐下:“前辈,在这儿您就安全了。”
“你们在新南还有多久?”老人不安地问。
“我们虽然在这儿还有几天,但是这几天里一定会留下一个人在这儿陪着您。”
丁寻自然懂老人的担忧。
“不不,既然这种大酒店有保安,你们就不用陪着我了,你们忙你们的去,早点儿办完了事儿我再跟你们走。”
老人的态度很坚决,丁寻也领教过他的固执,只要随他。
“好。”他虽然点头答应下来。
但是他的内心有自己的计划。
他们三人当中,每天都会找很好的理由留下一个人在这儿陪着老人。
不是他不放心老赵和刘家。
而是他担心老人又中途变卦离开酒店,万一再出个啥事儿,他都无法原谅自己。
“孩子,你是水牛坪人?”
老人拉着丁寻在他身边坐下。
“是的。”
“我说个人看看你认识不认识,这个人是个年轻女人,而且是个奇怪的女人。”
“好,您请说。”丁寻一听,好奇起来。
他寻思水牛坪村就那么些人口,描述出来他应该会认识……